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硯池。”
“你不用自我介紹,我早就知道你。”袁淶道。
“怎麼知道的?”顧硯池問道。
“哦,有一個新手醫師在我們醫院實習的時候,聊天兒聊的,他說,這是他很好的朋友。”
顧硯池想了想道,“哪個醫生?”
“唐文霖。”
“……這是哪家醫院。”
“凱欒。”
確實是唐文霖畢業之后實習的那家醫院。
“挺巧的。”
“是啊,挺巧的。”
說完之后顧硯池再次把目光再次轉回到了江深的身上。
“他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是撞擊的時候車玻璃劃了幾道口子,然后會有一點輕微腦震蕩。”
“那麼大的撞擊力度…”
袁淶說道,“還好,肇事者力度控制的很好,他的目的似乎不是殺,人,似乎只是想,讓江深出點血。”
顧硯池望向他。
“而且,顧老師,提醒你一下,你懷孕的事情,整個醫療界的人都知道了。”
顧硯池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能猜到。”
但是聽見袁淶這麼說出來,他的心臟還是猛的跳了一下。
“國內首個ea結合的孩子,現在在你的肚子里。”袁淶道,“你現在可是我們醫院的重點保護對象。”
“那我能懇請你們不要關注我嗎?”
“我可以,但是,不行。”袁淶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道,“開車撞你們的,是紅葉的人。”
“我知道。”
那片葉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紅葉很可能早就盯上你們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
顧硯池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來很早之前,他和江深去市中心醫院找唐文霖做檢查的那一次。
裝著他檢查報告的包,當街被人搶走的事情。
看到顧硯池的表情,袁淶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你說的沒錯,可能我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
”
“了解紅葉這個組織嗎?”
“上一次生物研究所出事,不就是他們干的嗎?”
“不愧是老師,記性真好。”袁淶道,“一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我在信息素室里面待的好好的,一顆煙霧彈就從我耳邊過去了,然后就是稀里嘩啦的一陣聲音。”
“可以了。”
“啊?”袁淶停了下來。
“你聲音越來越大,會吵到他的。”
“……他麻藥勁都沒過,怎麼可能吵到?!”
“吵到了,他的眼皮動了一下。”
“……”袁淶略顯無語地看著他,“顧老師,你今年多大?”
“二十八。”
“我。”袁淶指了指自己,“三十六了!按輩分你得喊我一聲哥,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不好意思,三十六很大嗎?”
顧硯池這個話一說,袁淶瞬間沒脾氣了,“……確實不是很大。”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了。”顧硯池道,“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事情?”
“我想轉到這個病房里來。”
“…我去幫你問問。”
房間里面瞬間又恢復了安靜,顧硯池靠在椅子上面,默默地陪著他。
一夜過去…
顧硯池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先是看了一眼旁邊床的江深,然后起身去開門,“是誰在…”
門只開了一條縫就被外面的人扒拉開了。
“硯池。”
顧硯池驚訝道,“文霖。”
“你嚇死我了,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怎麼都不接?”
顧硯池拿過床頭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十多條未接短信彈出來,“我手機,開靜音了。”
“哎,沒有事兒,還好袁哥在這邊,他告訴我的。”唐文霖扭頭看向江深,“他睡了多久了?”
“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
“硯池。”唐文霖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嚴肅,“我來找你,只想跟你說一句話,你們兩個現在很危險。
”
“類似的話,我不只一次聽到了。”
“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在家里面別出來,等你們出院,最好在家門口安一個監控,然后還有一個就是如果有事情隨時聯系我,我去你們學校看了,監控里面沒有拍到撞小深的那個人的臉,他捂得很嚴實,目前唯一線索只有一個,就是,他是紅葉的人,其余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說紅葉,我倒是想起來了。”顧硯池扒開自己手機殼,從里面拿出來的一片葉子,“這是那個黑衣人跑了之后,落下來的葉子,也是他們整個組織的標志。”
“太猖狂了。”唐文霖道。
“能有什麼好辦法嗎,目前來說并沒有。”顧硯池笑道,“但是,江深這件事情,我不想就這麼算了。”
“你想干什麼?”
“你敢不敢相信,如果他們是有目的的,那麼絕對不會只有這幾次,他們還會來的。”
就在唐文霖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是不是這間?”
顧硯池抬起頭看過去,兩個人走了進來是顧永和落瑜言。
“爸,父親。”
唐文霖禮貌地叫了一聲“叔叔”后,就退到了一邊。
“你小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們說。”顧永沉著聲音道。
顧硯池解釋道,“我并不想讓你們擔心。”
“你們讓我們擔心的還少嗎?”顧永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到江深的床邊坐下,“這孩子,自從我養著之后,就沒有再出過一點差錯。”
落瑜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后他起身對顧硯池道,“硯池,你不小了,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分寸,我們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插手你們的生活,但是這一次,我跟你爸,確實是不能做旁觀者。
”
“那個開面包車的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什麼紅葉藍葉的,動了我顧家的人,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