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江深所料,顧硯池聽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這是你剛剛說的,不會過分的,我錄音存證了。”
江深沒想到顧硯池會來這個,他笑了笑,“行,你存,我說過的話不會不算數,一定會是在你接受范圍之內的。”
“那行吧。”顧硯池道。
“那我先走了,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都是同事。”江深道。
“行啊,那就走吧。”
兩個人一起走到起點處,那里已經聚滿了人。
老師們的同臺競技對于學生來說那可是很值得一看的,畢竟他們也很想知道,在課堂上嚴肅的教師,下了講臺是什麼樣子。
每名參賽老師的身邊都有那麼幾個“跟屁蟲”,同樣的,顧硯池和江深這里也有。
他們兩個的課代表,白子真和林清。
“你們兩個不用在這兒,回去吧。”江深道。
林清看了一眼白子真,隨后回復了江深的話,“我們比較想看著顧老師您。”
“跑個步有什麼好看的。”江深失笑道,“你們在旁邊加油助威就可以了。”
“加油助威是肯定要的。”林清笑道。
江深看了一眼林清,這孩子不愧是顧硯池選的課代表,真的很有顧硯池的氣質。
“江老師!快過來!咱們馬上開始了!”
體育老師在那邊招呼著,江深揚聲回道,“來了!”
江深把手機全都交給顧硯池,“你幫我拿一下,我馬上就好。”
江深一上場,高二好幾個班的學生眼神都亮了。
雖然江深上課很嚴,但是顏值還是擺在那兒不容置喙。
他們學生內部有一個選票系統,“最受歡迎的老師”,第一是顧硯池,第二個就是新來的江深。
至于這第二江深是怎麼爬上去的,那當然是因為他那獨具一格的上課方式,和惹人的外表,那個反差,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體育老師笑著說,“學生的運動會比完了,咱們老師也得樂呵樂呵啊,不過時間不夠了,不然說什麼也得讓你們這群年輕老師跑個三千米,現在的時間只夠跑個400,這樣,四百米極限挑戰,有沒有人想要放棄的,現在就可以退出啊。”
有老師道,“快開始吧老劉。”
“沒有人要退出是吧?很好,那麼,三、二、一,開始!”
四百米,很短很短的路程,江深作為“年輕老師”中最年輕的老師,一馬當先,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沖在前面。
操場是標準長度,四百米為一圈,顧硯池就在原地等著。
過了幾秒之后,江深的身影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出意外,教師組的第一是江深。
“江老師可以啊,沒想打江老師的跑步速度這麼快,這可是追也追不上。”
江深笑了笑繼續道,“我有賭約在身啊,不快跑沒辦法啊。”
“呦,江老師和誰打賭了?”
“這個不能告訴你,這是人生大事。”江深看了一眼顧硯池,便不再去理剛剛找他說話的人老師了,他走到顧硯池面前,“你又欠了我一個要求。”
“閉嘴。”
“不過我還沒有想法,以后再說吧。”
最好你永遠也別有想法,顧硯池心道。
兩人在這邊聊天的時候,溫眠拿著一個藍色文件夾就過來了,當他看到顧硯池的時候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收回了視線。
顧硯池知道溫眠為什麼會這麼看他,一想到這兒,顧硯池瞬間又生氣了。
“我走了。”顧硯池道。
“你干什麼去?我剛比完啊。”江深從顧硯池的背后喊著。
“我去看看班里。”
說完這句話,顧硯池就走了。
而江深,則被陳楚陽叫去了。
“校長。”
陳楚陽只是今天在主席臺的時候露個臉,隨后便回了辦公室。
陳楚陽對江深和藹地笑了笑,他道,“運動會玩的怎麼樣?”
“什麼叫玩啊,這叫競技。”江深道。
“行,我看你玩的很快樂,所以暫時沒有打擾你,現在也該閉幕式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我跟你說的那個項目?”陳楚陽道。
這件事情,江深并非是忘了,他也在觀望。
“這個,校長,我現在不能一口答應你,我也得先去了解這個項目,你之前和我說過的我一點都沒搞懂,他到底是研究什麼的?”江深道。
陳楚陽搖了搖頭,“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能刨根問底的人了,就是腺體移植技術,配合生物院教授做數據,實驗等等。”
“腺體移植?這個技術從來都沒有人敢嘗試。”江深道。
腺體移植不同于其他器官的移植,腺體移植是很危險的,曾有人試過,結果就是捐獻腺體的人,和接受,腺體的人,通通死亡。
但是很巧的是,他江深研究的就是這個,怎麼把腺體安全的移出來。
“就是因為沒有人敢嘗試,所以生物院那邊開這個先例,你就給我一個痛快話,你去還是不去?”陳楚陽道。
江深想了想道,“我答應你,不過你還是要給我一些時間的,我需要把我的家里布置好,什麼事情都安頓好我再去。”
因為這種實驗項目一般來說都是秘密性的,他可能一去就是一個月回不來。
“你不用操心這個了,這個項目的出入很自由,你只需要白天去,晚上回就好,,學校這邊呢,你就放心,給你掛個職,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