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X路102號,直接進來就可以,我們認識您。”
顧硯池拿上外套,徑直走出了門。
電話里那人說的果然沒錯,102號的大門是鎖著的,但是他一來自動就開了。
顧硯池走進去直接抓住一個人問道,“江深呢?”
“你是顧硯池?”
“對。”
“跟我來這邊吧,我帶你去見李醫生。”
顧硯池跟著他進了一間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
“顧先生,還以為你不會來。”
“李醫生?”顧硯池道,“江深呢?”
“你不要急,我先跟你說一下情況,江深這次的周期有些猛烈,他經常會在隔離室里面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會給你打電話的原因,據我所知,你是江深的伴侶。”李醫生說道。
“我是他哥哥,不是他伴侶。”顧硯池下意識否認道。
李醫生犯了難,嘴里喃喃道,“不是伴侶怎麼把你設成特別關心呢。”
“如果不是的話我們不能讓你進去了,畢竟江深對你也沒有很特殊的感情在,況且你還是個Alpha,江深也未必會被你的信息素所安撫,沒關系,大不了等他清醒之后再去醫院,就是住幾天院的事兒。”
“我…”顧硯池頓了頓,“不是,剛才說錯了,我是他伴侶”
李醫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啊,那你快去吧,進去之后什麼都不用干,放信息素就行。”
“哦對了,你先帶上這個口罩哈,切記,不能在里面摘下來,不然你要是也易感期提前了我可就完蛋了。”
說完,顧硯池被李醫生推進了隔離室,隨后,迅速關上了門!
隔離室里面很黑,明明是白天卻和晚上差不多。
顧硯池先是皺了皺眉,接著被房間里充滿攻擊性的花香刺激到了,他不自覺咽了口唾液,隨后把口罩帶上,緊接著向角落里看去。
“江深?”
“誰?”
那聲音低沉又嘶啞,顧硯池不是很敢相信。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徹底看清了江深現在的狀況。
江深的手上帶著手銬,而嘴上帶著止咬器。
顧硯池皺著眉頭拉過江深的手,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是顧硯池依舊能想象到江深在這間屋子里面失控的樣子。
“你發個情,怎麼這麼嚴重?”顧硯池輕聲道。
江深的目光聚攏在顧硯池的身上,他認出來了,他道,“哥?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真是大了,學會用手砸墻了,不疼嗎?”顧硯池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淡淡道。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在家里等我回去就可以,你來干什麼…我周期還沒有過去,我怕會傷到你…”
“我還怕你自己傷到你自己呢。”顧硯池想起李醫生說過的話,他控制著腺體去釋放安撫信息素。
“你聞到了嗎?”顧硯池道。
由于帶著特質口罩,他聞不到江深的信息素,也就聞不到他自己的。
“我聞不到信息素味道,你告訴我,有了嗎?”顧硯池詢問道。
之前一直都是江深來安撫他,現在倒是換了個兒了。
顧硯池在這邊問著,底下的江深早就頓住了。
紅酒味,是顧硯池的,好烈,也好醉人。
“哥。”江深的頭埋進顧硯池的懷里,“你抱抱我好不好,我現在還是很難受…其實最大的反應已經過去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周期就是不結束…我很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瘋了。”
江深的神志明顯很不清醒,顧硯池也不想跟這樣狀態下的江深計較什麼別的東西,他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江深的肩膀。
如同十年前初見時,他安慰小小的,心思敏感的江深一般。
江深的身體頓了頓,“哥,你抱緊一點。”
“這還要我怎麼緊啊。”顧硯池想了想,他伸出手扣住江深的后腦勺,將他擁進懷里,“這樣就行了吧。”
“嗯…”
顧硯池嘆了口氣,輕聲道,“僅此一次,想要下次絕對沒有了。”
哪怕他那麼怨江深讓他懷了孕,可是看到江深虛弱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軟。
明明知道他自己這樣做會讓江深更加依賴他,可是他依然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安慰他。
也許是幾年的相處時光造就的習慣吧,改不了了的。
顧硯池抱著江深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開口道,“江深。”
“怎麼了?”
“你每次發情期就要這麼來上一回嗎?”
“好像,是吧…”
江深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沒下音了,顧硯池試著摘下口罩,房間里的信息素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柔和。
和江深之前安撫他的信息素一模一樣。
監控室。
李醫生指著電腦屏幕道,“你看你看,報抱上了,我早就叫那小子把他招呼過來,哎,就不聽,這不就安靜下來了,打什麼鎮定劑啊。”
一旁的小實習生道,“是是是。”
“你看這倆人多般配啊,要我說,強悍的Enigma身邊就應該配這樣人。”
“是是是。”
“趕緊去登記去吧,你覺得呢?”
實習生繼續道,“是是是。”
此時的李醫生用著看青春偶像劇的眼神看著監控里面的兩個人,眼神很是熾熱。
“啊,突然也想找個伴了,深夜寂寞。”
實習生:“……”您一把年紀就別說這種話了吧。
顧硯池在隔離室里面待了整整一天,最后他是被李醫生叫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