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執誤以為他有接觸恐懼癥,所以要用親密接觸幫他克服……可裴執哪里知道,他得的其實是迫不及待有親密接觸的皮膚饑渴癥。
這個誤會挺好的。
既可以合理增加二人接觸, 還能達到謝凝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裴執也不會知道皮膚饑渴癥這件事。
酒精的后勁上頭,眼前被淚水模糊,連帶著裴執的神情都看不清了。飽滿的唇瓣微微分開,謝凝的眼眸浮上一層水光:“好啊,那試試吧。”
細密的睫毛微微晃動, 他問,“先摸哪里?”
謝凝微微抬起下巴尖, 清甜的果酒氣息從唇內呵出。他又說,“如果沒有效果,我會給差評的。”
裴執:“滿分多少?五顆星?”
謝凝:“嗯。”
大掌緩緩撫上謝凝的面龐,拇指緩慢蹭著謝凝的唇周。
酥酥麻麻的觸感自唇周傳來,謝凝稍微分開點唇,想說話,卻不敢幅度太大,生怕裴執的手指滑進口腔里。
“會討厭嗎?”
“不。”
“如果是別人呢?”
這回輪到謝凝默不作聲。他皺起眉頭,眉宇間克制地閃過抗拒。
細微的表情變化,莫名取悅到了裴執,這似乎意味著,他在謝凝眼中是特殊的存在,他擁有的地位與分量也比別人都要多。
呼吸變得急促,酒精在小腹處燃燒,熱度傳遍四肢百骸。
大掌輕輕撫摸謝凝的面龐,裴執觀察著謝凝的表情,問:“謝凝先生,請給我的服務打分。”
“……”謝凝說,“2分。”
裴執“嗯”了一聲:“看來我還得再接再厲,伺候好我的漂亮患者。”
謝凝臉上發熱:“你……”
裴執:“我?”
謝凝:“你別這麼說話。”
聽起來,真的很奇怪。
很像在玩一些奇奇怪怪的角色扮演。
裴執說:“好,不這麼說話。”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是別怎麼說話,總之順著謝凝準沒錯。
裴執是個很敏銳的人,他隱約意識到,謝凝似乎很喜歡這種觸碰,不管是當下的接觸,還是簡單的牽手與擁抱,謝凝都很喜歡。
這與他了解到的病癥有點不同,但他并沒有多想,他又不是真醫生,也無法確定謝凝的真實情況。
裴執只知道,如果謝凝喜歡,那麼他就會去做。謝凝喜歡這種撫摸,他就會賣力地去伺候好謝凝。
看到謝凝露出類似饜足的表情時,他也會獲得極強的滿足感。
大掌輕柔地撫摸著柔軟面頰,微弱的燈光落在謝凝的臉上,照出紅潤的面龐。
手指順著下頜線,落到耳垂時,謝凝輕輕顫了顫。
拇指與食指并起,輕輕碾揉著圓潤的耳垂。珍珠一般細膩的光澤,像被舔開了似的,露出一層紅嫩的果肉。
裴執說:“這種程度,也可以嗎?”
一本正經的態度,倒真像是醫生與患者。
裴執沉浸式扮演角色:“耳朵是比較敏感的部位,如果你能習慣觸碰這里,那麼說明也能接受別的地方被觸碰——謝凝,別咬嘴唇。”
謝凝的眼尾變得通紅,沾上生理性的熱淚。白瓷一般的肌膚飄著一層淡淡的粉,每一處都透露著誘人氣息。
謝凝的耳朵確實很敏感,但比起敏感,更多的還是爽。
敏感的部位被觸碰,對有皮膚饑渴癥的他來說,快意是疊加的。
耳垂被輕輕捏著,謝凝忍不住曲起膝蓋,腳后跟無力地蹭著床面。他感到喘不過氣,迫不及待想咬些什麼,剛一咬住唇,就被裴執喊停。
他迷茫地抬起濕漉漉的睫毛,長睫被淚水潤成一撮撮,看起來異常脆弱。
盡管醉了,謝凝始終克制又謹慎,身子微微蜷著。衣擺隨著無意識掙扎的動作,稍微向上撩起一點,露出一截腰身,很細。
鎖骨與面龐都是紅的,是被酒氣浸出的紅,摸起來也很熱,帶著馥雅的香氣。
酒精與皮膚饑渴癥帶來的體驗感層層疊加,謝凝進入了一種恍惚狀態,他不自覺渴望更多,卻困惑裴執的突然停下。
眼尾含著淚光,謝凝迷蒙地看向裴執:“怎麼不摸了?”
“繼續。”
發號施令一般。
冷淡的音色浮了一層醉意,延長的尾音帶著啞意。不輕不重的聲音,落在裴執耳中卻極其響亮,心頭猛地一擊。
胸口仿佛有什麼在橫沖直撞,裴執心跳頻率極快,耳邊一片嗡鳴。
明明有點醉的人是謝凝,可現在,昏頭的他才像喝多的那個。
操……
為什麼這麼辣。
雖然碰的只是臉和耳垂,但因為謝凝的閾值不高,這點程度對他來說已經很足夠。
面龐紅潤,眼眶濕紅,眼尾慵懶地上挑,像一只沐浴在陽光中的貓咪。
裴執故作冷靜,很平淡道:“嗯,現在摸。”
裴執握住謝凝的下巴,粗糲的手指在紅潤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撫摸,來回摁壓,下唇被分開過多,露出一截雪白的齒關。
他眸色暗下來幾分,伸手在謝凝的下唇重重揉了一下,有些重的力道,讓謝凝眉心緊蹙,發出一抹哼聲。
“……會討厭嗎?”
“還好。”
裴執啞聲問:“這次有幾分?及格了嗎?”
“嗯……”謝凝像吸多貓薄荷的貓,暈乎乎地隨口道,“三分?”
“看來這樣程度的接觸,還不夠。”裴執說,“應該進行更加深入的接觸。”
謝凝慢一拍地睜開眼睛,細而密的睫毛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