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得太嚴實,熱傻了?還不過來吃飯,是等著我喂你?」
我忙坐起來,完全不敢細想,只能掩耳盜鈴:「你這嘴也太毒了,你說話注意些,哪個小姐姐受得了你這張嘴?到時不好找對象。」
「你要找對象?」
秦華洲語氣不善,目光尖銳冷冽掃了過來。
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要殺人的眼神,我頓感不妙。
書中秦華洲愛吃飛醋,占有欲極強,我和別人多說一句話都能惹得他大怒,不干得人下不了床不會罷休。
這鬼,到底是怎麼喜歡上我的?我改,我改還不成嗎?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幾乎是他一起身,我立馬秒慫:「我不找對象,我這麼窮找什麼對象?我還忙著賺生活費呢,哪有那個閑工夫。」
輕渺的目光看過來,牢牢盯著我看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坐下。
我重重吁了口氣,這日子沒法過了,秦華洲一個高中生,怎麼全身的氣勢跟個老怪物似的?
緊提的心剛剛放下,餐桌上的玻璃杯落到地上砸得粉碎,秦華洲聲音玩味:「桑星河,你知道我們客廳裝了監控嗎?」
05
「什,什麼意思?」
是我幾次給他下藥,他其實都知道的意思?
條件反射站起來,心怦怦亂跳失了分寸,心神不寧的我順勢蹲下開始撿碎玻璃。
「嘶。」手指被玻璃碴劃破,血珠一下子冒了出來。
「夠了。」
手腕被人緊緊握住一把拉起,秦華洲盛怒,狠狠掃了我一眼:「流血了。」
還沒反應過來,受傷的指被含住,輕輕吸吮舔弄,濕熱的氣息在指縫間盤旋,我傻了般呆滯在地,心跳如擂鼓,頭腦一片空白。
等反應過來,我用力縮回手:「柜子里,好像,好像,有,有碘伏。」
秦華洲死死盯著我,眼珠里燒著兩團漆黑滾燙的火焰,惡意、恨意、愛意在來回翻滾,好半晌移開視線,語氣自嘲:「桑星河,你非要避我如毒蛇猛獸?」
我被他痛苦掙扎的神色釘死在地,一時頭腦發熱:「你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狐疑冷冷瞧著我。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孟清顏?」
我干脆全盤托出:「我本來已經碩士畢業,是孟清顏的歷史老師。在課堂上,我沒收了她寫的一本小說,小說的男主就是我和你,這是書中世界。」
秦華洲嗤笑一聲,倦怠看著我:「你不喜歡我沒關系,用不著扯這種謊話。」
我急了:「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秦華洲一眨不眨凝著我,突然勾住我的腰,傾身吻了下來。
他吻得又急又狠,唇齒被強硬頂開,舌在口中放肆攪動,纏吮著不愿放開。
06
這個年紀的孩子跟吃不到肉的狼崽一樣,我又推又打又踢,好不容易等秦華洲放開我,嘴唇刺刺地痛,都被咬腫了。
「你是屬狗的嗎?」
我惡狠狠白了他一眼:「你不信拉倒,我明天就搬走。」
他眼神驟變,漆黑的眸子似化不開的濃墨,將一切情緒全部藏在了平靜的眼波之中。
他直勾勾盯著我,語氣輕悠:「桑星河,你說你要搬走?」
一種野獸般的直覺讓我連退三步,可還是晚了一步。
秦華洲猛地撲了過來,我被壓得直直往地上倒,即便他手墊在腦后,依然摔得頭昏眼花。
還沒緩過神來,被人翻烙餅般翻了個身。
秦華洲死死壓住我,粗暴扒拉著衣服。
身上的人瘋了,像頭狂暴的野獸,想活生生把我撕成碎片。
我拼命掙扎,如蜉蝣撼樹。
身體一面貼在冰冷的地面,一面壓著不可抗拒的火山,處境實在難堪。
我又打又推又咬,怒氣瞬間爆發:「滾,別碰我,秦華洲你要敢碰我,我砍死你。」
「好啊,等你腿軟下不了床,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力氣砍我。」
最后的布料被撕碎,掙扎許久渾身已經精疲力盡,我害怕又絕望,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秦華洲,你不要被劇情操控,我永遠不可能喜歡強奸犯,你給我清醒點,秦華洲,你也不想自己后悔吧。」
身上暴躁的野蠻人突然安靜了下來,指腹摸過眼角,聲音嘶啞得不成人形:「別哭了。」
他低頭,滾燙的唇印在眼角,輕輕吸吮舔舐,一寸寸反復輕吻。
眼淚被吃了個干凈,他還不肯放過我,像是魔龍尋到了稀世珍寶,翻來覆去怎麼都摸不夠。
07
折騰了好久,再端起碗筷飯菜早已經冷了。
事已至此,我反而想開了。
安安靜靜吃著飯,一個剝了殼的蝦放入碗中,一抬頭,秦華洲目光灼灼極其認真:「桑星河,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本來心里就壓著火,頓時火冒三丈:「你能負個屁責。你沒滿十八歲,你都沒有現實的記憶,就跟瘋子一樣糾纏我,等回去了,承受這一切的都是我,憑什麼?」
秦華洲目光執拗盯著我:「我上學晚,幾個月前就滿了十八歲。我雖然年紀小,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要不是你小動作不斷,我根本沒準備動你。」
「這麼說來還是我的錯嘍?」
我被氣得滿臉通紅:「明知你覬覦我,難道我還要乖乖躺平當你的充氣娃娃?」
一抹紅從脖頸爬上臉頰,又染透了耳尖,秦華洲拔高聲線:「哪有充氣娃娃?你胡說什麼?我才沒做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