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霖道,“反正都是你哥哥。”
江深點了點頭。
“話說今天晚上有篝火晚會啊。”唐文霖道,“你們去嗎?”
顧硯池抬眸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下飛機路過景點兒的時候,有人說,我就記心里啦。”唐文霖拿出煙盒兒,想要抽根煙,然后他想起了什麼,又放了回去,“不好意思,煙癮犯了。”
“沒事,抽也沒事兒,給我1000塊錢就行。”顧硯池笑道。
“你這也太黑了吧。”
“哈哈哈哈。”
唐文霖跟著笑了一會兒后,停了下來,“行了,不跟你們說了,我先回房間了,晚上的時候我出去溜達一圈。”
“去吧。”
唐文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語氣懶散地喊道,“白子真,給我倒杯水過來。”
“你使喚我使喚上癮了是吧?”
唐文霖一個鯉魚打挺,直起上半身道,“我這是又當你爹又當你哥的,喜歡你怎麼啦?”
白子真默默倒了杯溫水遞給他,“我錯了,應該的。”
“本來就是。”唐文霖咕嘟咕嘟喝下去,“我的媽呀,渴死了。”
“你剛剛去見誰了?”白子真道。
“哎。”唐文霖指著他說道,“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
“我早就成年了。”白子真打掉他的手指頭,反駁道。
“那也是個小屁孩兒。”唐文霖再次躺下,然后閉上眼睛,“睡會兒覺,一會兒晚上的時候,哥帶你出去瀟灑。”
“怎麼,又去泡Omega?”白子真漫不經心地問道。
“怎麼能說泡呢?這叫正常的交友,再說了,自從你來了之后,我跟異性的接觸已經驟減了。”唐文霖道。
白子真不以為然,長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知道唐文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沒過多久,唐文霖就已經睡著了。
白子真無奈地搖搖頭,然后他起身把窗簾拉上,讓整個房間的光線變得更適合睡覺一點。
拉上之后,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白子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了皺眉。
最終他還是接了電話。
“喂?”
“你現在在哪兒?為什麼不回復我消息?”
這種命令式的口氣,令白子真十分不爽。
白子真忍著怒氣道,“我去哪兒有必要跟你說嗎?”
“有必要,我是你父親。”
“我的父親不是你。”
杜語堂輕輕笑了一下,“我在縱容你,但請不要把我的縱容當做你任性的理由,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你早就已經死了。”
白子真垂在一旁的手,不自覺的攥緊,“這次你想說什麼?”
“你很久沒回家了,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理由你應該知道。”杜語堂道,“我知道你一直在跟那個醫生在一起,那個醫生還是顧硯池的好友,對吧。”
“你跟蹤我?”白子真沉下聲道。
“哈哈哈,怎麼能叫跟蹤呢,你知道你父親我得勢力的。”
“別把你的心思動在唐文霖身上。”白子真道。
杜語堂靠在中式椅子上面,轉著手上的煙盒道,“我不動他,但是你得聽我的話呀,不然我可保不準。”
“……你讓我干什麼?”
“我要你,把你包里夾層的那包粉末,給顧硯池喝下去,不要想著耍什麼小聰明,你的所有動向我都清楚。”
“……”
晚上,篝火晚會。
“喔!”唐文霖拽著白子真道,“冬天的海邊篝火還別有一番滋味,是吧小子。”
“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兒一樣?”白子真低下頭看著唐文霖拉著他的手。
“我多大?我跟你說我這個年紀正是好時候,年輕有為,事業上升期,你個小屁孩兒,還有臉說我。
”
“對對對。”白子真不跟他爭辯。
別看白天的時候人少,越到晚上越冷的時候,游客反倒是多。
也有可能是晚上有活動的原因。
金色河畔晚上的篝火晚會也是一大亮點,一群人圍著火堆載歌載舞,是高壓生活下面的調節方式。
唐文霖激動的拍了拍白子真的肩膀,“你會跳舞嗎?”
“我不會。”
“沒關系,你不會我會,我帶著你。”唐文霖直接拉起了白子真的手,笑著說道,“走啦!”
白子真眼睛瞪得滾圓,他能感受到唐文霖溫熱的手掌,那股熱度直直傳到他的心臟。
唐文霖看著他一臉呆呆的樣子,說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會跳,好僵硬。”
“一家人里面有一個人會就行。”白子真脫口而出道。
但是說出口了之后,他就后悔了,什麼一家人啊,怎麼會是一家人。
唐文霖的反應卻不在他意料之中,唐文霖他愣了一下,然后仰頭笑道,“是,有一個會的就行,大不了我再教你嘛,反正都一家人。”
“……”白子真看著他意識恍惚了一下,“唐文霖,如果,如果我做了什麼錯事,你會不會生氣啊?”
“你做了什麼錯事?你還能做什麼事?”唐文霖道,“除了期末考試,生物給我拿了個不及格回來。”
“不是那個…”
“不是這個,那還能是什麼?怎麼?我跟你說啊,殺人犯法。”唐文霖道。
“……算了,不跟你說了。”
“莫名其妙。”唐文霖帶著白子真正開心快樂地跳舞,突然他余光一瞥,看到了不遠處的顧硯池和江深。
“我湊。”唐文霖一把攬住白子真的腰,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
白子真呼吸有一瞬間急促,他道,“你干什麼?”
唐文霖咳嗽了兩聲道,“那個我突然不想跳舞了,咱們出去吧。”
“聽你的。”
……
江深向兩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結果什麼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