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啊,我開車。”
“你車拿回來了?”顧硯池隨口一問道。
“早就拿回來了啊,前兩天就…”江深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他有些僵硬地看著顧硯池,然后扯出一抹笑容,“哥。”
顧硯池看也不看他直接道,“從下周一開始,不許再搭我的車,不許再用任何你的車出問題送去保養這個理由來爭取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聽懂了?”
江深突然感覺,顧硯池這幅架勢,就像是學生解釋作業為什麼沒有按時交的時候,老師就提前一秒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擺出來,讓你再也沒有任何理由逃脫。
當真是壓迫感十足。
“我知道了。”江深一下靠回椅子背上,整個人都蔫了。
顧硯池看他這個樣子心里卻不是很舒服,他剛才話是不是說重了?
其實他可以換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說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要遇到江深,只要江深在他面前,他就好像,自己所有受過的教育全部都拋在腦后了。
“只是不讓你搭車了而已,你至于嗎?”顧硯池忍不住道。
“至于啊,如果換了別人這麼說我一點沒有感覺,但是這是你,我不可能沒有感覺的,不過沒關系,確實不能再搭了,畢竟顧叔叔給我的車也不能閑著。”江深一邊嘆著氣一邊道。
顧硯池簡直要服了江深了,“那最好了。”
“哥,你真的不知道你在我這兒有多重要…”
“你自己又一個人在那神神叨叨說什麼呢?”顧硯池開口道。
“沒說什麼,我說的是我真喜歡你,行了,到醫院了。”江深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后他走到副駕駛車門前,幫顧硯池開車門。
顧硯池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他只給別的Omega這麼干過。
“不用了,我自己會開。”
江深悶頭笑了笑,立即跟上顧硯池的腳步進了醫院。
由于顧硯池很特殊,所以所有的檢查都是唐文霖一手包辦,盡量不讓人知道。
所以唐文霖看到江深的時候,是很驚訝的。
“小,小深也來了。”
“嗯,他也來醫院體檢。”顧硯池淡淡道。
“你不知道你自己什麼情況你帶他來…”唐文霖拉過顧硯池的胳膊將人拽到窗邊道。
“沒關系的,放心做檢查就行。”顧硯池道。
“我真服了你了,所以他知道你懷孕的事兒了?”唐文霖問道。
顧硯池平生從來沒有撒過謊,哪怕是他高中叛逆的時候,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如今讓他在自己好朋友面前變謊話,他心里正糾結。
唐文霖這話倒是無意之中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不如就順著唐文霖的話下來。
“他知道了。”顧硯池道。
“我的天。”唐文霖飛速瞄了一眼背后低頭玩手機的江深,“你倆還真是好兄弟,這都說了,那他,沒驚訝?”
“還好,國外留學生,接受速度快。”顧硯池道。
“好吧…”
“那你讓他在辦公室等吧,咱倆去檢查室。”唐文霖道。
“行。”
和江深交代完后,兩個人就走了。
辦公室只剩下江深一個人,他看了幾篇文獻,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他想去找顧硯池,又想起顧硯池臨走前跟他說過的,在這里等他。
江深想了想,起身準備去附近轉轉。
他去洗手間洗了下手,出來的時候一個疾步行走的人重重撞在他肩膀上。
“嘶。”江深輕皺了一下眉頭,“誰啊?”
“對不起啊小兄弟,著急去拿藥,哎,等一下,看你很眼熟啊,你大學是不是在那個,那個北城大學念的?”
江深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他正過身道,“劉教授?”
劉家立看到人全貌十分慈祥地笑了起來,“江深,果然是你。”
江深也沒想到能在醫院碰見本科院校的導師,他笑道,“劉教授這幾年怎麼樣?”
“挺好挺好,你呢?聽說研究生在國外讀的啊?”劉家立道。
“是啊,在國外待了三年,上月剛回來。”
“聽說了。”劉家立頻頻點頭,“那邊也有我認識的人,我可是聽了很多關于你的褒獎。”
江深笑了笑,“對了劉教授,你這是要去拿什麼藥?您生病了嗎?”
“老毛病了,就是研究所今天很忙所以才急,對了,陳楚陽跟你說了沒我這兒有一個項目?”
江深道,“說了。”
劉家立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來啊,不過我還是很希望你來的,這個項目和你的專業正好對口,都是信息素研究,我希望你來啊…”
江深想了想道,“我會考慮的,那個劉教授,我還有朋友在這兒,我是陪他一起來的,您著急的話先走吧,有空我們再聊。”
“行,我期待與你的合作。”劉家立道。
劉家立走了之后,顧硯池和唐文霖回來了。
唐文霖看著知情的江深抿了抿嘴,“咳,指標一切正常,就是這個JDH指數,降得屬實是有點快,你和我說說,你干什麼了?上回檢查還561呢。”
江深一個學生物信息素的,自然對這個數值很了解,唐文霖一開口他的臉就不自然地有些紅。
顧硯池的指數是怎麼降下來的這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顧硯池顯然也是和江深想到一處去了,“沒什麼。”
“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把那罪魁禍首找回來了?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十年兄弟白做了是吧?我跟你說,那罪魁禍首要是真回來找你了,你讓他站我面前來,你看我弄不死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