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臻榆個性不一樣,虞洐只覺得對方此時動作稱得上“咄咄逼人”。
動作干凈,精準有效。
虞洐不免苦笑,他就該知道白臻榆做什麼事都是極認真的,這是半點沒想放水啊......
而他,當然要奉陪到底。
輕巧地握住白臻榆手臂,虞洐左移一步,破開對方攻勢。
他想撬人下盤,但白臻榆沒讓他如愿。
秾艷到有些脆弱的眉目在此刻流光溢彩,虞洐與之對視時,能感覺到白臻榆興奮的情緒。
果然,在他徹底控制住對方小臂時,白臻榆也別擒住他另一只手。
難辦,卻也不至于僵持不下。
虞洐和白臻榆很有默契地同時松開手,都向對方腰腹攻去——畢竟所謂“一招制敵”,都是攻擊互相薄弱位置。
控制并不代表絕對的“高收益”。
大概也是沒想到彼此想法如出一轍,兩人都微微愣了幾秒。
虞洐和白臻榆也都不是沒分寸的人,及時收住力道,但大開大合的動作卻沒那麼容易瞬間停下。
到最后落到對方身上,比起“攻擊”更像是“撫摸”。
白金河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能見到現場版的“比武招親”。
而且這“比武招親”還是早有內定版——含情脈脈、私定終身那種。
不是......白金河帶著拳擊手套,叉腰站在“擂臺”底下,滿懷不解地想,誰家好人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情啊?
他默默捂緊自己快被閃瞎的“鈦合金狗眼”,想著下回出門一定要挑個“良辰吉日”,然后準備悄悄溜走。
可這麼一會,兩人也該分出勝負了。
白臻榆畢竟手腕有傷,虞洐出手不可能不顧忌。
而對方顯然被提醒,也沒當回事。
虞洐有些無奈。
可他畢竟經驗更豐富。
白臻榆凌厲,他便柔和。
而相應的,對方退后,他就迎上。
雖然看似被逼得沒辦法,節奏還是由他掌控的。
趁人不備,虞洐使白臻榆失去平衡,牢牢鎖住了對方的腰,略微使勁,兩人便一起摔在臺上。
虞洐的腿控制在白臻榆腰身兩側,眉眼飛揚,他朝人揚起下巴:“再來?”
作者有話說:
都帥都帥
第69章 “迫害”
心動這件事,是徹頭徹尾的偶然加恰巧。
非人力能預測,非意念能改變。
白臻榆躺在地上瞧虞洐時,和虞洐望向他時,是同樣感受。
不過是感嘆,這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呢?好看到感覺這輩子都忘不了他了......
想了想,又覺得幼稚得不行,不知是覺得好看膚淺,還是覺得“這輩子”的限定狂妄,他只是捂住心口,聽見心跳一聲比一聲激烈。
可白教授美人皮骨,“不動聲色”也拿捏得極好,他朝此刻實力演繹“意氣風發”的人彎彎眼,就感覺到身上的鉗制松了。
虞小少爺有些許手足無措。
想也沒想就蹭地從人身上起來——再來?
不來了,絕對不來了。
他是來和人約會的,又不是來和人約架的!
再者,虞洐用余光掃白臻榆因運動而泛紅的臉,只覺得要是他下手沒輕沒重,在對方身上留下紅痕可怎麼才好?
勝負已分,虞洐自我肯定,這樣的切磋絕不會再來第二次。
他心理活動復雜,渾然不知自己現在耳廓通紅。
而白臻榆慢條斯理地從地上撐起來,有樣學樣地模仿人剛才的語氣,輕聲笑道:“再來?”
白金河必須得承認,自己剛才是準備走的。
他作為二十一世紀新青年,絕對不干電燈泡這種舍己為人的蠢事,但奈何眼前場景他實在沒見過啊!
眼前這害羞的人能是他兄弟?
白金河抱臂站在一旁研究,一點點見證虞洐臉色是怎麼從白變粉再由粉變白的。
他連連搖頭,試圖否定自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就普通微笑都要撩走幾人心”的虞洐!
然而鐵打的事實擺在眼前。
白金河咽下口唾沫,險些就要當場鼓掌來歌頌愛情的魔力,但好在僅存的理智拉住了他。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移到白臻榆身上——
好吧......事情還是合理的,畢竟,那是白臻榆。
此時的白金河還不知道自古吃瓜都是要收門票的。
而拿著內場券還大聲嚷嚷的人更是會被收取“小費”。
他裝模作樣地嘆氣,還內含些許痛心疾首,對著臺上的虞洐喊道:“不行啊!虞哥!你變了!”
虞洐這才注意到還有其他人。
聽見這麼一嗓子,他舌尖嗟磨過牙齒,抵腮笑笑。
就扭頭看向白金河:“你上來。”
白金河瞬間瞪大眼睛。
他是想看熱鬧,又不是想“引火燒身”?!
而顯然在場唯一看上去靠譜的白教授,不是他所想的那種“獨一抹皎潔無暇白月光”。
白臻榆甚至都沒給他醒過神的時間,就彎唇笑了笑,干脆利落地從臺上翻身下來,順帶拍了拍白金河的肩膀。
“加油。”
還贈予他一個禮貌鼓勵。
直接把他后路堵死......白金河覺得自己心口疼,不是,他又沒答應?!
這兩人干嘛呢!
“不是,虞哥......”他試圖求饒。
“你別廢話了。”
虞洐下顎線繃緊,輕抬下巴打斷道:“你衣服不是都換好了麼?”
在白金河瘋狂搖頭下,他挑起眉,笑容有些危險:“哦,那就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