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是……解個藥罷了。”怎麼問得好像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行。
謝詔開始解護腕,郁祐不由自主往里縮了縮。雖然知道謝詔不可能會對他有什麼想法,但……但他脫衣服做什麼!
“既然如此,也用不著再換旁人了。”謝詔欺身上前,揭開了被子的一角。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便好,我,我有力氣了……真的。”郁祐揪著被子,企圖護住自己的清白。
半刻鐘后,郁祐大汗淋漓地癱軟在榻上,雙目失神,許久才找回些理智。他又在謝詔手里丟了……兩回。
空氣中彌漫著旖旎的膻味兒。在心里將那采花賊和謝詔罵了百八十遍。其實謝詔做得很君子,他沒有過多地碰到郁祐,就像個盡職盡責的下屬,幫著郁祐解藥。可他手心傳來的溫潤,那中直白的幾乎要將他窺視到底的眼神,讓郁祐感到羞恥。
換成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比謝詔來得好。
偏偏這時候旁邊的人來了句,“好快。”
受到侮辱豫王殿下怒火攻心,抓著枕頭向他扔去,無奈沒多少力氣,被謝詔一把抓住了。“你,你胡說。本王那是……因為藥,你要是中了藥,可能還沒本王這麼些時候呢。”
謝詔看著郁祐羞惱的樣子,同方才他因快意而失神的樣子重疊在一起,竟是異常的……可愛。
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想法太過荒謬。可雙腿都還在打顫,把臉埋在被子里不肯出來還嘴硬的郁祐,叫人真的很想上前碰一碰。
他擦掉了自己掌心沾到的濁液,把放在一旁的錦袍遞給了郁祐。
“被子臟了,蓋這個吧。
等天色暗一些,卑職帶殿下回州牧府,如何?”他將已經被汗水和濁物打濕的被子掀到了一邊。
衣不蔽體的郁祐只能接過,他耗了不少的精血,藥力使他四肢虛浮,很快便泛起了困意。含糊地“嗯”了聲。
謝詔看出了他的疲倦,不自主放輕了聲音,“殿下先歇息吧,卑職在外頭守著。”他起了身,穿著薄衣繞到畫舫的另一側去了。
等他端著熱水回來,貓兒已經睡熟了。抱著他的錦袍,蜷著身子酣眠。
謝詔本著照顧病患的心思,好人做到底,替郁祐擦洗了一下。
郁祐這一睡睡到了月色朦朧,謝詔估摸著時候不早了,便裹著郁祐下了船。趁著夜色把人抱回了州牧府。
小德知道他們出去辦案,聽聞郁祐中了媚藥,憂心如焚。夜色愈濃,那謝小將軍和他家殿下又都遲遲未歸,他更是坐立不安。
一想到他家殿下四肢無力地躺在榻上,任人宰割,那謝小將軍萬一起了點什麼壞心思可怎麼辦啊?殿下那麼嬌弱的一個人……
“心思不純”地謝小將軍抱著衣衫不整的郁祐進了房。
小德一眼就看出了裹著他家殿下的那件袍子,分明是謝詔今早穿的。
“你……小將軍,你對我們殿下……”
“噓,”謝詔壓低了聲音,“他累了,叫他睡會兒。”說著把人輕放在榻上,將被子四角都掖得嚴嚴實實才算作罷。
“他半夜可能會醒,大夫開了補氣靜心的藥,記得給他灌上一碗。大半日沒吃東西,先熬些粥給他墊墊。”
“……啊”,小德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大量著謝詔。這還是那個謝三公子嗎?這人出去了半日,一回來怎麼連性子都改了。
從前殿下寒冬臘月地上門給他送禮,在謝府門前等得手腳都凍僵了,他都不肯出來見一面。
“不去麼?”
“哦,好。”小德被催著去了廚房。
房中只剩下兩人,謝詔本打算回房歇息,想了想又撤回了步子。還是等小德回來吧,放他獨自睡著總覺得不大安心。
于是他又回到了榻前,肆無忌憚地看著郁祐的臉。
謝小將軍是個守規矩的人,驟然與人有了肌膚之親,便很是自然地把郁祐劃入了庇佑的范圍。
榻上的人睡得安穩,絲毫沒有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目光。圓潤小巧的唇珠透著淡淡的水光,稱得他整張臉都鮮活起來。
方才,這張嘴發出的聲音很好聽。
謝詔魔怔了,竟是有些口感舌燥起來。他湊近了些,想看得更清楚。
他伸出手,用指腹點了點他的唇,軟軟的。
忽地,郁祐含糊了句什麼,張了張嘴,唇瓣便含住了謝詔的手指。
濕潤酥麻的感覺順著指尖攀爬,傳遍四肢,謝詔整個人都顫了下。指頭還被含在郁祐嘴里。
身下某一處,像是被點燃了,燒得他心慌。
外頭的腳步聲打斷了謝詔的思緒,小德開門進來的時候,謝詔立在床頭,神色很是古怪。
不似惱,不似羞,有些惶惑的樣子。
“謝小將軍……藥好了。”
“嗯,你給他喂些吧。”謝詔用余光偷瞧了一眼,正了色,“我先回去了。”
第25章 繡繡
黑鴉棲枝,黃月西沉。謝詔回到房中,才想起這一整日粒米未進。隨便灌了兩杯水,便躺下了。熄了燭火,房中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
謝詔閉了眼,卻是靜不下心,眼前總是出現郁祐白天的樣子,他被綁在床上,淚眼朦朧輕顫著的樣子。
行軍在外,他見過許多男人的身體,大多勇武壯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