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感受到謝凝的戰栗,裴執又將臉貼上去,近乎乖巧地蹭了蹭。
“怎麼辦。”裴執輕聲說,“洗澡的時候一直在想你,一秒鐘都不想跟你分開。”
“我好像也生病了,我好像也有皮膚饑渴癥。”
謝凝無言以對,他說:“你這不是皮膚饑渴癥,是杏/癮。”
清越冷淡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語,莫名有些反差。裴執愣了愣,不敢置信地說:“你敢相信嗎?我居然很興奮。”
見謝凝似乎不太想搭理他,他又急忙解釋,“但我沒有,我真沒有。一般人在早上都有一種沖動,但我很少有,只有在訓練比較過度,激素分泌比較多的時候,早上才偶爾有。”
“但你放心,我是處男。我也很少自己解決,基本不怎麼管。”裴執追問,“你呢?”
“……你不用說這麼詳細,我不好奇這個。”不過謝凝還是回答了,“我很少有。可能因為我早睡早起。”
裴執:“自律的乖寶寶。”
又來了。
裴執又這麼說話。
謝凝總是讓裴執別這麼說話,但最終,似乎也沒有多少成效,裴執依舊會說出那些讓謝凝感到怪異、甚至是面熱的奇怪言語。
可是他又沒辦法糾正裴執,因為裴執沒有說多麼過分的言語。
謝凝無聲地嘆了口氣,他道:“你和你平時,真的很不一樣。”
裴執抱著謝凝:“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沉穩話少的。”
他說,“起碼,成熟一點。”
這也比較符合裴執表現出來的樣子。
一開始,謝凝還真被騙過去了。
覺得裴執是個高冷沉穩的酷哥,人冷話少,外表冷酷內心火熱,誰知道,實際上是這樣子的。
不過謝凝知道得也不晚,裴執的心聲早就出賣了他。
謝凝本來要去洗貼身衣物,可是沒想到,裴執這都已經幫他洗好了。外頭下了雨,陽臺不好晾曬,裴執就把他的內褲和襪子掛在裴執的床頭。
然后,十分熟練地往他的被窩里鉆。
床簾被掀開的那一瞬間,謝凝看到一雙興奮到有些發光的眼睛。裴執緊緊盯著他,眉宇間滿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亢奮。
但裴執還是很克制與禮貌地說:“你的內褲和襪子分別掛在我的床頭和床尾,我睡在哪邊都不太合適。”
他終于說出了主要目的,“我能跟你睡嗎?”
這種情況下,謝凝怎麼說不。他說:“進來吧。”
床簾被掀開,被窩也被掀開,謝凝被摟進一個炙熱寬闊的懷抱中。二人擁抱的那一瞬間,裴執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裴執低頭親了親謝凝的發頂:“謝凝。”
“嗯?”
“可以有晚安吻嗎?”
“……”一提吻,謝凝就會想到方才那個過分深入的吻。他的耳根發熱,面頰也跟著起了一層薄粉,他說,“不可以。”
“好吧。”裴執說,“那抱抱,可以嗎?”
“不是抱一下,是抱一整個晚上。”
裴執已經抱著了。謝凝說:“可以。”
宿舍熄了燈,黑暗中,陽臺外的雨聲滂沱,聽起來實在讓人心驚。可意外的是,密不可分的擁抱似乎存在魔力,讓謝凝十分有安全感。
謝凝趁裴執不注意,悄悄往裴執的胸口蹭了蹭,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
眼睫輕輕地顫動,眼睛饜足地瞇起一點,讓裴執想到在陽光下沐浴,緩慢舔著爪子的慵懶小貓。
清脆一聲響,裴執突然低頭親了親謝凝的臉。
可能是裴執嘬得有點用力,謝凝懵了一瞬,他皺起眉頭,裴執迅速道歉:“對不起,我沒忍住。
”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把衣服脫了讓你抱,好不好?”
謝凝剛想象征性說幾句,最起碼警告一下裴執,不能隨便亂親。可一聽到裴執這句話,他的眼珠就轉不動了。
對有皮膚饑渴癥的他來說,裴執的提議,還真挺有吸引力。
謝凝懶懶地掀起睫毛,淺色的唇依舊有些紅腫,面龐上的紅潤也不曾褪去。他極輕地扯了扯唇角,這讓他看起來有一種攝人魂魄的美感。
“好啊。”他笑了笑,“脫吧。”
謝凝沒想到的是,裴執脫得這麼快。
不僅睡衣,連睡褲都脫了,謝凝太陽穴猛地一跳,他急忙按下裴執的手臂,阻止:“內褲就不用了。”
裴執本來就沒想脫,只是嚇唬下謝凝而已。
他順勢重新將謝凝摟進懷里,大掌揉了揉謝凝的后腦,將頭發弄得有點亂。他問:“這樣抱起來,會不會舒服點?”
謝凝的神志都已經有些迷糊了,他拿面頰蹭著裴執的胸口,因為常年訓練,裴執的胸肌飽滿有型,摸起來手感也很好。
真實的血肉,滾燙的體溫,緊密的擁抱,都讓他精神愉悅,面龐呈現出一種饜足的愉悅感。
“嗯。”謝凝不太會撒謊,他的聲音悶在裴執的胸口中,有些模糊不清,“很舒服。”
謝凝就這麼將自己的真實感受說了出來,柔軟含糊的嗓音,讓裴執渾身驟然發熱,“轟”的一聲,熱血在身體內橫沖直撞,呼吸都變得紊亂了。
“謝凝。”裴執輕聲喊著,見謝凝不解地抬起睫毛,他很小聲地問,“那我以后都不穿了?”
“嗯?嗯。”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聽話。”
謝凝現在心情好,順著裴執的意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