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子衿》第30章

他說著戲謔地朝謝詔下身看了看,“你若是不行,換我來吧。再挨一會兒,里頭的美人兒可就要欲火難消,脹痛而死了,哈哈哈。”

謝詔咬著后牙,恨不得把這人丟下去沉湖。

郁祐是真的被藥勁兒熏糊涂了,他想伸手自我寬慰,卻沒什麼力氣,只能發出難受的“嗚咽”聲。見到有人走進來,什麼也管不上了,眼淚汪汪地朝著他喊:“幫我……幫幫我,求你了……”

這一幕烙進了謝詔的心底,以至于往后的每次親昵,情到深處他都會想起郁祐哭著求他安慰的模樣。

但此時,謝詔還是個不同人事的少年將軍,比那些愣頭小子也強不了多少。莫說是龍陽之好,便是男女的床笫之事他也不曾知道許多。看著床榻上的郁祐,只覺得后腦發熱,渾身都僵硬得不行。

得不到撫慰的郁祐抓著被子抽噎。

采花賊的話還回響在耳邊,謝詔的手越攥越緊,又過了一會兒,他行至榻邊,蹲下身,嘗試著撫摸郁祐酡紅的臉。后者則往他手里拱,邊蹭邊淚眼朦朧得瞧著他。

“抱……要抱……”

謝詔感覺腹下一緊,有什麼東西勾住了他的神智。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探入了錦被。

郁祐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突然感覺到有溫熱的肌膚觸到了腿根兒,馬上又放開了。他想叫很叫那手再碰碰其他的地方,于是拱著身子把自己往前送。

一聲嚶嚀,謝詔愣住了,熾熱透過指腹的薄繭滲入骨髓。掌心的東西燙得不可思議。

平日里連自瀆都以為羞恥的謝家三公子,握著另一個男人的器物,卻是面色發燙,心如擂鼓。

中了媚藥的郁祐沒了矜持,見他不動只能自己慢慢地蹭,又沒什麼力氣。刮過那薄繭瘙癢愈盛,便兇他:“你倒是……揉一揉啊。”

謝詔感覺耳朵要燒起來了,他低著頭,小心地動作起來。

郁祐是舒服了,只管自己“嗯啊”地喊,謝詔弓著身子,不敢有多余的動作,怕衣袍下的東西顯露出來。

可能是藥的緣故,郁祐很快便動情起來,催著他快些。忽然,身子一挺,痙攣似的顫了兩下,癱在床上穿著氣。額頭上滿是細汗。

“丟了嗎?”謝詔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紓解了一些,郁祐沒那麼難受了,雖然那種滾燙的感覺還沒消下去,但好在神智清醒了一些。謝詔的臉逐漸清晰起來。

“……”兩人對視,又雙雙錯開了眼神。

謝詔抽出手,攤開瞧了瞧,上面蹭到了一些濁物。小將軍看兵書似的,微微凝眉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拿帕子擦掉。面上難得染了薄紅。

郁祐羞憤欲死,把半張臉埋進了被子,很想長眠于此。一時間無法衡量被采花賊劫色和被謝詔摸鳥哪個更丟臉。

他方才好像還往人手里蹭來著。

“大夫應是快到了。”謝詔側著身子,輕聲道。

“……嗯。”

不過片刻,外頭還真傳來了動靜。謝詔追來前,吩咐的兵卒和大夫都到了。十余只船將畫舫圍得嚴嚴實實。

謝詔吩咐人將那采花賊帶回去收押,其余人都回岸上,只留下一個大夫。

“他中了的藥,約摸半個時辰。”

床上的人被裹得半根頭發絲都不露,只伸出一只手,叫老大夫把了脈。老大夫年逾五十,什麼樣的病況沒見過,解這等淫藥也不是一兩次了。

但這房中的兩個男子一個比一個羞臊,靡靡之氣未散,不用猜都曉得發生了什麼。

“此藥藥性雖烈,但并不害人性命,只需泄了精血便可。”

郁祐聞言,露出一雙眼睛,躊躇片刻,含糊地道:“可……可我,還是,不大舒服。”那種鉆心的癢又涌了上來,方才的快意褪去,便想討要更多。

老大夫咳了一聲,肅然道:“若是不與人合床,便要多耗些時候,將精血泄盡才是”

言下之意,再多來幾回。

第24章 心悸

但凡郁祐能動,早就一頭撞死了。

“還有……其他法子嗎?”郁祐扒著被子,臉像只煮熟的蝦子。

老大夫見兩人都默不作聲,便又道:“這最快的法子便是尋個諳熟床笫之事的館坊女子來替殿下紓解。又或是尋個細致的小廝來,替殿下……”

不等大夫說完,謝詔就斬釘截鐵道:“不可。”

“……此事關乎豫王殿下清譽,且此案未破,不宜聲張。”

郁祐心說,他本就無清譽可言。若是讓人知道了是謝詔替他解藥,那才真是沒臉見人了。“那個,本王現下難受得緊……麻煩謝小將軍找個小廝來吧,隨便什麼人,莫要太丑便好。”

謝小將軍的臉色霎時暗了下來,仿佛要被人摸的是他,一雙黑黢黢的眼深深地盯著郁祐。好似在譴責郁祐的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不必,”謝詔轉過身對著大夫,“麻煩先生了。”

老大夫了然,利落地收拾好藥箱,對年輕氣盛的小將軍囑咐了幾句,便離了船。至于說了什麼,郁祐聽不清。但他能從謝詔的眼神里感覺到,不是什麼好話。

郁祐咽了下喉結,身下的東西還是蠢蠢欲動,兩股間也有種被螞蟻啃噬的酥麻感,很不好受。

“殿下這般隨便嗎?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肌膚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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