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詔慢慢**起來,他才猛然驚覺,“疼,你,你出去。”
他這處脹疼得厲害,謝詔卻似入云端,既驚又喜。這世上竟有此等快活的事。先前兩人的小打小鬧,簡直是隔靴搔癢。
“好舒服,卿卿。”
郁祐被擺弄著,那處酸脹難忍,便又拗不過謝詔,只能任他宰割,逃也逃不得。正要發怒,聽他這般動情,又有些心軟。咬了咬牙,忍著酸疼,軟著腰身。
一進一退,緊抽慢拽,如龍之戲水,免之抓塘。
力量懸殊,郁祐只得聽他戲弄。初始極痛,后漸滑溜,屁股里鼓骨有聲,倒也有趣。
郁祐被撞得厲害,回過頭看謝詔。只見平日里端方板正的人,此刻面紅耳赤,臉上滿是情欲之色,細密的汗珠自胸口躺下,手上青筋時隱時現,箍著郁祐的腰頂弄。看上去極其地不端正。
“謝詔……疼。”
其實他已得了趣,方才的脹疼不再,卻還是同謝詔撒嬌。
榻上的求饒哪是真的求饒,被他這麼一喊,謝詔愈加把持不住。
“乖啊卿卿,不疼了,不疼了。”
他話是這般說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收斂。
等到了后頭,撒嬌成了求饒。郁祐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鬼知道這人是什麼做的,都三回了。
等郁祐迷迷糊糊地,連眼皮子都懶得睜時,謝詔才附在他耳畔說了句什麼,而后一連又是幾十送,一泄如注。
疲累不堪的豫親王殿下卻是未能一覺歇到天光亮,他是被謝詔親醒的。
郁祐做夢,夢見自己被一只大狗撲倒,怎麼也起不了身。那大狗還一個勁兒地舔他。
睜了眼,卻見謝詔的腦袋埋在他脖頸里,又嗅又舔,手也不安分,摸著他的小腹。
還有個滾燙的東西戳著他的后腰。
“……”
“醒了?”謝詔眼中含春,好像能掐出水來,帶著饜足。
“什麼時候了?”郁祐的嗓子喊壞了,沙啞得厲害。
謝詔嘬了一口,“天快亮了,再歇歇吧,昨夜累著你了。”
曉得累著我了,你倒是消停會兒啊。這般欲求不滿的,倒顯得他很是羸弱無能。
郁祐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留下個整齊地牙印,“叫你捏我。”
謝詔輕笑,“欺負你的可不止這一處,旁的地方也咬一咬?”
“呸,你這個大淫賊。”
“嗯,”謝小將軍供認不諱,抓著他的手放在唇邊摩挲,“可還快活?”
“本子上說,男子與男子行此事,若是得竅,比尋常男女云雨更為爽利。”
郁祐哼哼,“確實爽利,你都顧著自自個兒快活去了。喊你好幾回也不見你理會。”
謝詔摸著他的鬢發,眸中浸滿了柔情,“昨夜也不知是誰,丟了好幾回。”
郁祐被戳到了痛處,當即炸了毛,“那還不是你荒淫無度,對我行那等茍且之事。”
“好,都是我的過錯,”謝詔在他眉心吻了下,將人抱緊,溫熱的肌膚相互緊貼,好似心跳都是一樣的,“日后不欺負你了,不氣了,好不好?”
“你之前也是這般說的。”郁祐想上榻前的諸多蒙騙,忍不住嘟囔。
“那不如再來一回,你瞧瞧,我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郁祐拿腦袋頂他,兇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謝詔笑,郁祐沒忍住也跟著笑。
“再歇會兒,時候到了我喊你。”謝詔撫摸著他的脊背,卻是不帶任何的情欲,有的只是安撫與溫暖。
郁祐打了個哈欠,腦袋埋進了他胸口,臉頰貼著他滾燙帶胸膛。
鼻子里滿是謝詔的味道,手上,唇上,脖頸,發絲,都帶著他的氣味。
由內而外地昭示著他與身旁的這個人,共赴巫山,親密無間。
天放亮起來,郁祐坐在鏡前看著那滿脖子的痕跡,憤憤然回頭,瞧見正在換衣裳的謝詔脖子上也有兩個牙印,氣兒消了大半。
已經入了夏,兩人不約而同地著了秋衣去赴宴。
大朝會,盛況空前。
以往朝會設宴都在殿內,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郁璟心血來潮,將筵席擺在了正殿外。
倒是敞亮空曠了許多,就是顯得不大莊重。
郁祐問起郁璟只說是年年都在殿里頭憋得慌,“皇叔,你瞧著這風和日麗,清風徐徐的,多怡人吶。殿里頭黑黢黢的,一坐三四個時辰,快要憋出病來。”
“還有皇叔,方才朕便想問了,”他打量著郁祐,似有猶豫,“皇叔你這般……不熱嘛?”
“……本王喜歡。”郁祐攏了攏領子,擦掉了額上的汗,兇道。
“皇叔的喜惡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
“北齊獻禮——”司禮監太監高聲呼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階下,大朝會獻禮,是重中之重。禮愈貴重心愈誠。也是個難辦的差事,既要顯出對大周的誠服之心,獻上珍貴之物,又不能喧賓奪主,所贈之物不能逾制,蓋過大周的氣勢。
北齊與其他友邦不同,大周兵強馬壯,物阜民豐。早年間征戰,折服了不少邦國,大多與大周實力相差甚遠,屬國做得心服口服。北齊卻是大周費了十年的功夫,勞民傷財,才險險贏了戰事。這麼些年來,北齊暗中壯大,不臣之心人盡皆知。
遲早有一日,這南北兩國,會再起戰事。
因此,北齊送什麼朝禮,令眾人十分好奇。
郁祐也瞇起了眼,看向蕭賜,卻見他一身華服,兩手空空,面上笑意盈盈,身后跟著個異服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