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天精心照料這些花,從不假手他人。
甚至在暴雨傾盆時,虔紈會頂著雷鳴閃電瓢潑大雨去給花草罩棚子。
一番天地造化,其中的芍藥竟化出了花靈。
也就是我們眼前的這個美少年。
沒錯,這花靈是個男的。至少他自稱是個男的。
他說他叫將離。
我:“……”
麒鈴鈴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真的哥們兒,有的時候能偷懶,有的時候不能……
你考不考慮用一點點時間換個一看就喜慶吉利的名字?
比如歡歡喜喜團團圓圓翡翠富貴兒啥的。
當然,我知道芍藥的別稱就叫將離。
但這作為花的名字來說沒什麼,很文藝。
作為人形來說就……有一點……嗯。
某一天,虔紈他爹的債主(之一)前來堵門討債,手段比較強硬激烈,把虔紈給驚出了高燒。
他爹只顧自己,不知躲
債躲到哪兒去了;他娘回娘家去哀求借錢了;家中奴仆則早已散盡。
虔紈躺在床上等死的時候,將離忍不住現身照料他。
就這麼,虔紈知道了將離的存在。
虔紈并不害怕,反倒很是高興,從此照料將離的原身越發仔細。
兩人感情也越發的如膠似漆。
將離身為精怪,說不上有大本事,但在尋常人類的眼皮子底下動些小手腳不在話下。
在他的協助下,弱冠之年的虔紈很快重振起虔家的招牌與生意。
起初很多人質疑他,但很快就改變了想法。
虔紈不但還清了父親欠下的債,還將虔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與此同時,虔紈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他不再是那個心善的會在雨夜去給院中花花草草蓋棚子的少年了。
他變得冷血、唯利是圖。
可以說如今的芍城模式百分之八十出自虔紈之手。
將離目睹無辜之人的血淚,極為同情,幾l度勸阻,都被虔紈糊弄過去。
見狀他心灰意冷,說要離開。
虔紈再三挽留,可將離去意已決。
虔紈惱羞成怒,暗中請來高人意圖圈禁將離。
將離性烈,見此也大怒,奮起反抗。
兩人算是決裂了。
爭斗中,高人引雷來劈將離,將離及時把雷錯走,卻不料劈中一旁觀戰的虔紈。
虔紈就是因此事而癱瘓了。
從此他愈發仇恨背叛自己的將離。
將離亦受傷慘重,撐著最后一口氣逃到蝴蝶谷尋了此靈氣最充沛處扎根療傷。
可他對虔紈之事耿耿于懷,始終無法凝神靜心,因此遲遲不能痊愈。
虔紈不肯死心,這些年來請過無數高手試圖闖入谷中帶走將離,可都以失敗告終。
這谷中確實在多年前被玄數高人設下陣法,而這高人正是天乩門弟子。
虔紈請來的那些高手,要麼能力有限破不了;
要麼是有過硬本事卻也因此認出了此乃何方手筆,不愿為此開罪天乩門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便對虔紈謊稱干不了。
將離說到此處,霽寧雪輕聲
道:“難怪。我們入谷時已有察覺,還議論過。”
將離斜睨她,傲嬌地哼了一聲。
不知道在傲嬌什麼。
但霽寧雪還是馬上又道了聲歉。
樓起笙此刻出言激將,淡淡道:“你也不過是一面之詞。”
將離聞言大怒,厲目瞪向他。
霽寧雪急忙做和事佬。
樓起笙繼續道:“若要我信你真恨虔紈,你不妨拿出些證據來。
”
將離暴躁道:“什麼證據?現在就打死你算不算證據?!”
“你若能,你現在動手試試。”樓起笙繼續放嘲諷。
將離還沒開口,白梟垢看熱鬧不嫌事大,忽的出手給將離一個治療術。
將離一怔,低頭看自己血污少了許多的手。
“打打打!”白梟垢起哄。
樓起笙和將離都默默看向他。
直到霽寧雪出聲阻止,白梟垢才消停,卷著尾巴低頭反省起哄的時機不對。
但就他那腦子,我真怕他反省完覺得只有哦哦哦哦樓起笙和我才是可以的。
麒鈴鈴站的地方偏一點,其他人可能沒注意她剛在白梟垢起哄的時候摸出了一把瓜子……
也可能是實在太無語,注意到了也當不知道。
因為實在是槽多無吐。
不過,經白梟垢這一打岔,將離對樓起笙的惱怒之意淡了不少,不再發怒,而只是冷冷道:“你要什麼證據?”
樓起笙道:“虔紈勾結官府操縱芍城事務,枉顧百姓性命大肆斂財的證據。你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不會沒有吧?我恐怕他這些年一直不放棄找你,恨意其次,愛意更微薄,最主要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他想滅口。”
殺花誅心啊哥。
這將離一看就也帶點戀愛腦,你跟他說這可真是……
果然將離的面色一陣晦暗,片刻后,道:“我有也是多年前的了,這些年我遠居蝴蝶谷……”
樓起笙突的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將離敏感地反問。
樓起笙一副diao臉道:“你都這樣了,還在癡心維護他,不好笑嗎?”
將離再度大怒:“你——”
樓起笙打斷他的話:“我不信你沒安插耳目在他身邊。你若還要維護他,我也無話可說,沒必要浪費時間,關爺屁事。
”
我:“……”
喂,你的小伙伴們都在看你。
樓起笙不顧霽寧雪眼神阻攔,繼續嘲諷:“搞半天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渣攻賤受罷了,就多余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