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話,我很驚訝。
一直和我作對的討厭鬼,會因為發現誤會我了就握手言和?
鬼才信!
可我粗粗翻了幾遍,所有條例確實都是有利于我的。
「那我要付出什麼呢?」
我不信陳巡單純想幫我。
陳巡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愣了半晌。
「有付出才有得,我不信這世上有免費的午餐。」
「哦。」陳巡扣了扣腦袋。
他像是想到什麼,眼睛冒出光亮。
「路老師,你教我演技怎麼樣?」
我想了下。
相對于我這種正經童星出道,科班出身的,陳巡完全就是業余選手了,走到現在多半靠家里投資撐著。
他確實很需要一個老師。
來回談了幾遍,就這樣說定了。
對于發情期,我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陳巡這個特效藥主動送上門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至于他到底貪圖我什麼,先讓我把發情期這個難關過去再說吧。
陳巡像是怕我反悔似的,屁顛顛地又打印了份協議。
把我將毫無保留傳授他演技這一項也寫上。
簽好名字按完手印,合同就生效了。
陳巡表情如常,但我卻覺得他在莫名亢奮。
「沒事了,那我走了,綜藝還得錄。」
「哎!」陳巡叫住我,有點心虛,「這個綜藝,我們不去了。」
啊?
「你上這個綜藝是為了躲我吧。現在沒必要躲了,而且你也不喜歡,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話是這樣說沒錯,我遲疑著:「可是違約金……」
「作為一直針對你的道歉,我已經付過了。」
我:……
這小子絕對圖謀不軌!
結果他下一句就是——
「路老師,你什麼時候搬過來?」
「方便我安撫你,也方便你教我演戲,路老師,你不會忘了吧。
」
我暗暗磨牙。
「現在就搬!」
「歐耶!」陳巡歡呼一聲,飛快跑到門口,「我幫你我幫你!」
瞧著格外積極的陳巡,我忽然有點忐忑。
這家搬的,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8
陳巡家的別墅很大。
我們的臥室在兩端,距離很遠。
這讓我松了一口氣。
短暫時間里適應不了身份的轉變,我樂得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可剛在床上躺好,那種熟悉的感覺就來了。
哈,賊老天,你是想我死嗎!
我在心底怒吼一聲,用被子裹住腦袋,打算硬生生地挺過去。
可在嘗過溫情的撫慰后,我的身體已經不甘于這自虐般的行為了。
無數聲音在我心頭叫囂:
「去找陳巡!找陳巡!」
可我拉不下這個臉。
只能退而求其次。
上次穿走陳巡的那件衣服還在我行李箱里,原本打算默不作聲地還回去,現在正好有用。
我抖著手,把衣服拿過來,摁在鼻子上。
剛舒服地吸了一口氣。
就聽見房間門吱嘎一聲開了。
幾乎是沒有停頓,我將那團衣服團起來,塞進被子里。
「路持?」
陳巡的腦袋從門后探出來,聲音滿是困惑。
「你在干嗎啊,我叫了你很久了,你在屋子里怎麼不回聲?」
「啊?」我心里有一種做了壞事的心虛,壓根不敢抬頭,只期期艾艾,「叫我了?哈哈哈沒聽到。」
「嗯。」陳巡很自來熟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床上了。
他抬手要摸我劉海,我一個閃身回避。
「嘖,我又不干嗎,你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要跟我說啊。」
我眼睛盯著那團露出被子的衣服,心想這狗逼怎麼還不走。
臉上還保持著溫和的微笑。
「好啊,有需要我一定會找你,合同都簽了,我也不是什麼放不開的人嘛!」
陳巡點點頭:「我也沒什麼事,那你早些休息哈。」
說罷他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氣,連忙將那件衣服從被子里拿出來。
就在這時,門又開了。
陳巡那張大臉再次探進來,目光鎖定在我手中衣服上,笑容肉眼可見地可惡。
「路持,我就知道你有事!」
他幾步走過來,一把奪走那衣服,扔在地上。
又順勢托住我膝彎,將我抱了起來。
「人在這里你不用,用什麼衣服!」
我手腳亂蹬。
「陳巡,你放我下來!」
「不放!你在我這里沒有可信度了!從今天起,和我住一間臥室!」
草!
這小子,還他媽知道殺回馬槍啊!
9
自那天起,我和陳巡就開始了同居生活。
他身體力行地幫我度過一個又一個發情期。
我盡職盡責地教他演戲,甚至不惜自己上場對戲。
這樣日子過了兩個月,彼此竟然也出奇地和諧。
是我現在回想都會覺得離譜的程度。
畢竟死對頭變炮友,論誰都會說一句炸裂。
發情期日趨穩定后,我的工作也一個個恢復。
排在最前面的,就是去救個男三的場。
剛收拾好行李,身后就貼上來一具滾燙的身體。
我回頭一看。
陳巡全身只圍了個浴巾,完美的身材大大咧咧地露著。
眼角一抽,我轉過頭。
「不好好穿衣服,這是想干嗎啊。」
陳巡把我臉掰回去,用一種類似小狗的眼神看我。
「勾引路老師唄,看看路老師會不會動了凡心,在家陪我,不去工作。」
「滾吧,」我在他腹肌上掃了一眼,評價他,「陳妖精!」
陳妖精不反駁,就著掐住我下巴的姿勢,狠狠吻下來。
吻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
「妖精有空要去探班,要是讓我發現你和別的狐貍精曖昧,我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