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粗布衣的少年換上門派服飾后顯得更加英姿勃發。他亦步亦趨地跟在另一個俊朗的持扇少年身后,嘴里不停念叨著什麼,少年則是一臉的無奈。
這就是與那日相似的情形,不過有似乎有了些改變,許璟之不由掩嘴輕笑。
“喬凌宇,”快步上前招呼一聲。
“許璟之!”喬凌宇回頭,有些意外。隨即笑容爬上了臉龐,熱情地迎接許璟之的到來。
“你朋友?”旁邊的少年公子看向許璟之的時候,淡漠的眼中都是打量。
“這是當初請我吃飯的許璟之,”當初的一飯之恩,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楚,“他也是今年的新入門弟子,薛祁。”
“你就是那個玄玥閣里的煉氣期?”聽到喬凌宇的介紹,薛祁挑起了眉毛,打量變成了好奇。
許璟之禁不住看向傻笑的喬凌宇,心想:你這小子就是這麼跟人介紹我的?
“很快就不是煉氣期了,明年也會與你們一樣成為仙門弟子,”他微抬頭,糾正道。
對此許璟之顯得信心滿滿。
“你一個能被玥尊帶在身邊的人,卻還想與我們一同在仙門學習?”
聽著許璟之的豪言壯語,完全不能理解的薛祁卻笑了,眼底的玩味又濃了幾分。
他自顧扇著扇子,道:“你果真有趣,像是喬凌宇的朋友。”
許璟之和喬凌宇兩人面面相覷,薛祁這話為何總讓人聽著覺得不像在夸人?
“走,本公子請你們用膳去。”
在許璟之看來,薛祁所在的家族應該是個有來頭的地方。
他雖身著門派服飾,但頭上的發簪,腰間的玉佩和儲物袋看著都是價值不菲。
更重要的是此人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度,若非出生在大富大貴之家,定然是培養不出的。
兩人跟在薛祁身后,去了望山城最好的酒樓。雖客滿為患,但薛祁卻有本事讓店家二話不說將他們領去了二樓雅間。
離晏曾經說過,他們二人,一個天賦異稟,一個資質平平,卻未明言到底誰才是那個天賦異稟的。
落座后,許璟之的目光在兩人間流轉。兩個從出身到性格,乃至修行天賦都完全不同的人,竟然湊在了一起,他看著也覺得有趣。
同樣是被許璟之盯著不放,薛祁處之泰然,優雅地品著茶水,似乎這樣關注的目光對他而言,早已習以為常。
喬凌宇則不同,他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最后忍不住開口問道:“許璟之,你這般看著我們做甚?”
“喬凌宇,你可與人雙修過?”許璟之想著,若真找不到書籍,那找個知道的人詢問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喬凌宇一愣,有些尷尬地撓頭:“我還沒道侶。”
“咳咳!”倒是旁邊本該看戲的薛祁,剛抿了口茶水就被嗆得一陣猛咳。
“薛公子可是知道一二?”看薛祁這反應,說他不知道,許璟之都不信。而且,不都說大戶人家的人見識廣,娶妻也早。
見兩人一臉好奇又單純地看著自己,薛祁瞬間頭都大了。身為早已束發的家族子弟,這種事情是有人教導過的,但這是能拿出來分享之事?
“我不知,”被喬凌宇的大眼睛看得有些心慌,薛祁連忙別過頭,干脆地否認。
許璟之臉上的希冀一下子就垮了,他不過是想知道具體的雙修之法,為何如此困難?撐著腦袋,手指有些苦悶地在桌面上敲了兩下。
“我之前聽同門說過,望山城的飄香樓是個絕佳的雙修之地,要不去那里看看?”喬凌宇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許璟之提議。
“咳,”旁邊的薛公子再一次被茶水嗆到,蹙著眉,錘著自己胸口,甚是難受。
“薛祁,你怎麼回事?喝口茶還能連嗆兩次,”喬凌宇關心地伸手給他拍背。
一邊咳得難受,薛祁一邊側頭看向喬凌宇,眼里全是怨念。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道:“飄香樓絕對,咳,不能去。”
“為何?”兩人齊聲問道。
深呼吸一口,薛祁給自己順了氣,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重拾了氣度。
眸子一瞇,語氣里滿是危險的警告:“因為若去了,你們都會死得很慘。”
聞言,兩人相視一眼,同時背脊一寒,不禁直了直腰桿。
許璟之本還想再問,但對上薛祁那瞬間如墜冰窖的眼神,他實在問不出口。
“你若真想知道,何不去問玥尊?這世上大概沒有什麼功法,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
薛祁低頭唇角一勾,一邊再次喝了口茶順氣,一邊慢條斯理地說。
“他老人家若愿意說,我還用得著問你們嗎?”許璟之翻了個白眼,卻不曾想差點被薛祁噴了一臉。
“你還真問了!”薛祁一臉的不敢置信。他方才不過就是想坑他一把,讓他別再糾纏喬凌宇,不曾想……
薛祁不停點著頭,然后給許璟之豎了個大拇指。他是甘拜下風,終于明白何為物以類聚。
“你還是別喝茶了,”一旁的喬凌宇直接把薛祁的茶盞收了,一臉的操碎了心,“別把自己給嗆死了。”
呵,他怕不是給嚇死的。薛祁腹誹。
作者有話說:
換了新封面,不知道大家喜歡不(?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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