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硯池上大學選專業的時候跟家里鬧得很不愉快,顧硯池在校期間甚至去山村支教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為什麼執意去考老師?”顧硯池勾起嘴角笑了笑,“因為不想去接老顧的那堆爛攤子。”
“?”江深看著他道,“沒想到你斯文的外表下還想過這麼叛逆的事情呢?”
“你好像沒看過我叛逆的樣子似的,忘了在高中的時候我天天帶你逃課的事情了?”顧硯池看著他道。
一說起以前的事情,江深就輕笑出聲,“那怎麼能忘呢,那可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那個時候大概是顧硯池看他太過于沉默寡言,在確定了自己不會耽誤學業的情況下,帶著他明目張膽地翻墻逃課。
顧硯池騎著車子,后面坐著他,現在想想還真是夠瘋狂的。
后來上了大學之后,顧硯池就收斂了很多,再過了些年,他就變成了現在這般沉穩斯文的樣子。
倒是很符合顧硯池的職位。
“那就是了,既然沒有忘,那你為什麼要這麼驚訝呢?”顧硯池笑道。
“現在的你說出這話讓人有些驚訝。”江深道。
“不討論這個問題了,你什麼時候離校?”顧硯池問道。
“過兩天。”
顧硯池點點頭道,“可以,你走的時候記得和學生們都說好了,中途換老師的話,有的學生會不適應。”
“我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已經做好離崗準備的江深突然接到了陳楚陽的消息,陳楚陽說,不用離崗了。
江深打字回道,“為什麼?”
“考慮到學生換老師還要時間適應,江老師你這邊就辛苦一下啊,周六日去研究院就可以了。
”
江深想了想道,“可以。”
陳楚陽回道,[行]
兩天之后,也就是周六,江深穿著一襲風衣來到了國家生物研究院的大門前。
劉家立早早就在門口等了,看到江深過來他咧開嘴角笑了笑,“高材生,終于等到你了啊。”
“劉老師可別寒摻我了。”江深道。
“哎,這怎麼能叫寒摻你呢?我可是很真心實意的夸獎。”劉家立笑道,“行了,咱們不要在門口說了,趕緊進來吧,正好我們遇到了一個問題,咱們一起商量一下。”
江深點點頭道,“好的。”
實驗室在樓層的最里面,劉家立帶著江深進去道,“這個就是咱們的實驗室。”
“好。”
江深一進去就看到了好幾個頭發發白的人圍在一起,他們眉頭緊鎖著,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第幾次了?腺體移植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一個人中氣十足地說了一句。
而其他的人也都是默默不說話。
這時陳家立說話了,“大家先不要沮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研究員江深。”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江深,江深不卑不亢地說道,“各位前輩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這個就是那個在學校做老師的那個人?是不是在搞笑,什麼人都能搞科研了?”
一句話激起了所有人的附和,“真是,也不知道研究生畢沒畢業啊。”
劉家立看到在場的人的反應趕忙解釋道,“別看小江是高中老師,年紀還小,但是能力一定是夠的。”
“老劉啊,你好歹也是個教授級別的人物啊,你難道不知道進研究院要多高的門檻了?我看啊,這項目也別做下去了,又什麼意義呢?”
“這個不是這樣的,讓江深過來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曾經也是我的學生,他有沒有能力我能不知道嗎?”
“行啊,你這麼護著他的話,你們兩個研究就行了,要我們這幫老骨頭做什麼?”
說完,便走了。
剩下的人則留在原地,對著一堆數據犯難。
“各位遇到了什麼問題?”江深上前一步說道。
“你看看箱子里面的就知道了。”有個人嘆了口氣說道。
江深撩起簾子,只見兩個黑猩猩倒在地上,儼然已經失去了生機。
猩猩的身體結構和人類的是最相似的,因此實驗室中很喜歡用猩猩做實驗體去計算數據。
“你們做實驗了?”江深放下簾子道。
“對,移植腺體的過程中很順利,但是恢復期的排異反應沒有過去,而割去腺體的猩猩,也沒了。”研究員嘆了口氣,“你剛來不知道,這兩只猩猩我們已經觀察了很久了,明明一切體征都正常,但就是有排異反應。”
江深想了想道,“既然已經失敗了,那就整理一下這次的數據,再調兩只過來養著,為,下一次實驗做準備。”
“哎,只能這樣了,小兄弟啊,剛剛出去的那位教授脾氣不好,你不要過多的在意。”
江深笑著搖搖頭,“不會,我能理解的。”
“我們先把這里處理一下。”
江深走出了實驗室,他脫下無菌服從生物研究院這里直接逛了起來。
直到環境熟悉的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機準備給顧硯池打電話
今天是周六,顧硯池需要去醫院,這是這麼多日子內,沒有辦法去陪著顧硯池去坐檢察。
江深轉了一圈,基本布局就都已經沒有問題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后響起了一聲十分驚訝地聲音,“江老師?”
江深心下了然,這個聲音正是杜語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