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機也不貴,也就五千多塊錢,而且還是放在實驗室里面,怎麼可能無故丟失?
不過他重要文件全部都在電腦的加密箱里,倒也沒讓那個拿他手機的人得到多少信息。
他查過監控,但是監控里面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只能就先這樣擱置了。
再過兩天就是全省聯考的日子,顧硯池不在,他得去班里替他看著那幫孩子。
正好這兩天實驗室里不怎麼忙了,他也有空去二中轉一圈。
到了學校之后,江深先去校長室里面打了聲招呼,緊接著就去了八班。
學生們被代課老師折磨到飛起,一看到江深來了,所有人的眼神都亮了。
“江老師!”
代課老師聽到學生聲音下意識厲聲道,“好好看你們的書。”
說完之后才看見了站在門框邊上的江深。
“你是…”
這個老師是從高三那邊調下來的,所以并不認識江深。
“我是江深,二中老師。”
“哦。”
“之前我教過這個班,這不快考試了,我就過來看看。”
“像你這個年紀的老師,這麼負責的不多見了,那行吧,那我回一趟辦公室拿一點東西。你在這兒看一會兒行嗎?”
“當然,多謝。”
那代課老師走了之后,江深對著學生們說道,“復習的怎麼樣啊?”
“還行吧,不知道這次的題目難不難。”有學生道。
江深挑了一下眉道,“反正語文這門學科,顧老師在他出差之前,跟你們說的那些知識點,著重的去看。”
“很想顧老師啊,這個代課班主任太兇了,比你還兇。”
“是嗎?人家是從高三畢業班調下來,兇也正常。”江深道,“還有,什麼叫比我還兇啊?我對你們很溫柔了。
”
班里團支書道,“就是比你還兇啊,你兇我們,那是我們學不會東西的時候才兇,平常的時候也會和我們開個玩笑什麼的,這個老師,無論何時何地,每時每刻都板著一張臉,活像我們欠他100萬似的。”
江深聽著有些好笑,“真的假的,我覺得還挺好的啊。”
“真的。”
江深咳嗽了兩聲,“好了,對于代課班主任的討論就停在這兒,不論他兇還是不兇,這都只是暫時的,顧老師再過兩天考完試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們可以盡情向他訴苦,我的任務呢,就是替他看著你們。”
江深在教室里面和學生打成一片,而教室外,那名代課班主任林海,手上則緊緊攥著那本語文教科書。
這次去出題的語文組里,本應該他也去的。
他教了將近二十年書了,大型考試的出卷機會卻一次都沒有落到他頭上過。
明明二中是一所很不錯的高中,明明他有了高級優秀教師的職稱,可卻比不過一個區區二十八歲的年輕教師。
他想不明白,他哪里比不上顧硯池了?
所有搞教育的老師都知道,如果能參與一次大型考試的試題編纂,那絕對是莫大的光榮,他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
可是最后,居然選的是顧硯池。
作為一名人民教師,他明白自己不應該這樣去想,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他沒有辦法不去嫉妒。
他甚至把這種情緒,帶到了學生的身上。
林海拼命地把情緒壓回去,控制一下面部表情后,推門進去。
“江老師,我回來了。”
江深正在同白子真說話,聞聲抬頭,“林老師回來了,那我一會兒就出去。
”
“沒有關系,你可以繼續。”
“那行,謝謝了啊。”江深說完把頭轉了回去,他問白子真,“你爸今年多大了?”
白子真已經被江深問的很不耐煩了,他也不知道今天江深到底怎麼了,一直在問杜語堂的事情。
“他今年三十五。”
江深算了算,“哎,那他十八歲就有你了啊。”
白子真抿了抿嘴角,“江老師,他不是我生父。”
“啊?”江深語氣略微上揚,一臉不可置信。
怪不得對白子真那麼不重視呢,合著不是親兒子啊。
不過白子真這樣子好像挺在乎這事得,他是不是無意之間傷害到人孩子弱小的心靈了,
“老師不知道這件事情,抱歉,其實,不是生父也挺好的,哈哈。”*,他在說什麼。
“不用內疚,我早就沒有感覺了。”白子真道,“而且老師,你不會安慰人可以不用安慰的。”
“……”
江深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后天考試,我不打擾你復習了。”
江深跟林海打了聲招呼之后,就走出了教室門。
顧硯池不在身邊,感覺干什麼都沒有意思。
他現在幾乎是掐著時間等顧硯池回來。
也不知道這人還記不記得,再過兩天就是他自己的生日了。
一天天就知道忙工作,忙教學,自己生日都快到了還去出考卷。
等顧硯池回來,他會把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并辦一個有意義的生日宴會。
想到這兒,江深笑了笑。
快考完試吧,那幫孩子考完之后,他們那幫老師就能出來了。
就還剩兩天了而已,做幾個細胞實驗就過去了。
江深從學校里出來,路邊的花開的正旺盛,明明快入秋了。
整條街上都彌漫著香味,這不同于自己的信息素,這是真正的,來自于大自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