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凌宇的仗義出乎許璟之意料,苦笑一聲反問:“你一個筑基,能擋住?”
“自是不能,”他有自知之明,但許璟之于他有一飯之恩,即便不敵,也不能袖手。
“不,這事與你無關,”許璟之朝他搖頭,一把將他推到一旁,看向樊劍奕,大聲說道,“這可是望山城,你難道還要動武不成?”
“你一個沒背景,沒實力的螻蟻,我就是動了又如何?”樊劍奕也是沒忍住,這小美人怎的這般天真?
下一秒,樊劍奕舉起手就朝許璟之的頭頂抓去。
“小心!”喬凌宇上前欲擋,但瞬間就被拍飛。
“喬凌宇!”許璟之只顧得上喊一聲,對方轉瞬即至,眼看著發簪就要被取走。
一道勁風自天外襲來,將來勢洶洶的樊劍奕擊飛了出去。后者砸落在路旁的攤位上,頭一歪,不省人事。
一個白衣身影翩然而至,落在許璟之的身旁。
“不是說去收徒大典嗎?你在這做什麼?”熟悉的清冷嗓音傳來,許璟之知是離晏來了。
“本是要去的,但她說你送我的簪子是她的,非要討回去,”他深吸口氣,挺了挺腰桿。
之前是柳若依仗著樊劍奕,欺壓與他。現在他的靠山來了。
聞言,挑了挑眉,離晏有些玩味地看向柳若依。
“這是你家的?”
先是一驚,柳若依眼角掃了眼樊劍奕,見他早已昏死過去,就知道眼前這白衣人是個輕易惹不得的。
“確實與我家的很像”,柳若依悄然改了口,給自己留了臺階。
若就此被落了面子離去,她不甘心,于是說道:“這位大人怕是有所不知,這許璟之乃涼川楊家的男妻,之前因為不守婦道,被逐出了家門。
“他走后,我柳家的簪子便不知所蹤,所以我才想要拿來一觀,”柳若依自認把話圓得天衣無縫,既保全了自己,也告訴了所有人,許璟之是個棄婦。
圍觀眾人也很配合地開始低聲議論,只是話頭剛起,就被離晏冷眼一掃,全部禁了聲。
“柳家這傳家法器,怕是連家主都不知曉,”看著柳若依賣力表演,許璟之只覺得她可恨、可憐又可笑。
東西是離晏送的,任她巧舌如簧,又有何用?
“柳家確實有一件簪型法器,還請大人明鑒,”柳若依咬死了,柳家就是有這東西,反正一時半刻也沒人能驗證。
就算最后,證明簪子并非柳家的也無妨,她也說了只是相似。柳若依心中得意,覺得自己的計劃毫無破綻。
“說完了?”離晏居高臨下,淡淡地問了一句,卻沒表態。
“說完了,”這沒頭沒尾的話,讓柳若依摸不清他的態度,只得硬著頭皮回話。
“那你可以滾了。”
離晏大袖一揮,一股巨力直擊柳如依胸口。她硬生生被拋飛到數丈之外,摔得五體投地,口噴鮮血,幾乎爬不起來。
“為…什麼?”柳若依艱難地抬起頭,說話時夾雜著血沫子。
她鳳眸緊縮,指甲死死摳在泥土里,胸口的劇痛根本不及她此刻心中屈辱的萬一。
柳若依不理解,為何眼前這人可以完全不講道理,直接出手便斷了她的經脈?
“這是祁仙山腳下,您怎能不分青紅皂白,肆意行兇,對小輩出此狠手?”此時的柳若依只祈求,廣場的宗門長老能發現自己,出手救她一命。
聞言,離晏冷笑一聲,“本尊護短,那又如何?”
本尊?!柳若依臉色煞白,她看向許璟之,咧嘴一笑,口中貝齒早已被鮮血染透。
“想不到你一個靈根都沒有的廢物,竟然能攀上這樣的人物,真是蕩……”
最后一字尚未出口,柳若依就再次被扇飛,如破麻袋般滾落一旁。昏死前,她朝某處看了一眼,嘴里無聲地說了句“救我”。
躲在暗處的楊鼎天把身形又藏得更隱蔽了些,他可不想為了柳若依惹禍上身。也就是柳若依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才會為了一根簪子丟了性命。
“發生了何事?”大概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有人從廣場處趕來,人還未到,聲先至。
原本要轉身溜走的楊鼎天聞聲,停下了腳步。既是仙門的長老來了,他想看看這事態又會如何發展。
穿著深灰色長老袍的男子御空而來,落在街道上,看了眼已經奄奄一息的柳若依和樊劍奕。
柳若依倒無妨,但看見樊劍奕的內門弟子服,男子明顯蹙起了眉頭。
圍觀的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著事態的發展,想要看看這出手毫不留情的修士如何收場。
看到來人也能御空,許璟之心里沒了底。他不知道離晏在宗門里到底算何地位,就怕眼前人比他官大一級,壓他一頭。
“離晏,”許璟之伸手抓緊了離晏的袖子,擔憂全寫在了臉上。
“夫人這是在擔心我?”
見許璟之緊張自己,離晏清冷的神情也放柔和了些。
他拍了拍許璟之的手,小聲說道,“夫人莫怕,這祁仙山都得聽為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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