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夸贊的裴執,像被順毛了一樣,神清氣爽。但很快,他又試探地看向謝凝:“那你喊我一聲哥哥好不好?”
謝凝翹起點眼尾,斜斜地看向裴執:“我比你大。”
漫不經心的一眼,透著點饜足的慵懶勁兒,裴執心里的那把火愈發旺盛。他低頭蹭著謝凝的臉,把謝凝的臉肉蹭得有些變形,聲音都是粗喘的:“好不好?凝寶,寶寶 ……”
謝凝最受不了裴執這樣纏他,尤其是,還喊出這些有些羞恥的稱呼。他忙打斷:“好好好,你別說話,我喊就是了。”
裴執一臉期待地看著謝凝。
被這樣明亮灼熱的目光注視著,謝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輕輕抿了抿唇,這種稱呼對他而言其實不算什麼,只是喊個哥哥而已,又算得了什麼?他喊裴執哥哥,裴執就比他大了嗎?
就像裴執一直喊他老婆,他就……這個之后再議。
只是在裴執這種視線下,謝凝莫名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還窩在沒穿衣服的裴執的懷里。
這種情況下喊哥哥,就好像,“哥哥”這樣一個很普通的稱呼,被帶上了一些曖昧色.情的色彩,反而讓他有些難以啟齒了。
裴執:“寶貝……”
“我知道,你別催。”謝凝再次抿了抿唇,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紅腫的唇上染上一層水漬。他欲言又止,半晌,才垂下眼簾,把頭靠在裴執的胸口,很輕地喊了一聲,“哥哥。”
裴執讓謝凝喊,謝凝就真的喊。
體內熱氣橫沖直撞,裴執自己都覺得很離譜,謝凝只是這麼喊了一聲,他就出了這麼大的丑。
他想,今晚他肯定睡不著了,就算睡著也肯定做夢,夢中全部是謝凝。
裴執蹭著謝凝的臉,想偷偷親一下謝凝的唇,卻被提前發現。謝凝將裴執的臉推開,別開頭,露出一截微粉的耳尖:“你處理好再抱我,不然我沒辦法睡。”
裴執壓根就沒管的打算,生理沖動固然強烈,但他已經抱著謝凝了,這就足夠令他滿足。他從旁邊拿了條毯子,裹在謝凝的腰后,順便裹住了謝凝的屁股。
“好了,保護好了。”裴執又貼了上來,用氣音在謝凝耳邊,啞聲說,“不會偷偷操進去的。”
“你……!”謝凝眼尾含著點淚光,近乎是羞憤了。
謝凝看到裴執笑得十分開懷,顯然是故意戲弄他,他冷靜下來之后,是有些無語:“你真幼稚。”
“我幼稚。”
“像笨蛋。”
“我是笨蛋,你聰明。”
裴執說著自我貶低的話,反而一臉愉悅。謝凝看了片刻,輕聲說:“像傻大狗。”
裴執好像更開心了,他蹭著謝凝的臉,只是“嗯”了一聲,連呼吸頻率都帶著輕快的色彩。他說:“嗯,我是。”
他還說,“寶寶,你罵我的樣子,好像在撒嬌。”
謝凝閉上眼,決定睡了,不要搭理這個人了。
他的面龐紅得不成樣子,習慣早睡早起的他,半天都沒有睡意。抱著他的裴執,也沒有亂動,而是緊緊抱著他,趁他不注意,悄悄親了親他的唇角。
“晚安,寶貝。”裴執蹭了蹭謝凝的耳尖,“晚安吻。”
謝凝想,裴執好像真的有點傻。
而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粘人。
……
裴執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畫面,依舊是宿舍,外頭依舊下著大暴雨。宿舍內只有他與謝凝兩個人,門被反鎖。
電閃雷鳴的夜晚無比寒冷,室內卻一片火熱。謝凝被抱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大掌扣著謝凝不堪一握的細腰,唇瓣反復輾轉相磨,紅嫩柔軟的舌被勾出來吸舔,發出滋滋的黏糊水聲,又被送了回去。
謝凝的發絲在眼前起起落落,多次之后,謝凝伏在他的肩頭,整個人小幅度顫抖。
嘴巴已經被吃紅了,口水流得到處都是。他顫著聲求:“別,別……”
熟悉的對話,類似的接吻,卻是截然不同的畫面。
可能是下了雨,謝凝的褲子濕了,所以把濕漉漉的褲子脫到一邊。可是盡管如此,裴執的運動褲還是被濡濕了一大片,甚至連座椅與地面上,都蓄起了一層不規則的小水洼。
一雙長腿筆直又勻稱,平時那麼瘦的人,臀部和腿根卻那麼多肉。好像渾身上下的肉,都往這兒長了一樣。
裴執繼續含著謝凝的唇:“別什麼?”
謝凝說不出話,眼睛緊閉,胡亂流著口水,嘴巴被吃著,艱難地斷斷續續說完下半句話,“別這樣……”
謝凝看起來痛苦極了,他伸出手捂住肚子。肚子是滾燙的,裴執卻像瘋狗一樣堅持繼續。
終于,謝凝崩潰了,他控制不住地縮成一團,哭著去推裴執,也不讓裴執繼續吻他。他說:“你別這樣……”
“這樣?”裴執問,“我不太明白,還是——這樣。”
“裴執!”夢中的聲音與現實重疊。裴執猛地睜開眼,對上謝凝微紅的眼睛。
謝凝的尾音上揚,有點像羞惱的尖叫。裴執愣了愣,這才發現,他正面對面將謝凝抱在懷里。
裴執剛要道歉,卻驀地發現,謝凝腰腹附近的睡衣,簡直一片狼藉。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指腹有些濕潤與黏膩。
炙熱野性的氣息,就像最原始的野生動物,給自己的配偶留下屬于自己的標記。
睡意不小心撩起來一小截,露出細而窄的腰身,謝凝的腰很薄,看起來沒多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