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過時還是十分矜持,只用余光輕輕掃過。冰雪美人穿得很簡單,也就是白色衛衣和黑褲子,但就是覺得氣質拔群——遇到真正好看的人,的確不會注意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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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昊看到消息時,臉都黑了。
白臻榆是在挑釁他麼?
秘書小心翼翼地遞過來茶,被他不耐煩地掀開。
手機扔在茶幾上,聲響彰顯著怒氣。
“他這是什麼意思?你快點要他滾上來!”
“......好......”
秘書連忙點點頭,心里罵道這白昊果真是陰晴不定,剛才還說要將人耗著,現在就怒氣滿滿地變卦!
他立馬給前臺打招呼,讓人通知白臻榆上來。
白臻榆發的消息相當簡單,大致意思是告訴白昊,他等下有事,最多等十分鐘,不然他就走了。
擺事實講道理,當然白昊會怎麼認為,跟他沒有關系。
發過消息兩分鐘,白臻榆掀起眼,瞧見前臺接了個電話。
緊接著,對方就朝他微笑地走來,說:“白先生,白董會議結束,要您即刻上去。讓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嗯,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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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地敲門,白臻榆聽見杯子砸地的聲音,眼睫顫動了下,徑自推門而入。
“白董好。”
聲音不咸不淡,但源于白臻榆聲線實在太冷,白昊不但沒從這三字感受到任何尊重,反倒是覺察到其中濃濃的譏諷。
“......白臻榆!”
他沉聲喊道,瞇起眼打量著對方。
白臻榆坦然自若地坐下,微揚起頭:“白董,有話直說。”
畢竟,我們也沒有什麼父子之情可以敘。
白昊揉了揉眉心,他每次看見白臻榆就覺得頭疼。聰明但過于直白,一點彎彎繞繞都沒有,也怪不得,完全不令人喜歡。
也不再廢話,他扔給白臻榆一份文件:“看看。”
不便把右手伸出來,白臻榆把文件放在膝蓋上,眼瞼靜默地低垂著,左手捏著紙頁。
他是學的經濟學,但近幾年經濟學的發展其實都跟數學推演出來的模型有關,而他是經濟與數學雙學位畢業的,可想而知,研究成果的價值。
白氏最近幾年的項目也跟他有點關系,他相當于是指導顧問,這也是白昊對他還比較客氣的原因之一。
利益才是最大的內驅力。
所以白昊把文件給他看并不能讓他感受到意外,但如果專門讓他來走這一趟,這份文件多少不夠份量。
看了看項目發展潛力和目前政策傾斜力度,白臻榆沒看出問題,他微皺起眉:“怎麼了麼?”
“這是虞洐的項目。”
白昊噙著笑,好整以暇地盯著白臻榆看。
“正巧,我也有點感興趣。”
微頓幾秒,白臻榆將文件輕輕合上,他掀起眼,神情冷漠——
他直呼對方姓名:
“白昊,你答應我什麼?你忘了麼?”
第19章 生病
“嘶......你這個問題有點嚴重啊。”
醫生皺起眉,指腹摩挲過筆身,覺得診斷意見也不太好寫。
他抬頭看身前年紀輕輕的小伙子,氣質文質彬彬,長得也眉清目秀,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傻的,非把傷拖到忒地嚴重了才上醫院?
醫生嘆口氣,把病歷本遞給對方。
陳燃起身低聲道謝。
走到門邊,虞洐已經倚著門等半天了,他手機屏幕停留在游戲界面,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屏幕,面色不虞。
見狀,陳燃低眸笑笑,十分自然地拉過對方:“結束了,我們可以走了。
”
虞洐含糊地“嗯”了聲,不太在乎地摁滅屏幕,將手機塞在口袋里,撩起目光看陳燃時,眼尾還懨懨地垂著,瞧著懶散。
他問:“怎麼樣?”
“老毛病了。”,陳燃沒準備詳細說,他猛然記起要保持距離,連帶著唇角笑意都斂盡了,“沒大事。”
虞洐譏諷地翹唇:“沒大事直接暈在我面前?”
也好在是暈了,就這樣,虞洐強行把人帶到醫院時,還被對方虛弱地反抗了下,清醒時,指不定怎麼反抗。
想著,虞洐目光沉了沉:“陳燃,幾年了,還這麼諱疾忌醫?”
陳燃臉色微微一變。
這話說得過于親昵,倒像是他們還藕斷絲連。
“虞洐......”
陳燃暗含警告地喊他名字,虞洐眉睫顫動,稍側著臉,語氣冷淡下來:
“你那位男朋友呢?聽白金河說,你藏著掖著不讓他見......你都在醫院里了,他還不出現麼?”
“虞洐,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
陳燃目光沉凝,不悅地開口反駁:“我們都是成年人,他也有自己的事要處理,再者我說過不是什麼大問題,他根本沒必要過來。”
說完,他垂下頭,壓低聲音:“檢查也檢查完了,你走吧......”
虞洐近乎是氣笑了,舌尖抵住腮,他冷沉的目光鎖在陳燃身上,對方剛剛那番話,沒有一句是他愛聽的。
“隨你。”
任勞任怨地在這幫忙,結果換回來一句“沒資格”,或許他最近是真的太閑了。
把雜七雜八取回來的單子塞到陳燃手里,虞洐撤開步子:“收好,不然你同樣沒資格讓我幫你回憶這些東西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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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有點久,白臻榆唇瓣發干,身后坐著位年輕父母,懷里還抱著孩子,睡得正熟。
咳嗽時盡量壓低聲量,他往自動販售機那邊挪動步子。
剛才報的是六十六號,他是七十二,應該沒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