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三線愛豆,參加勵志真人秀,七個男人同住一屋。
半夜,有人掀開了我的上衣。
高冷疏離的影帝站在我床前,對我說:
「小孩兒,忍著點。」
1
我第一反應是去看房間里的攝像頭。
幸好,都在關著。
「顧老師,你……你要干什麼?」
男人直接撩開我的上衣,一個濕濕涼涼的東西觸上我的皮膚,隨即就是火辣辣的疼。
「你受傷了都不知道?」
我盯著天花板,大腦直接宕機。
今天是《突破極限》第二季的第一期錄制,到最后有追逐環節,興許是那個時候受的傷。
傷口不嚴重,只是泛了點血絲,所以我也沒在意。
我咽了咽口水,比起受傷,更讓我難以理解的是顧景肅竟然叫我小孩兒。
他不知道這種稱呼對于一個暗戀他的人來說有多犯規嗎?
「沒找到碘酒,只能用白酒消毒,忍著點。」
我全身僵硬,小聲地說:「謝謝顧老師。」
顧景肅動作利落,似乎大半夜起來真的只是為了給我涂抹酒精。
搞定后他也沒說話,徑直回去睡覺。
完了,你這樣做,后半夜我要失眠了啊。
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顧景肅為什麼會參加這個節目。
他已經是雙冠影帝,不參加綜藝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不過,我很感謝他來。
我叫寧沅,只是個小糊咖,這個節目是公司為我爭取到的最好資源。
這種綜藝節目里總要有個弱小被欺負的人設,很不幸就是我。
我本來不想參加第二季,可是經紀人告訴我顧景肅也會參加,只要同框,說不定還能蹭點熱度。
她不知道,我暗戀顧景肅很久了。
顧景肅拍第一部電影的時候,我正在做練習生,每天訓練十二個小時,一個月只能和家人聯系一小時,每周可以看一次電影。
我永遠無法忘記,他的臉出現在熒幕上的那一剎那,那種心動,以及給我的莫名安全感。
只有四個小時睡眠時間,我翻來覆去睡不著,于是開始被迫思考。
白天因為緊張,幾乎沒跟顧景肅說過話,他會不會對我的第一印象很差?
可是剛才又為什麼給我涂藥?難不成顧景肅對每個人都這麼好?
就在我煩得要扯頭發的時候,顧景肅的床鋪發出很輕的聲音,是指尖在敲擊木板。
一下,兩下,三下。
我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2
五點鐘,導演大叔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各位老師醒醒,咱們準備出發了。」
沒人理他。
第一期錄制結束,正好趕上大暴雨,附近沒有好酒店,導演找來了大通鋪。
估計其他藝人心里都不舒服,只是沒明著說。
他把我弄醒:「小沅,把大家喊醒,一個小時妝發,咱們要趕緊去貴州。」
我睜開惺忪的雙眼開始穿衣服。
其他人也陸續醒過來,只有顧景肅的床鋪還沒有動靜。
我在他床邊站了一會兒,決定先去洗漱。
等我回來,顧景肅還在蒙頭大睡。
陳睢毛遂自薦,他是最近爆火的男主角,也沒參加第一季,小道消息說他推了好幾部劇,專門為了顧景肅而來。
「我來喊就好,寧沅你可以走了。」
我沒有走,跟他客套:「怎麼能讓陳哥喊,導演該說我了。」
陳睢冷冷地站在原地。
喜劇演員肖可達走過來替我解圍:「陳哥,你的化妝師在催。
」
肖哥是這個節目里不可多得的正常人。
陳睢富有深意地說:「你是顧老師的粉絲吧?不要起不該起的心思,他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美好。」
陳睢走后,我長舒一口氣,小聲嘀咕:「我能有什麼壞心思?」
不就是喊人起床,我給自己加油打氣,當年做練習生,一個宿舍八個人,我挨個掀被子都不在話下。
再磨蹭下去,時間真不多了。
我兩只手抓著床沿,附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顧老師,起床啦。」
離近了看,顧景肅的臉更像精雕細琢過一般,五官深邃精致。
眼見大家陸陸續續都開始化妝,沒有辦法,我只好上手。
同時嘴里來回默念:「得罪了。」
我動作很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直接捏住了他的鼻子。
身后有人拍我肩膀,我嚇得一抖。
肖可達好心提醒:「小寧,攝像頭開了,要拍一段咱們洗漱的片段。」
與此同時,顧景肅睜開眼,我對視上那雙宛如深海的眼眸。
他的視線慢慢移動到我的手臂上,我這才發現自己還在捏著他。
那條胳膊一陣酥麻。
「對不起顧老師!」
他渾然不在意地看了眼正對著他床鋪的攝像頭,隨手扔了件上衣,正好蓋上。
「傷好了嗎?」
因為剛睡醒,他的聲音沙啞,多了幾分慵懶。
「好了。」我趕緊把衣服掀開給他看,腹肌上青了一塊,后知后覺的我又慌張地把衣服拉回去。
「謝謝顧老師關心。」
啊!我簡直太愚蠢了,為什麼要把衣服掀開?!
「嗯。」顧景肅眼底蘊起笑意。
3
貴州,烏江寨。
這里群山環繞,山清水秀,我卻沒心思看風景。
路上時間短暫,都用來補覺了,我的助理小凡還在呼呼大睡。
「寧老師,準備一下,我們要在車上發任務卡了。」
小凡迷迷糊糊地給我補妝,我已經吐槽過很多遍不要化得太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