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重要的項目,我那天跟爸聊天,他才順口說出來的。”江深切下一塊煎蛋放進嘴里,“嗯,劉叔這蛋煎的,有水準。”
“你這轉移話題轉移的,越來越熟練了啊。”顧硯池笑道。
“我可沒有轉移,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至于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問問爸他們。”江深道。
“我有什麼感興趣的,公司的事情我向來不問的。”顧硯池道。
倆人都吃完了早餐,這時顧硯池說,“一會兒跟我去看看爺爺。”
江深道,“好。”
汽車緩緩地停在一座老式平方門前,顧硯池推開門,整潔干凈的小院子映入眼簾。
一條小白狗看到兩人進來,搖著尾巴就跑到他們的面前,它抬起前爪扒著顧硯池的小腿,后腿蹬著水泥地,試圖跳到顧硯池懷里去。
顧硯池身子不太方便,沒有像往常一樣,彎下腰將它抱起來,只是溫柔地說了一句,“毛球,乖。”
江深笑著把毛球抱了起來,站到顧硯池面前,“毛球想你了,你彎不了腰,我把它抱起來,你不就能摸它腦袋了嗎。”
毛球,“汪汪汪!”
顧硯池伸出手摸了摸毛球柔軟的毛發,“確實很久沒見了。”
得到了顧硯池的撫摸,毛球興奮地直伸舌頭。
江深也揉了兩下,就把毛球放了下去。
就在這時,堂屋的門打開了,里面走出來了一位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看到顧硯池他們,立馬就沖屋里喊,“老爺子,您快看誰來了!”
顧硯池走上前去道,“我爺爺在里屋?”
“對對對,在里屋,行動不是太方便,我聽到動靜就先出來看了。
”
顧硯池二人走進屋里,里面的輪椅上,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顧爺爺轉過頭來看到顧硯池和江深很是激動,“哎呦我孫子,我倆孫子都來了啊。”
顧硯池將手上提的東西放下,“爺爺,近來身體怎麼樣。”
顧老爺子笑著說,“好啊好啊,挺好的,除了腿動不了,身子骨硬朗著呢。”
顧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個消防員,但是在一次任務中傷了腿,從那以后,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哦對了。”顧老爺子掏出手機來,“來來來,一人一個大紅包,給爺爺拜年來了,沒有紅包怎麼行。”
“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顧硯池和江深手機前后發出這個提示音。
顧硯池道,“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給壓歲錢啊爺爺。”
“哥,在爺爺這兒,咱倆永遠都是小孩。”江深笑道。
“對對對,小深這句話說對嘍,在我這兒,你們永遠都是孩子。”顧老爺子道,“小李啊,你準備一點飯菜吧,今天啊,都別走了。”
“小李”便是剛剛那名中年男人,聽到顧老爺子的吩咐,李明點了點頭,隨后問顧硯池他們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江深道,“菜做清淡一點都可以,沒什麼忌口的,別太重口的都沒有問題,辛苦了。”
李明笑了一下說道,“沒事沒事,應該的,顧少爺呢。”
顧硯池道,“按江深說的來就行。”
“好的。”
顧老爺子看了看自己兩個孫子,突然道,“硯池,你是不是胖了?還有啊,這屋里生這爐子呢,不冷,快把你那大衣脫了吧。”
“啊?”顧硯池趕忙道,“是有一點長肉,沒事,我跟江深還想去院子里面逛逛。”
說完給江深使了個眼色,隨后兩人就出去了。
冷空氣隨著露出的皮膚,瘋狂地往里面鉆,江深拿著顧硯池的圍巾走出來,“外面挺冷的,先把圍巾戴上。”
江深冰涼的手指碰到顧硯池的脖子時,顧硯池被凍得縮了一下。
“你手好涼。”顧硯池握住江深的手說道。
“是嗎?大概是因為今天確實很冷。”
“爺爺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顧硯池道。
江深卻是搖了搖頭,“我覺得未必,不久之前,我上新聞那次,鬧的挺大的,我估計,他老人家多多少少會聽到一點風聲,至于為什麼會裝不知道,可能是也沒做好心理準備吧。”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咱們也不能提,如果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更不能提了。”
江深“嗯”了一聲,“老爺子歲數那麼大了,心臟還不好,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吧。”
兩人站了一會兒,回屋去陪顧老爺子了。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李明一個人在廚房忙里忙外。
江深站起來說道,“爺爺,你們先聊,我去跟李叔說說別整那麼多菜。”
“哎哎哎。”顧老爺子叫住他道,“別去了,讓他忙活,一個花錢雇來的人,這不就是他該干的活?菜做多了那就剩著,年年有余。”
江深和顧硯池對于老爺子的這一番話有一些吃驚,向來和藹、平易近人、處處為他人著想的老頭,居然會說這個。
“爺爺,李叔是什麼時候進到咱們家的。”江深道。
顧老爺子道,“早就忘了,大概去年的時候?”
“那也挺長時間了。”江深道。
去年他們一直在忙,來平房的次數屈指可數,與李明也只有點頭之交。
顧老爺子輕哼一聲,“可惜啊,這人是個碎嘴子,但是人還挺可憐的,四十多歲的人了,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也沒有個一技之長,不然早找理由讓他走人了,我眼里,不揉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