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比劃道:差不多得了哈。
他瞅著我,矯揉造作地無辜狀眨了眨眼睛,力圖茶到我。
我沒好氣地淺推他一下,然后說正事兒,問他身體怎麼樣,先前他回收靈骨之后體內排異反應的全過程我也看到了,別想在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
他深情款款道:“雖想示弱討你憐愛,卻又怕你擔心,只能說實話了。”
您還是說人話吧。實在不行,麒話也行。別給我樓言樓語。
“我身強體健,實力非凡,區區所謂排異,呵。”他不屑地輕笑一聲,隨即真誠地看著我,問,“不過阿寶,我有一事不明,排異是何意思?那靈骨本就是我體內物件,怎說得上‘異’?”
“……”
我忍下千萬個吐槽的沖動,敷衍回答:畢竟你和它分離這麼許多年了。
不是我故意敷衍他,而是這事兒說來話長,他還不一定能懂,這就沒完沒了了,我總不能從初中生物開始給他講起。
反正不重要,那就暫且先這樣吧,回頭有空了再說。
他點點頭,若有所思了一陣,然后舉一反二百五:“你和那個麒凱分離這麼許多年了,也得注意排異他。”
我:“……”
這個白眼看來他今天是非要逼得我翻了。
我滿足了他這小小愿望,他便投桃報李,又湊過來親我。
雖然我勉強還記得麒凱在偷聽,但是,說不定是系統在瞎說耍我呢……
“宿主,我認真的,沒瞎說。”
一個會擅自窺視他人隱私想法并屢教不改的系統必然是不值得信任的。
這統品大大的有問題,我更加不能信了。
再者說,樓起笙今兒受苦受難受傷,多可憐啊,只有我疼他了。
我便配合地和他貼貼。
如此折騰玩鬧了一陣,直到他靜下來凝望著我,用手指梳理著我散下來的長發,忽的說:“阿寶,你先前昏睡了許久,不知是否聽到了,我跟那大智者回到祭司殿后所說的話。”
沒聽到呢,我剛VCR沒播到那會兒就因為擔心你提前關掉了。
但我沒提自己能看到回放這事兒,只是搖頭示意沒聽到。
不是刻
意瞞他,只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尤其是此刻我更好奇他和麒凱說什麼了。
我要是跟他說倒放,他萬一問我這究竟是一門怎樣的技術,我怎麼說?
小康不讓我說出系統的事兒,那我解釋起來就很絆手絆腳。
樓起笙沒多想,見狀便直接說了起來:“他說可以嘗試為你恢復聲音。”
我一怔,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問:需要你付出什麼代價?
他說:“什麼都不需要。”
我果斷表示不相信。
他卻反倒眼中一亮,道:“你也不信吧?我也不信!”
我:“……。”
你能不能表現得聰明一點!別這麼二!能不能!
“不過嘛,”他話鋒一轉,“我多方試探,確實沒找出可疑之處。”
我和他擔心的方向肯定不一樣。
我不認為麒凱這孩子會坑我,但搞不好坑樓起笙啊。
也可能麒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樓起笙需要他付出什麼代價,而樓起笙怕我不答應就串通麒凱瞞住我。
而樓起笙擔心的只會是麒凱會不會像當初的璇璣道長一樣對我下黑手。
他第二懷疑全世界要害他,第一懷疑全世界要害我。
這麼一想真慘啊,全世界都要害我倆,怪不得我們只能抱團取暖。
我略微思忖了一下,試探地問麒凱有沒有說是用什麼法子。
他說:“只是耗用一些功力罷了。”
我問:耗用誰的功力?
“我和他都有。”
樓起笙撇了下嘴,道:“因此我也就放心多了。屆時我會與他一同發力,若他要伺機加入些壞東西,我必然感知到。我還請了霽姑娘和白梟垢在一旁為我護法,幫我一同留意端倪。麒凱并不反對,看著還算坦然。若非如此,我不會輕易答應。上次王璇璣……我再不讓那事發生。”
耗用功力……功力是可再生能源,擱這個背景里通俗來說就是紅藍條吧。
只要是在可控范圍內消耗,很快就能休整好,不會對樓起笙造成多大傷害。
就跟他去打了個副本大boss差不多。
可這天上掉餡餅的大事兒,怎麼能在我的
身上發生呢?這不科學。
我面露遲疑,可樓起笙卻認定了這是好事兒,一個勁兒地勸我接受,再三保證到時會拉一堆可信之人之狗之麒麟坐鎮現場。
說實在的,這對我的誘惑很大。
誰會樂意當一個啞巴呢。
我思來想去,跟樓起笙說好。
他便積極起來,問我休息好了沒,擇日不如撞日,早點兒弄完早點兒了卻一樁心事,他迫不及待想要聽我親口叫夫君了。
我的建議是:不如你睡一覺做夢來得現實。
他又開始撒嬌,用腦袋一個勁兒地拱我,還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哎呀!真的,出去看看,誰家麒這樣兒啊!
不過有一說一,我身為腦袋按摩大法的享受方,還是挺舒服的。
我默默地享受了一陣,差不多了就過河拆橋,按住他的腦袋。
他小小掙扎了幾下,不情不愿地停下來,想了想,要拉我起身去找麒凱。
我被他拉著坐起來,比劃著問:我昏睡了多久?現在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