和謝凝接吻的滋味實在太過舒適,頭皮過電、渾身饜足的感覺,總是讓他像著了魔,半分理智都沒有了。
水漬聲不斷響起。
謝凝面頰又變得濕紅,等他被松開,裴執還在貼著他的臉,一點點親著他的唇角與眼尾,舔著他未曾干涸的眼淚。
裴執一靠近,謝凝就會發抖。他的手沒什麼力氣地抵在裴執胸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別、別親了……”
“嘴巴酸?”風衣下的手,慢慢拍著謝凝的后腰,跟安撫似的幫忙揉著。另一只手在腰窩下方,裴執的手很大,可竟一手無法覆住。他喉結滑動片刻,低聲吻,“還是我讓你不舒服了?”
謝凝腦袋一片混沌,他喘了一會兒氣,才道:“都有。”
誰能架得住裴執這種吻法,跟瘋狗似的攪,接吻舒服是舒服,太快意太過密集,有皮膚饑渴癥的他又比常人敏感許多,當然會受不了。
“好,那聽你的,我們不親了。”裴執說完這句話,看到謝凝明顯松了一口氣,有些天真的模樣,讓他控制不住變得更加惡劣。他哄著,“現在不親,等會親,好不好?”
“嗯?”謝凝遲鈍地應了一聲,“嗯……”
反正現在不親就好。
謝凝跟洋娃娃似的,被裴執抱在懷里,那件風衣的作用實在不是很大,謝凝很努力地拉著領口,但裴執的手都已經伸進去摟他了,這種要遮不遮的樣子,反而比全露更加誘人。
后來他干脆也不管了。
黑色的大衣,把謝凝的皮膚襯得跟冰雪一樣通透。他很白,如今身上粉紅斑駁的,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他半張著唇喘息,唇色濕潤瀲滟,隱約可以瞧見舌頭上面的水光,烏發濡濕了貼在鬢邊,半遮半掩披在身上的外套,讓人恨不得將眼睛鉆進他的衣領,一探究竟。
裴執又想吻謝凝了。
剛低下一點頭,嘴巴就被提前捂住,蒙頭一陣香讓裴執懵了懵。隨后,裴執聽到謝凝說:“裴執,我們是不是太過……不知節制了?”
謝凝想了很久,才選出這樣一個還算得體的形容。
“有嗎?”
裴執的手指勾著謝凝的頭發,反復地勾纏,像玩不膩似的,低頭親了親指尖的烏發。他說,“我以為我已經很克制了。”
謝凝驚訝道:“這叫克制?”
裴執蹭了蹭謝凝的臉:“寶貝,你想試試我不克制的樣子嗎?”
浴袍寬松,布料也軟,實在沒什麼遮蓋能力。謝凝緩緩將目光挪開,平靜道:“還是不了。”
他這一本正經觀察的樣子實在可愛,裴執伸手揉著謝凝的后頸,舔著謝凝的唇周。
謝凝皺起眉頭,裴執真的很喜歡舔他,就像野生動物的本能,喜歡用唾液標記自己的所有物,包括配偶。
有時候他也懷疑裴執是不是野獸轉世,裴執的舌面跟帶著倒刺似的,每次和裴執接吻,粗糙的舌面掃過口腔,都會讓他戰栗不止。
裴執像動物給對方洗臉一樣,舔著謝凝的面頰,淡淡的薄荷氣息散開,謝凝偏了偏頭,又被扶著后腦掰正。
嘴唇被懲罰似的嘬了嘬,發出下.流的水聲。
謝凝:“……”
裴執真的,太惡劣了。
海鮮粥到了,放在桌上,裴執打開后,試了下溫度,放了一會兒之后果然溫度正好,他拿起勺子喂謝凝吃。
裴執還真怕謝凝餓壞了。
本來謝凝沒什麼胃口,但經過方才這麼一勞累,肚子確實有點餓。他靠在裴執懷里,被一口口喂著粥,雖覺得怪異,但也沒阻止。
裴執喜歡喂,就讓裴執喂吧。
謝凝拿起手機看了看最近的天氣,他道:“我媽已經訂好飛機票了,下周六。”
“我看到了。”裴執親親謝凝的額頭,“我也買好禮物了。”
“不用買……”
“只是隨便買了點。”
裴執說,“第一次見你父母,總不能空手去。”
裴執說的隨便,肯定不是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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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凝有些無奈,裴執似乎把這次圣誕節同行當作見家長了。
他暫時聽不見裴執的心聲,也不能知道裴執究竟在打什麼注意,又是怎麼想的。也正是這層距離,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加曖昧不清,讓人上頭。
謝凝回著消息,裴執的神色逐漸不爽:“真討厭。”
“怎麼這麼多人給你發消息。”
謝凝:“大多數都是群發問候吧。”
一些謝凝印象不深的人給他發消息,基本都是在嗎、在干嘛,或者單發一個表情包,在謝凝眼里,這種人屬于很閑沒什麼事干的那種,發消息也只是為了消遣時間。他很忙,自然沒空搭理,所以都不會回復。
但如果對方發來的消息具有實際性內容,并且發了很多條,那麼說明對方真的有急事,他才會回。
謝凝不喜歡閑聊。
謝凝回完一個消息,裴執見對方頭像是一張照片,還是一個外貌不錯的男人,他頓時有些警惕,但還是裝作不經意地隨口一問:“這是誰?”
“有個贊助商。”謝凝說,“他很喜歡我的設計風格,之前一直和我有合作,經常贊助我。”
他說了個品牌名,“你可能聽過這個牌子。”
這是國內比較出名的國潮品牌之一。裴執摟著謝凝的腰,把臉埋進謝凝的脖頸間:“寶貝,你怎麼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