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在地上的白子真急了,他撐起身子對顧硯池道,“你傻啊!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你別說話了。”顧硯池道。
Alpha拿過銀行卡笑瞇瞇地說,“兄弟大方啊,二十萬說拿出來就拿出來,我倒是有點好奇,你跟這小子什麼關系啊。”
顧硯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攙扶起白子真對面前幾人道,“錢,還了,但故意傷人的事情,不會就這麼過去的。”
顧硯池交涉完后,江深剛剛趕過來,剛剛在他下車的時候一輛電動車突然沖了出來,將車刮了一道口子,因為擔心顧硯池,他來不及處理,直接讓那人走了,這一番小插曲讓他沒有及時趕到顧硯池的身邊。
“怎麼回事?”江深捏住顧硯池的肩膀道。
“沒什麼,你下來干什麼?不回家?”
“你突然停車下來,我擔心你。”
顧硯池不著痕跡地將那雙手拂曉了下去,“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說完,顧硯池握住旁邊白子真的手腕打開車門。
江深眼睜睜看著顧硯池開車離去,他想了想,最終轉身上了車。
白子真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用余光看著顧硯池,顧硯池發現了,說道,“看我干什麼?”
“今天的事,謝謝你。”
“我是你老師,正好也有這個能力,怎麼能不幫。”
白子真抿了抿嘴角道,“我真的沒有欠那麼多錢。”
看著白子真現在頭都不敢抬的樣子,顧硯池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所以呢?放心,欠我錢比欠那些人要好得多,至少我不會找人打你。”
“嗯…”
“不要有心理負擔。”他不差這點錢,但是白子真要是還不上,那這輩子就毀了,“不過你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借錢嗎?你這算是高利貸了,你這個年紀借款,正經銀行是絕對不會批的,所以你才出此下策是嗎?”
白子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
顧硯池抽空看了他一眼,“不想說就不說,不逼你。”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醫院,帶你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去醫院,這點傷而已,我自己就可以處理。”
顧硯池挑眉道,“你很萬能啊,哦對了,開學考的成績我看了,合著就逮我語文這一門學科欺負,其他科都是滿分,或者將近滿分。”
“你說錯了。”
“什麼錯了?”
“英語我交的也是白卷。”
“……”
到了醫院,顧硯池帶著白子真進去,囑咐好了之后,護士開始給白子真上藥。
棉簽碰到臉上的傷口時,白子真下意識躲了一下。
護士以為是自己弄疼他了,趕忙道,“疼了是不是,姐姐輕點給你上藥啊。”
顧硯池憋著笑,不得不說,白子真這幅模樣屬實很有迷惑性,讓人不自覺的去放緩聲調,去關照他。
在白子真上藥的過程中,顧硯池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起身去接。
“喂,有事嗎?”
“你在醫院哪里?”
顧硯池道,“說了沒你事讓你回家,怎麼就不聽話。”
“跟我說一聲,白子真也是我學生,我沒看見也就不管了,但是我看見了,我也得了解一下。”
“可以嘛,知道關照自己學生了?”
“我什麼時候沒關照過?”
“二層,206,過來吧。”
“行,等我。”
掛了電話后,顧硯池怕江深找不到,于是從樓道里站了一會兒。
沒想到最先等到的不是江深,而是唐文霖。
“就這樣,讓產婦按著這個去抓藥。”唐文霖穿著白大褂,將一個文件夾交給旁邊的人。
唐文霖一抬頭看到樓道里的顧硯池,“這幾天什麼日子,昨天剛見的今天又見面了。”
“這次可不是為了我,我學生出了點事,帶他來醫院處理傷口。
”
“周日還為學生操心啊,你這人民教師當的可真稱職。”唐文霖好奇心起,“我看看你學生。”
唐文霖推開門走進去,這時護士剛好上完藥,“唐醫生怎麼來了。”
“噢,沒什麼事,這我朋友,我來看看。”唐文霖指了指顧硯池道。
“那好。”護士笑了笑看向顧硯池道,“顧先生,藥已經上完了,臉上已經身上的淤青要過上幾天才能消,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顧硯池點點頭道,“好。”
護士走后,唐文霖看著白子真的后背道,“你學生?”
“嗯。”
唐文霖上前一步拍了拍白子真的肩膀道,“你好啊。”
白子真緩緩轉過身,看向了身后的人。
唐文霖看到白子真的樣貌有一瞬間的驚訝,現在這孩子,長的都這麼早熟嗎?
這個樣貌,再加上嘴角的淤青,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帶感。
“你是?”白子真開口問道。
“我是這醫院的醫生,和你顧老師也是朋友。”
醫生?
“醫院里你這樣的醫生還真是少見。”
“?”
“他是說你長得好看。”顧硯池道。
“這孩子,說話真有藝術…”
唐文霖頭一回見顧硯池帶的學生,還是這麼養眼的,他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臉上的傷口怎麼弄得?跟人打架嗎?”
白子真面無表情道,“知道還問。”
“……”
“你父母是干什麼的?”唐文霖道。
這句話,白子真沒有很快回復。
一旁的顧硯池見證輕聲對唐文霖道,“別跟他提家庭的事,他情況有些特殊。”
白子真這個孩子他在沒開學的時候就已經關注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他的家庭。
學生檔案里面每個學生監護人那一欄都有兩個人,而白子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