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五彩斑斕的嗎?”江深看著那純白色的貝殼說道。
“對啊,你別看他現在白白的,但是,上了顏色就好看了。”顧硯池把白色貝殼對準了上空的太陽,“你現在看,他是不是就不只是一種單一的顏色了。”
江深抬頭看向空中的那枚貝殼,由于太陽光的折射,此刻的貝殼,已經有了光的顏色。
“對,你說的沒錯。”江深道。
顧硯池勾嘴一笑,“把他收好,我看了這麼久才找到的這麼一枚貝殼。”
江深準確地接到了,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兩個人牽著手走了一會兒,突然顧硯池停了下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臉。
“哥?”
顧硯池道,“江深,你有沒有感覺到,好像下雪了。”
江深仰起頭,一片片的小雪花,正在從天空中,緩慢地落下。
“哥,海邊下雪了。”江深道。
“對,海邊下雪了。”顧硯池笑道,“我以為見不到呢,沒想到碰上了。”
江深看起來也很興奮,他笑著看向顧硯池道,“哥。”
“我在呢,有事你說。”
“我真的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
顧硯池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更深,“你這話,等回去,說一百遍給我聽。”
“好,說一千遍都沒問題。”
“小孩。”
雪花越飄越大,他們并沒有回去的打算,顧硯池和江深并排走著,在他們的身后,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腳印。
找到一處小亭子的時候,他們的頭發上,圍巾上,鞋子,已經都變成了白色。
顧硯池見狀伸出手來給江深拂掉雪花。
“哥。”
“冬天的海邊很美的,繼續看吧,我們等雪停了。”顧硯池淡淡道。
“好,等雪停了,我們回去。”
干枯的樹枝穿上了一身銀白的素衣,與此同時,唐文霖的電話打了過來。
顧硯池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對江深說道,“你霖哥來了。”
“喂?”
唐文霖爽朗的嗓門從聽筒里面傳過來,“兄弟,你唐醫生過來了,我在旅館等你,我先吃個飯餓死了。”
顧硯池笑道,“行啊,有空嗎今天,剛剛下雪了,來看雪景。”
“不去了不去了,今天太累了,等你回來就可以了。”唐文霖道,“我這兒還有一小孩兒呢,等他熟悉熟悉環境之后再說。”
顧硯池道,“那行,我跟江深出去了還得一會兒回去,等我門回去,我聯系你。”
“行啊,沒問題。”
掛了電話后,顧硯池道,“江深,走了。”
“哦。”
“回房間。”
一邊走,顧硯池一邊跟江深介紹這里比較著名的景點。
“我之前小的時候跟爸來過這里旅游,我第一次看海就是來的金色河畔這里。”顧硯池道。
“嗯。”江深點點頭。
顧硯池道,“當時,我記得有一個沿海的村莊。”
“嗯。”江深又點了點頭。
顧硯池這次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道,“江深…”
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顧硯池嘆了一口氣,“你之前的家鄉是這里,但是之后的,不是,你是我顧硯池的弟弟,也是我的愛人,我們有著共同的親人。”
“這里……”江深環視了一圈后道,“這里不是小時候住的地方。”
“因為這不是你看10歲那年的樣子,他早已經翻新了無數次。”顧硯池道,“所以,你想起來了嗎?”
心理醫生說如果想要快速恢復,也需要無數次的強烈刺激。
顧硯池自認為,這種刺激,已經夠強烈得了。
不過看來好像還是不夠。
“沒有。”
記憶中他長大的地方并不是這樣的,雖然那個地方他并不是很想回憶,江深想,
“你之前,沒跟我說過在這兒。”江深小聲道。
“對不起。”顧硯池揉了揉他腦袋。
而江深為了方便他摸,自覺的彎了腰。
“沒什麼,我不在乎。”江深笑了笑繼續道,“而且,我也不是那個沒人要的小孩了。”
“嗯,你是有人要的小朋友。”顧硯池笑道。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走回了酒店,顧硯池給唐文霖發了一條消息,說他們回來了,讓發個位置。
唐文霖,[你房間號是多少?我去找你吧。]
顧硯池輸入了一串數字給他發了過去。
不久之后,三個人就在房間門口碰了面。
“硯池,小江。”
顧硯池張開雙臂和唐文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終于見到你們啦。”
顧硯池道,“走,進去說。”
他拿出房卡刷開房門,帶著江深和唐文霖走了進去。
進來之后,唐文霖第一句話就是跟江深說,“小江,今天玩兒的開心嗎?”
“很開心,海邊今天還下了雪。”江深道。
“是嗎,我下飛機的時候,海邊的雪已經停了,正好沒看見,不過也拍了幾張的照片,回頭發給你們。”
“行啊,難得你還會拍照。”顧硯池調笑道。
“我怎麼就不會拍照了?”唐文霖站起身來道,“我拍照技術可好了。”
顧硯池點點頭,“對對對。”
“真是。”唐文霖看向江深道,“咱們不理你哥了,來,說說你吧,這兩天怎麼樣?”
江深又想起來,那張紙條,其實這些日子過得很不錯,但是那張紙條將這一切就摧毀。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可是,這張紙條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他心里。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剛剛上線才發現,我傳錯章節了
第九十五章
“這兩天可以,挺好的。
”江深說道。
“那就行,有什麼事情記得跟你哥說,我現在到這兒了,跟我說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