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被子里伸出一只腳,沿著謝詔地膝蓋往上,不輕不重地蹭著。
“那為何要將本王帶回你的臥房?嗯?小將軍,藏著點兒什麼壞心思呢,說出來讓本王聽聽。”
謝小將軍自認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著眼前的美色眼饞心熱已久。之前幾次肌膚相親,都是機緣湊巧,誤打誤撞,如今話說開了,兩人你情我愿。郁祐這成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偶爾粲然一笑,橫眉嗔怒的樣子都像是在他心上輕撓。
他自是想將人擁入懷中,好好地親昵。
謝詔到底還是個未經情事的,從話本子、秘戲圖里學來的幾招不過是些皮毛。事實上,郁祐衣衫散亂濕著眼瞧他時,那下邊兒的東西便蠢蠢欲動,等郁祐蹭上來,幾乎是霎時間,下腹連著鉤子似的,欲火蔓延了四肢百骸。
他放下瓷碗,跪上榻,摟著郁祐的腰,好一陣蹂躪。等郁祐喘不過氣,推搡著要起來,他才將人松開了些。
“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般好色?”
第62章 纏綿(2)
謝詔對著他綿軟的唇又親了下,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只瞧著你便忍不住……”
郁祐嘴角上揚,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誘騙哄道:“那你叫聲哥哥來聽聽。”
“你叫了,我便給你親。”
謝詔沒動靜,郁祐便偏是要聽他,嗔道:“怎麼,方才還漂亮話說得那麼好聽,現在連一聲哥哥都叫不得了?我本就比你大,叫一聲又怎麼了?”
“……你我同歲,論月份,也只大了三個月。”謝詔微微皺著眉,似是有些介懷。
郁祐正愁著沒法子調戲他呢,抓著機會便不放,湊上前在他耳畔呵氣,“叫呀,謝景安,不然就不給你親了。
”
半晌,郁祐都快等得沒耐性了,想著放他一回,兀然聽到謝詔蚊蠅似的喊了聲,“哥哥。”
郁祐驟然笑了,像是十分得意,“再叫一聲,叫祐哥哥。”
“……”
在威逼利誘之下,謝小將軍又喊了一聲。
占了便宜,被哄高興了的郁祐很是主動地親了謝詔的眉眼,卻是沒過多久,便被扣住手壓在了枕上。
謝詔報復似的,親得極兇,似要把郁祐每一寸都拆吃入腹。親著親著便動氣手來,衣裳落了榻,溫熱得肌膚相貼,引起一陣戰栗。
謝詔在他身上親吻舔舐,郁祐被激得發出悶哼,瞇眼瞧著附在他身上的人。
謝詔想要他。
“輕一點。”郁祐含糊地道,“我怕疼。”
這輩子他也不可能再同旁的什麼人親昵了,謝詔想要,他也想給,何樂而不為。只是在錦繡叢中養大的豫親王殿下有些嬌氣,并不想在翻云覆雨時見血。若是明早起來,落得個什麼傷痛,那可就不值當了。
謝詔一愣,摟著他的后頸,很是溫柔地吻著他,唇舌交纏,帶著安撫與纏綿,“不怕,我不進去。”
他對此事也知之甚少,總不能看了幾本龍陽春宮便真的上手,他也怕傷著郁祐。況且今日什麼都沒準備。
郁祐被親得暈乎,還在琢磨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謝詔的手就往他膝下一抄,將他的雙腿往上壓。緊接著一個滾燙**且尺寸頗為可觀的物件貼上了郁祐的要緊處。
謝詔顯然很是興奮,粗粗地喘著氣,試探地磨蹭起來。
“……”郁祐自認久經風月,秉承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的原則,故作沉穩,由他擺弄著。
身子卻是不聽使喚地僵硬,謝詔那處的滾燙像是要把他灼傷一般。
見郁祐不反感,謝詔便大膽起來,貼緊了雙股大力推送。一面卻還溫聲細語地安慰道:“別怕,我就蹭蹭。”
郁祐被磨得面紅耳熱,有種真的在與謝詔交媾得錯覺,緊張地抓住了謝詔的小臂,“你……你倒是輕點啊。”都蹭破了。
“叫我一聲詔哥哥。”
“……啊。”
原是在這兒憋著壞呢,郁祐咬著嘴唇,忍著不出聲。謝詔將兩指塞進他口中,不讓他咬。被弄得狼狽不堪的郁祐只得服了軟,喊了聲“詔哥哥”。
謝詔沉淪情欲,力道有些失控,在郁祐腿上捏了好幾道印子。就當郁祐以為,一場云雨作罷,累得只想閉目安睡之時,謝詔又抓著他的腿,翻了個身。讓郁祐跪在榻上,撐著身子。
“把腿夾緊些。”方才還款款溫柔,萬般體貼的謝小將軍絲毫沒有羞色地道。
“……”
遂又是一輪征伐,待到雙方偃旗息鼓,鳴金收兵,已是三更天了。
次日清晨,豫親王殿下攏著寬大的外袍,將渾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行色匆匆出了謝府。
自此,嘗到了甜頭的謝小將軍食髓知味,便患上了翻墻的毛病。每隔一兩日便要趁著月色,摸進豫王府。
一場纏綿下來,郁祐沒了力氣,窩在榻上。感覺到身旁的溫熱,便毫不客氣地一頭扎進了謝小將軍赤裸的胸膛。謝詔將人摟在懷里,把玩著他柔軟的烏發,帶著些饜足的愉悅。親了親他的額頭,輕柔地撫著他光滑的后脊。
郁祐被撫得順毛了,貓兒似的乖巧,抱住了謝詔。
“你日日這般偷偷地摸進王府,天不亮又得回去,不覺得乏累麼?”
他光是這麼狎昵一場,便累得不想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