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池平靜道。
“當然,可是…伯父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哪個伯父?”顧硯池問道。
“顧叔叔啊。”
顧叔叔……江深口中的顧叔叔還有別人嗎?不就是他老爹嗎?
“你顧叔叔他不會給我打電話,你也別想著讓他來當說客。”
顧硯池再一次看了眼時間,可以確定的是,他再不走,他會被這小子拖到遲到。
“我沒空跟你在這廢話,你走不走不關我的事,我得走了。”說完,顧硯池抬腿走下樓。
“哥,你等等我。”
再一次被江深纏上,顧硯池深感無奈,“你不就是想跟我一起嗎?那就走,別磨蹭了,一會兒真遲到了。”
江深笑了出聲,他就知道,顧硯池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只要磨一磨,總會答應他的。
顧硯池開車駛入校門,停好車后,他對副駕駛的江深道,“下車吧。”
江深順從打開車門,等著顧硯池下來。
兩個人一起走進辦公室,這讓辦公室里的老師們稀奇壞了,顧硯池向來是獨來獨往的。
“路上碰見了就一起走了,今天有什麼安排嗎?”顧硯池道。
“沒什麼安排,就還是那點事唄,哦對了,硯池,我們晚上的時候打算去新開的那家川菜館吃飯去,你要不要一起。”
“行啊。”顧硯池道。
學校老師的集體活動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參加過了,這次的再不參加就不合適了。
“OK,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干活嘍。”
一天的工作很快結束,顧硯池伸出手按摩了一下后頸,開學測驗的的題目終于出完了,也不知道八班那幫孩子答得會怎麼樣。
“顧老師,走了,一起去吃飯。”
高二整個年級組的老師基本都來了,主任定了兩個大包間,老師們圍坐在桌邊,聊著家常。
聊著聊著,話題就扯到了結婚這方面的事,作為在場唯一的一個單身未婚青年顧硯池,自然也就成為了大家的談論對象。
“顧老師喜歡什麼樣的Omega?回頭給顧老師介紹一個對象啊。”
“就是啊,我們硯池可是二中一枝花,什麼樣的Omega找不著啊。”
顧硯池只是靜靜聽著,一句話也沒插。
“哎,小江有對象沒?。”
江深正看著顧硯池喝酒,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應了一聲,“我在,什麼對象?我沒有。”
“小江這樣的青年才俊也沒有對象啊。”
“看來都不著急結婚。”
江深“害”了一聲,“結婚不著急,能找到身心都契合的伴侶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吧顧老師。”
“嗯?”顧硯池此時臉有點紅,沒有聽清楚江深剛剛再說什麼。
過去十幾年的經驗告訴他,他的易感期提前來了。
該死,怎麼又提前了。
“硯池臉好紅啊,是不是剛剛被我們剛剛的話題說害羞了。”
不是…顧硯池心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有一點不舒服,先失陪一下。”顧硯池道。
走過江深座位時,顧硯池稍稍停頓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聞到了江深身上的茉莉花香。
顧硯池嘆了口氣,要不是他聞不到信息素,他也不至于會單身這麼久。
走到洗手間,顧硯池捧起一捧冷水往臉上澆,幾番下來,他終于感到自己臉上的熱度降了一些。
聞不到信息素,也就意味著他無法判斷自己的易感期到了什麼程度,他現在最好是回家去。
顧硯池拿出手機,在群里發了一條消息后,便抬腿往廁所門口走。
門向內推開,外面有人進來。
顧硯池往旁邊讓了讓,卻沒想到進來的人是江深。
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想讓江深看見,可是現在要躲也躲不了了。
江深目光如炬地看著他,洗手間里的紅酒味信息素滿幾乎要溢出來,他只是站在門外就有些受不了。
江深啞著嗓子道,“哥,你現在能聞到自己的信息素嗎?”
你知道,你現在的味道有多迷人嗎?
顧硯池在江深進來的那一刻就繃不住了,他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可偏偏,他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只有江深釋放信息素的時候,他才能聞到自己的。
媽的。
不得不說,在某一方面,江深確實是陪他度過易感期最合適的人選。
可是,他不能接受。
“哥,我看到你在群里發的消息了,你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再回包間了,我送你回家吧。”
“你等下。”顧硯池見江深抬腿要過來趕忙往后退了幾步,“我不需要,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話,那就幫我把我的座位上的包給我拿過來,然后你回去。”
江深作為一個Enigma,還是一個曾經標記過他的Enigma,他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人靠近正處于易感期的自己呢?
“哥,別逞強了,我就在這兒,你還想讓誰送你回去呢?”
“我可以自己回去。”顧硯池強撐著道。
“別說硬話了,你自己回不去。”江深也不再跟顧硯池多說,他直接上前一步握住顧硯池的手腕,將人帶出了洗手間。
一路上磕磕絆絆,江深終于帶著人回到了家里。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易感期的情熱早就將顧硯池折磨地神志不清,他只是憑借著本能上樓,任由江深在自己身上摸索著家門鑰匙。
“哥,到家了,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