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不過是跟麒麟城關系微妙(偏向仇視)的少族長的對象罷了==
鑒于這位少族長的態度,搞不好我隨時要被卷走跑路==
麒凱上前兩步,朝我抬起繁重的寬袖下的手,然而剛抬到一半,被樓起笙啪的一聲脆響打在了手背上。
我和麒風和另兩只麒麟青年同款表情:0_0!
場面非常尷尬,別說空氣了,仿佛雪花都在半空中凝固了。
樓起笙擋到我和麒凱中間,將我從他背后拉到他另一側,握住我的手,很兇地對麒凱齜牙,發出喉嚨里的低沉的威脅聲。
“……”雅蠛蝶啊!快雅蠛蝶啊!*這不是你情敵!是你兒子啊!你心心念念的兒砸啊!
兒子比轉世投胎的中二爹成熟穩重,這感覺誰懂啊!我怎麼一天到晚都在問誰懂啊!誰都不會懂!只有我懂我有多難!
我急忙用沒被握著的另一只手抓住樓起笙的胳膊,輕輕搖晃,試圖喚醒他的腦子。
他沒理我,繼續恐嚇麒凱。
麒凱并不畏懼他,平靜地與他對視一陣,語出驚我:“遠不如我父親。”
孩子這就是你那毫無血緣關系的親爹啊!你不要被他現在中二的樣子勸退!哪個幼崽沒有一個成長的過程呢?!
等等,兒砸你現在不是大智者嗎,還看起來在祭司殿混得風生水起,華服比大祭司的還隆重華麗,怎麼會不知道樓起笙就是麒御的轉世?這很難算嗎?
我腹中的疑問又多了一個。
懷著重重疑惑,我的臉色嚴肅起來,稍稍使勁兒捏了樓起笙一把,等他皺著眉頭轉頭看我時給了他一個眼神。
他思忖片刻,依舊掛著一張兇臉,好歹沒再喉嚨發聲。
我轉向麒凱,做了個請的手勢。
麒凱欲言又止,眼中似有點難過于我的生疏。
對不起了兒砸,你這怎麼回事兒你媽、啊呸,你爹我還不太清楚,但總之樓起笙這對象確實是我親對象。
無論如何,樓起笙和麒凱終于暫時收起發癲的多余默契,一起走入了祭司殿中。
數千年過去,祭司殿中似乎連最細微的變化都沒有,甚至鮮花都是那時的品種,仿若一切都在昨日。
眾所周知,絕大多數植物會一代一代地自我或被動地進行改良,比如鮮花,后世的通常都會比以前的更大更艷麗更美麗。
祭司殿中擺放的鮮花品種并不珍稀,就是尋常綠化品種,麒麟城內城里現在就栽種著許多,我們剛剛一路過來便見著了,確實比起當年都正常進化了。
然而祭司殿卻保留著那個時候的花種?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個暫且不說,一路走來,只見到了幾個相對小些的祭司,沒見著大祭司。
雖然我無論大的小的都不認識,但這很好認,靠衣服。
我什麼都沒問,麒凱主動解釋起來:“大祭司等去元老會了。”他說著,看了眼樓起笙,道,“議論有關麒嵊之事
。”
樓起笙頓時冷笑了一聲。
待我們走入會客廳入座,麒風與另兩只麒麟送來茶水就退出去了,還給我們把門關上了。
這門剛剛合上,麒凱就叫我:“母親……”
我情急之下來不及寫字,下意識打手語:說了叫爹!
打完我反應過來,正要改而寫字,麒凱道:“我能看懂。
”
OK。雖然不知道為啥一個個都能看懂手語,這可能就是玄幻世界觀的奧義吧。
一說到這個稱謂的問題,麒凱就狡猾狡猾滴換話題:“我知道您一定有很多疑慮,能說的,我都會告訴您。”
可以問問你為什麼對叫我媽有這麼深的執念嗎?
算了,別浪費時間問這種尷尬的問題。
可能確實對著麒御那肌肉壯漢也是叫不出媽吧……emmmm……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
嗐!我在想什麼呢!邪氣邪氣,一定是邪氣。說起來我覺得我最近腦袋里的廢料越來越多一定是因為那個邪氣侵體。
本身的我雖然不至于是唯一純白的茉莉花,但至少也不是小□□吧。PS沒有說小□□不好的意思。
我正在內心習慣性吐槽,麒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之所以會活到如今,是您給了我這麼長久的生命,我敬愛的母親。”
“……”
假如你敬愛的母親希望你別叫他敬愛的母親,你會聽嗎,我叛逆的兒子。
“我那時還小,在您的……葬禮之時,舉城悲慟,祭司殿十分忙碌,麒貝祭司有事暫且離開一下,不便帶著我,將我獨自放在殿內。”
他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姿勢非常端正,正垂眸望著自己搭在膝上的手,語速很緩慢,這令他的聲音更有質感,或者說是歲月感。
雖然他的面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年輕。
“彼時我神智未開,尚在懵懂之中,卻隱約感知到了失去您的痛苦……我跌跌撞撞地去到您靜靜躺在棺中的身體,想喚醒您。”
我:“……”
麒貝你為什麼要在關鍵的時候這麼不靠譜?哪有把一個小孩扔在他爹尸體旁邊的?
算了。估計當時麒貝自己也是挺難過的,心神恍惚,就顧不得太
全面了。
開玩笑的時候是說麒貝肯定煩死我了,但槐玉和我都知道槐玉與他的情誼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