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沒事,我相信你。”
傻子。江深想。
唐文霖受不了這頭犟驢了,他道,“兄弟,我是醫生,不是神仙!你跟我做兄弟這麼多年,我少給你講醫療知識了!”
顧硯池不說話了,過了半晌,他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虧你還是學語文的,你搞死我算了。”唐文霖揉了揉腦袋,“還來得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這個孩子,我在想別的辦法,但是如果一個月之內沒有結果,這孩子必須拿掉,我是在為你的生命安全考慮。”
“好吧。”
“但是,兄弟,我得給你道個歉,之前我信誓旦旦的說,留下來才保命,但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告訴我并不是這樣,如果那時候就打掉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
“那我也只回你一句,如果不是你,我第一次打胎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顧硯池道。
“行了,知道了,我豁出命去,也會找到辦法。”
“你還是得活著回來見我的。”顧硯池道。
唐文霖笑道,“行了不說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不過我還是傾向于打掉胎兒,雖然這是一種很殘忍的方式,但是能保你的命。”
“行,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之后,唐文霖的心情很是沉重,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瘋狂的想著自己學過的所有知識,有沒有可能幫到顧硯池。
這時沙發后走過來了一個人,捂住了唐文霖的眼睛。
“白子真,你還要在我這里待多長時間?我跟你說,你要不是硯池的學生,我早就給你打出去了。”
白子真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那這麼說,顧老師的任何一名學生來找你,你都收留嘍?”
“我這是房子,不是收留所,當誰都可以住進來似的。”
“是啊,那你怎麼放我進來了啊?”
“你這小子,文字游戲是讓你玩的明明白白的了,不愧是顧硯池親傳弟子。”
“過獎過獎。”白子真拱了拱手道,“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我有義務告訴你嗎?”唐文霖道。
“確實沒有,那讓我猜猜,是顧老師?你好像沒有其他的人可以聯系了吧?總不能是Omega吧?”
“……你倒是還有臉說哈。”
自從白子真住下來之后,可謂是斷了他一切的桃花。
之前他撩人撩的風生水起,但是現在,每次他看上一個人,絕對會被白子真攪黃。
而且他攪黃的方式也很奇葩。
聽說過一個18歲的成年人管一個28歲的成年人叫“爸爸”嗎。
白子真捏住下巴道,“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去洗個澡。”
唐文霖正在神游,沒有聽到白子真說的這句話,反應過來之后才瞬間從沙發上坐起來。
“等一下,洗手間你現在先別進去。”
他這句話說晚了,白子真一邊打開門一邊回頭問他,“為什麼?”
唐文霖痛苦地拍了一下腦門,因為他剛從洗手間干完的事,還沒有來得及散味兒啊!
第七十六章
“你...”白子真進去之后猛地退了出來,“你在里面噴香水了?這麼大的檀香味,怎麼,你要在里面修仙嗎?”
唐文霖忍不住回懟道,“你思維是不是太過于跳脫了?”
“修仙小說里面不是經常描寫嗎,說男主一塵不染,房間里竟是檀香味。”
“你涉獵的領域還挺多,先把你學習搞好再說吧,小屁孩。”
“我年級第一。”
“......”
白子真笑了笑,“不過這味道還挺好聞的,差點以為是你信息素了。
”
“趕緊洗你的去吧,不洗就給我出來。”
“洗洗洗,洗完我要爬你的床。”
“你滾。”
......
周末過得很快,轉眼間又到了周一,要上課的日子。
唐文霖說的沒錯,過了孕反期后,真的舒服了很多,吃飯也香甜了很多,還有就是,不會因為胎兒,再去渴望一些親密接觸。
不過......
“身份都改變了,早上沒有早安吻嗎?”江深看著顧硯池道。
顧硯池道,“沒刷牙。”
“那我去刷個牙。”江深下床。
“可以擁抱,然后親一下臉頰。”
江深動作停住。
接著又爬上了床。
兩個人膩歪過了之后,江深問顧硯池,“硯池,你這真是第一次談嗎?”
“怎麼?”
“很熟練。”
“能問出這個問題,你也是挺那什麼的。”
“什麼?”
“挺傻的,我今年虛歲二十九,馬上要奔三的人了,怎麼可能不會愛人?而且,我覺得我們的相處其實和上學的時候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一層戀愛關系而已。”顧硯池揉了揉江深那毛茸茸的腦袋說道。
“是我想多了。”江深拉過他的手,親了一下,“好了,一會兒該到點了,起來吧。”
“我起不來,腰疼,你扶我一下。”顧硯池道。
“好。”
江深先進洗手間洗完漱,在顧硯池收拾的過程中,去廚房做了個早餐,由于起床起晚了,兩個人還是沒有來得及在家里面吃完再去上班。
到了學校,顧硯池拿出江深做好的三明治,一邊吃一邊看起了茍主任剛發的通知。
[期末考試定于下月23號,考完放假,請各位班主任通知到各班。]
“馬上要考試了啊。”
“對。”顧硯池道。
霍凌靠在顧硯池的桌邊,“時間過得好快啊,哎池哥,你這三明治不錯啊,哪里買的?”
顧硯池低下頭看了看道,“這不是買的,是我,我對象早上給我做的。”
“對象”這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顧硯池的心里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真的,真的跟江深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