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oga內。哪路或多內。*
要是擱在幾天前跟我說這個,我還會驚訝一下。
可現在樓起笙是麒麟的設定我都接受了,之前那些都還算個啥事兒呢。
今非昔比,我已經是見過大場面的我了。
我就沒搭理爆的料平平無奇的系統。
它在那兒自顧自地一直說,說到我快耳鳴了,正要打斷它,被樓起笙從心境放出去了。
系統頓時閉嘴了。
我定睛一看,當下大概是在密石林里面,旁邊有條清澈見底的溪流,四周有樹木蔭涼,微風習習,算得上靜謐舒適。
樓起笙在溪邊架起了一個小火堆,火堆上叉著兔子在烤。
兔兔這麼可愛,我不愛吃頭,沒啥肉。
樓起笙一邊轉著叉兔子的棍,一邊說:“已是晌午,吃過飯我再繼續刷榜。此處周遭我已清理,暫且干凈,但你別離開我的視線,以防萬一。”
放心吧哥,不用你說,我肯定不會在這種地方瞎跑,可沒那麼膽大。
我點了點頭,注意力被火堆旁蹲著的土黃色小狗吸引了過去。
小黃狗原本仰著小腦袋眼巴巴地看著烤兔子,此刻回頭和我對視。
我眨了眨眼睛,認出它好似昨天那只一直保護小孩兒的好狗子。
它脖子上系著一條編織紅繩。
咦?怎麼又跑林子里來了?難道找小狗是個可以無限刷新的BUG任務?
不管了,先擼再說。
我蹲到旁邊,抬手就要去擼擼小狗頭,卻半道被樓起笙攔住了。
他把手隔在我手和小狗頭的中間,我手就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是狗精。”樓起笙言簡意賅。
我:“……”
小狗精熱情地搖著短短的小尾巴,開口道:“我不介意,汪。
”
樓起笙冷酷道:“我介意。”
我:“……”
狗精:“……”
然后狗精當著我面一陣微微發光,變成了人形。
是個穿著土黃色為主簡單布衣的十六七歲模樣少年,一看就很熱血天然,眼神清澈像大學生。
但是,兄弟,尾巴還在哦,而且一直在搖。
狗精注意到了我盯著他尾巴看,毫不在意地繼續搖著,笑嘻嘻道:“此處沒有別人,就留著吧,我喜歡我的尾巴。”
有一說一,我也喜歡。
好想擼!小狗的尾巴!拽一拽!
但某結偶期瞎結偶占有欲旺盛的麒麟一直在旁邊用敏感脆弱多疑的眼神瞅我。
狗精道:“主人給我取名來福,又名小白,你叫我小白吧。”
叫來福我理解,為什麼叫小白?明明這麼黃。
小白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主人家原本養的白犬過世了,因此撿養了我,為紀念白犬,給我取名小白。”
竟還是替身文學。可憐的小狗。
但小狗不覺得自己當替身可憐,他美滋滋地一個勁兒夸他主人念舊情。
我耳朵聽著小狗說,眼睛看向樓起笙,心中有了猜測,默默在腦內問系統這是不是男二號。
系統:“雖然我們很熟了,但嘮嗑可以,關鍵信息還是要用完成任務的積分兌換哦。”
別亂說,我們并不熟。
我早該知道不能指望這個破爛系統的。
小狗、不,我該尊重小狗的意愿稱呼他為小白,小白很健談,一邊瞅著烤兔子咽口水,一邊竹筒倒豆子地把自己的身世來歷都倒了個透。
他已經十六歲了,在狗類里堪稱百歲老人,但因為得了緣法開了靈智修行,得以保持青春,現在還是小狗模樣。
小白一直在找曾點化他開靈智的“神仙”姐姐。
半年前他嗅著味道找來了寧光縣,不幸味道就此絕跡。
他正在路邊發著呆休息,被現在的主人樂顛顛抱回了家。
被“綁架”是無主小狗的宿命,而且反正一時不知該前往何方,主人家又對他很好,他就暫且留了下來。
據小白說,密石林三個月前大坑坍塌,把久遠以前的山中封印塌破了,不少邪祟借機滋生為
害。
小白雖開了靈智,可在修行上是完全靠自己的野路子,能力極其有限,人身都難以長久維持,更別提降妖除祟了。
他只能每天以狗身巡邏密石林周遭,遇到人要進去就狂吠阻止,必要時還上前咬一咬對方的褲腳,為此被踹過好幾腳。
他說這不怪對方,擱誰都得怕被狗狗咬,怪他嚇到了人家。
我回想了一下他作為狗時小小一團毫無威脅甚至令人懷疑牙都沒長全的樣子,很想勸他不要太愛了。
對人類過分投入深厚真摯的感情只會令你自己受到傷害!
有些人相信狗有特殊能力感知危險,見小黃狗激烈阻止,疑惑叢生便不再進去。
但總也有頭鐵不顧小狗示警的,進去后遭遇了一連串詭異兇險,僥幸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上報縣衙。
事涉靈異,為防引發恐慌,縣衙雖派了人手去林外巡查,對外卻只宣稱密石林里存在繼續塌陷的風險,且最近有野獸出沒,警示百姓不要進入。
昨天那熊孩子跟朋友斗蟋蟀輸了,立志去密石林抓大蟋蟀一雪前恥,趁巡防人員不備偷跑進去。
小白倒是看見了。
眼見熊孩子跑得飛快,他當時去叫巡防人員來不及了怕小孩跑丟,只好自己跟了上去一直護著,直到樓起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