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性命起誓,絕不……”
郁祐拿枕頭往他臉上一糊,堵住了那張說不出什麼好話都嘴,“得了吧,哪日.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別都賴在本王頭上。”
他到不至于真的同一個小姑娘生氣。
謝詔順勢握住了他的手,拉到嘴邊親了親。郁祐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驚著了,當即怒罵謝詔不要臉。
謝小將軍打了一回仗,修為精進了不少,臉皮也像是厚了三寸,得寸進尺地壓上榻,同郁祐討親。
“下去!你這潑皮無賴……這般還想占本王的便宜,失心瘋了不成。”郁祐抵死不從,雙手撐著謝詔的胸口,卻無奈身上的人如鐵罩般將他禁錮在懷中。
“我好想你,”謝詔的鼻尖蹭過郁祐的下頜,“叫我親一下好不好?”
“你,你想得美。”
行軍兩月,回來后又裝著失魂癥,碰不得,摸不著,只能暗地里偷偷得瞧,早就忍得口干舌燥、心癢難耐。
他試探著親了下耳朵,郁祐又癢又燙,卻只能干瞪著他。于是謝詔放肆地啃咬起那細嫩的脖頸賴,咬一口,舔一下。
“郁子衿,我好想你……每日都在想你。”
從出征之日算起,六十三日,沒有一日不在想他。想他挑眉輕笑時的驕矜,想他撒潑耍賴、裝傻充愣時的眸光流轉,想他情動難耐時顫著聲的嗚咽。
想得心肝俱顫,相思成疾。
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
謝詔情動,親得有些忘我,扣著郁祐亂動的手,從眉心吻到嘴唇,再放肆地攫取著。等郁祐被他親得喘不過氣來才將人放開,盯著郁祐水潤發腫的朱唇,粗粗地喘著氣。
郁祐很想裝作沒發覺,但謝詔的眼神太過曖昧,然且,那一柱擎天的孽根正抵在他大腿上。
他身下未著褻褲,肌膚相親,燙得郁祐不敢吱聲。
“郁子衿,我想要你。”謝詔動了動他兇橫的東西,面上流露出興奮的緋色,“我想要你。”
要什麼!這人怎麼說著說著就發了情?
這驢鞭似的東西,謝詔又是個白雛兒,要是壓著他弄一回,不得去了半條命。
“不……不行,謝景安,不行,你下去。”
“行的,”謝詔置若罔聞開始在他身上留下印記,“行的,卿卿。”
郁祐被摸著腰,眼看那不安分地手往下探去,認命似的,嗚咽一聲,把臉埋進了枕頭。
就在郁祐以為今日要失身于此之時,外頭有了動靜。小德急急叩門,壓低了嗓子喊道:“殿下,將軍,來人了!好像是太子殿下。”
郁祐:“……”
他算是知道謝詔怎麼躲過陳袖摸進此處了。
謝詔聞聲咬牙,半晌,稍稍起了身,將郁祐的衣裳攏好,兩人相視,放才還色心大起的謝小將軍臉也不紅一下地道:“我便說我來探望殿下。”
“……你當他瞎麼?”這衣衫不整,眼神飄忽,面紅耳赤的兩人,說是來探病,鬼都不信。
“殿下,來了!”屋外腳步聲逼近,郁祐情急之下將人拉到里側,扯著被子蓋住。等郁璟推門而入時,瞧見的便是靠在床榻上,疲憊虛弱,似是因畏寒裹得嚴嚴實實的郁祐。
“侄兒見過皇叔,聽聞皇叔遇險,侄兒憂心便過來瞧瞧,皇叔可好些了?”
“不過是些小傷,怎麼還驚動了太子呢。本王不妨事,大概是今早狩獵有些累了,這才多歇了一會兒。”郁祐面帶微笑,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就怕他的好侄兒瞧出這被下還藏了個人。
可偏偏,里頭的人不安分。
郁璟沒瞧出什麼,郁祐忍不住悶哼一聲,聲音有些奇怪,尾音上揚,就像春日里發情多貓兒。
他的腿根兒被親了一下。
“皇叔,你是不是哪處不適?來人吶,太醫!”
“不用!本王沒事……就是乏了,殿下回去吧,本王很好。”
“那怎麼行,”郁璟皺眉,很是認真地道:“皇叔你看你這臉色,紅得厲害,定是中了蜂毒。還有這聲音,啞得都說不好話了。”
“……”郁祐覺著被子里的人在笑。
“真的不用,殿下你,你可查到是何人偷襲麼?”
說到此處,郁璟果真就憤慨難當,“皇叔放心,我已命人全力搜查了,定要把那賊人綁到皇叔跟前。”
第58章 兩相歡喜
郁祐輕嘆一聲,似是無奈,“算了吧。”
“怎可算了,那賊人謀害親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皇叔莫要憂心,不論是誰,侄兒都不會放過他。”
“此人一路跟著我到了林子深處,要麼是圍場的人,要麼是隨行官宦子弟。只射落了蜂窩,可見他不想要我的性命。事后倉皇逃竄,怕被我瞧見樣貌,應是與我有舊仇。”
“皇叔已經曉得是何人了?”
“猜了七八分吧,”郁祐垂手,順勢捏了下被中不大安分的人,“既是私怨,便不要牽涉過廣了,太子要是出面怕會講事情鬧大,還是我自行處置吧。”
“可是皇叔……那,那皇叔若是想懲治那賊人,定要同侄兒說。”
BaN 郁祐點頭,虛咳了聲,遮掩面上的潮紅。
“時候不早了,明日還有祭祀,太子先回去歇息吧。”
“嗯,那皇叔也早些歇息。”郁祐行禮告退,到了門前忽的回了頭,笑道:“對了皇叔,我從行宮調了些人手來保護皇叔,都圍在院外呢。
皇叔只管安心歇息,保證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