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族領地的少女華莉斯并沒有得到多少魔族公主的待遇,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只是被女伯爵當成一個可利用的工具,一個精神標桿和討伐城堡主人的理由。擁有少女華莉斯攜帶出來的鑰匙和逃跑路線,女伯爵借助散播的病毒控制了所有的平民,由此徹底顛覆了城堡,趕走城堡主人,將城堡徹底占據為魔族的領地。
少女華莉斯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疾病,只是普通人感染了魔族體內含有劇毒的血液導致的異變,這一切都是女伯爵的陰謀,為了掠取城堡領地的毒計。
被軟禁的少女華莉斯痛苦又自責,在漆黑的房間里徹底覺醒魔族的力量,沖破束縛,用絕對的力量控制了整個魔族,并將女伯爵抓起來高聲宣判,當眾處刑。】
舞臺在劇情中幾經瘋狂廝殺,鮮血已經深入木板的縫隙里,染上怎麼也清洗不去的暗紅,即便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清洗,血腥味依舊濃到令人作嘔。
扮演的角色自身帶有武力的玩家還好,但是其他的玩家簡直是倒了血霉,各個都受了輕重不等的傷,還有兩個因為控制不住想要用道具和能力反擊,同樣倒在地上被面具吞噬。
沈愛就在這種刺鼻的血腥味中被迫綁縛雙手,按照劇情以一種頗為屈辱的姿勢跪在處決臺上。
她下意識地看向“少女華莉斯”,卻只從她的眼里看到冰冷的厭惡和殺意。
她狠狠一怔,不受控制地抬頭看向頭頂那把閃爍著寒光的鋒利鍘刀,瞳孔劇烈收縮。
“少女華莉斯”拉著控制鍘刀的繩索,慢條斯理地開口:“曼斯菲爾德,你還有什麼辯解的話要說嗎?”
奚郁眼底興味更濃,站在臺下好整以暇地看著舞臺上的“女伯爵”沈愛。
彩排可是動真格的,這位羅剎海的玩家,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呢,你要怎麼逃離這把巨大的鍘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處決臺上的沈愛眼里爆出極致的驚喜,突然在處決臺上大叫出聲。
然后她在舞臺上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
所有人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癲狂模樣嚇了一跳,就連手握鍘刀控制繩的“少女華莉斯”也愣住了。
“團長雅巴沃,已經可以了吧?這只是一個彩排,你想讓劇團里最后一個‘女伯爵曼斯菲爾德’都徹底消失,無人登臺表演嗎?!”
處決臺上的沈愛大聲叫囂著,直接從處決臺上站了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通通扭頭看向舞臺下的團長雅巴沃。
團長雅巴沃皺緊眉,頗有種戲劇看到最高潮時被打斷的不爽快。
他跺著手上,不高興地說:“貪生怕死,你們怎麼就一點為戲劇獻身的精神都沒有?”
一旁完成戲份的眼鏡男開口道:“團長雅巴沃大人,最好的總要留到最后,留給我們的觀眾。現在‘女伯爵曼斯菲爾德’確實只剩下她一個,無可替代。若是讓她現在就這麼為戲劇獻身,明天的正式舞臺要怎麼辦呢?”
眼鏡男說得不錯,除了沈愛以外,女伯爵本來有三人候選,但她們現在一個全身癱瘓在床,一個雙腿截肢,最后一個直接在床上昏迷不醒。
沈愛的手段確實狠,但也因此在彩排上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即便團長雅巴沃再怎麼不情愿,但沈愛和眼鏡男說的都是事實,已經沒有再一個可以出演女伯爵的候選了。
這場彩排最后終究是以“少女華莉斯”手一松,舞臺半空中的鍘刀象征性地空落而下,誰也沒砍中為結局。
沈愛扯斷身上捆縛的繩索,看也不看一旁的“少女華莉斯”,徑直扭頭走下舞臺。
“少女華莉斯”也扯著嘴角冷笑一聲,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走下舞臺。
團長雅巴沃則對著觀眾席上的演員備選們張開雙手,笑瞇瞇地說:“都看清楚了具體表演細節了吧,明天正式登臺的空缺角色就從你們之中選出。記住,一切都是為了給我們的觀眾們提供最完美最精彩的演出!”
正欲轉身離開的奚郁腳步一頓。
這個奸猾的團長,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如果之前那些玩家下手不夠狠,那今天這一場彩排全都成了明天正式演員的墊腳石,被這個世界徹底留下。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被侍者們收起的半月形大鍘刀,目光掃向從后臺大步離去的沈愛背影,饒有興致地一笑。
今天這個說辭僅能在彩排上生效,到了明天的正式舞臺上,她還有什麼手段來逃離這把大鍘刀呢?
匆匆從后臺離去的沈愛緊緊捏著手里的黑色蕾絲折扇,心里興奮得快要尖叫出聲。
符合邏輯,避無可避的必死局面,這不就來了嗎!
只要將劇情里登上處決臺的人從她改成那個npc,既可以避免她的死亡,還可以借機弄死那個npc,搞到那飆升到近乎三億的積分!
在強大的因果律武器作用下,他還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