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吧!這外表這氣質,簡直就是墨既白本人啊!”
章至昀樂呵樂呵說道,韓駟但笑不語。
*
從章至昀那出來后,已經是傍晚了,韓駟坐在保姆車里,從窗子看到了季修竹,他也回頭一看,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韓駟所在的位置,隔著單向玻璃與他對視。
這人背后長眼睛了?韓駟不由得在心中奇道。
季修竹神色平靜,淺淺一笑,仿佛在與他打招呼,隨后拉開車門,徑直坐上車。
“這人誰啊?”
韓駟看著他的車遠去喃喃自語道。
“四哥!”
崔麗麗也跟著上了車:“段姐還在上面談合同,待會兒才下來,我們就先等等吧!”
“行。”
韓駟應聲,拿出手機給周時亦發信息,順便又叮囑他媽別太熱情,小心給人嚇跑了。
過了一會兒,段風華也下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份嶄新的合同。
“差不多都談妥了,預備在六月底開機。”段風華道。
“說不準。”韓駟拿出保溫杯喝了口水:“角色都沒定下來,章至昀沒那麼快。”
韓駟確實說的沒錯,“冬至”這個角色尤其重要,是貫穿整個故事的核心,況且章至昀又是個善變的男人,“冬至”的設定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
“對了段姐。”韓駟道:“那個演墨既白的人,叫季修竹,你認識嗎?”
“不認識,沒聽說過,章導用人從來不看名氣和熱度,只看他是否符合角色要求,估計是他從哪挖來的素人吧。”
韓駟點點頭,章至昀在電影上的專業是不容懷疑的,為了展現效果的真實性,影片中哪怕一個賣菜的賣魚的,他都得親自去菜市場蹲守觀察好久才定下來。
“不得不說,章導確實有眼光啊,那季修竹真的好像書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啊,難道你們不覺得嘛!就這麼遠遠地看著,都覺得他有種不可褻瀆的感覺。”崔麗麗道。
韓駟眉峰一挑:“怎麼,當面爬墻?你四哥還在這呢!”
“你跟他有什麼可比的啊!不過,你們覺不覺得,他和我崽崽,怎麼說呢……就是有點像……”
崔麗麗抓了抓頭發,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當初她本來就打算進公關部的,怪不得這部門不要她,真的是她語言詞匯太匱乏了,現在連形容一個人都說不出來。
“像是游離在世界之外的人,不想與任何人產生聯系,可是又不得不與外人交流來證明自己還活著。”段風華說道。
“對!沒錯!就是這樣!”崔麗麗拍了拍手:“段姐說得太對了!”
段風華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最初剛見到周時亦時,被他身上那干凈又淡然的氣質吸引,哪怕是經常與人打交道的她也才后知后覺發現,周時亦身上有一種疏離感。
像是在茫茫人世間,離群索居,遺世獨立,坐視身邊來往的人群,漫不經心,安于孤寂,如同高山上無意綻放的雪蓮,冷視狂風煽動的羽翼。
“我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他對我好像……有點別的意思……”韓駟聲音微頓。
“嗯?”
段風華和崔麗麗不約而同驚訝地看向他。
“不是吧!四哥!你倆一看就不是一個型號的!況且你已經有我崽崽了啊!快說你是不是想腳踏兩條船!”
崔麗麗眼神警告,嚴肅又認真。
“想什麼啊!”
韓駟一陣惡寒:“他對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
段風華聞言細眉微皺,韓駟屬于天賦型演員,入戲很快,對情緒感知能力極強,他都這麼說了,看來這季修竹是有些問題的。
“你認識他?跟他有什麼過節?”段風華問道。
韓駟搖搖頭,他當然不知道。
段風華:“麗麗,你去調查一下,電影快開拍了,琴師與墨既白的對手戲可不少,好歹我們也要先了解一起對方。”
崔麗麗正準備應聲,就聽見旁邊的韓駟道:“麻煩,我打個電話問問章至昀,這人他從哪挖來的。”
段風華和崔麗麗齊齊點頭。
韓駟拿起手機,點了個號碼撥了出去,忙音響了幾聲后就被人接了起來。
“喂,韓駟!找我什麼事兒啊?你又有新的想法了?”
章至昀大大咧咧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韓駟回道:“不是,章導,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那個季修竹你從哪認識的,我看他外形條件不錯,如果他有興趣進娛樂圈的話,我想把他簽來韓氏娛樂。”
“季修竹啊,怕是不行,人家是我軟硬泡沫死纏爛打才請來演墨既白的,而且人家是蘇城大戶啊!家里根本不缺錢!”
蘇城?
韓駟眉頭皺鎖,季修竹竟然是蘇城人?小粉絲也是蘇城人,與小粉絲有關的事情韓駟十分在意。
“就那個國畫大師季松亭你知道吧?就是他爺爺,季家在京市雖然沒什麼名氣,可是在蘇城可是書香門第啊,這地位快趕上京市周家了!”
章至昀繼續說道:“我上次也是實在想不出什麼靈感了,就到蘇城去旅游,遠遠地瞧見了季修竹從那拱橋上走過,那氣質啊!那感覺!我腦海中立刻構造出墨既白這個人物。
”
韓駟:“啊,是嘛,看來這個季修竹給你不少幫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