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客觀意義上的特殊。
在特別的時間,特別的地點,發生了特別的事情……何嘗不是一種命中注定?
姬文川相信緣分,他開始不滿足喬清許不向他索取,也開始介意他跟他劃清界限。
朦朧的想法直到昨晚最終變得清晰,當姬文川發現他竟然不排斥將喬清許帶回家時,剩下的一切也就是順水推舟了。
家庭會議的最后,姬文川老生常談地強調了下要規避各地的法律風險,接著關掉筆記本電腦,朝臥室走去。
擰開門把手往里推時,意外地遭受了些許阻力。
喬清許捂住被撞到的額頭,抱怨道:“你怎麼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啊?”
姬文川好笑得不行:“你在偷聽?”
剛剛喬清許溜得那麼堅決,還以為他非常抗拒出現在姬家的家庭會議中,誰能想到他還躲在門后悄悄關注?
“我怕你說我壞話。”喬清許小聲嘀咕道。
姬文川橫抱起喬清許,把他扔回到大床上,傾身壓下:“我說了好多,你聽到了嗎?”
“根本聽不清。”喬清許皺了皺眉,有些緊張地看著姬文川,“你都說了什麼?”
“想知道?”姬文川笑著啄了啄喬清許的嘴唇,“叫老公。”
喬清許一下漲紅了臉:“你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了?”姬文川反問。
“跟個老流氓一樣。”
“……”
這好像戳中了某個老先生的死穴,他立馬放開了喬清許,在枕頭上側躺下,看著喬清許問:“什麼時候跟我回家?”
他的語氣恢復了往日里的從容,就好像一生優雅的人打死也不想跟流氓二字沾邊一樣。
喬清許覺得好笑,主動往姬文川懷里靠了靠,抬起下巴看著他說:“我還有些不確定,你真的要追我嗎?”
姬文川挑眉:“我以為我已經追到了。”
“那怎麼可能。”喬清許也知道他赤身果體地躺在人懷里是多麼地欠缺說服力,又說道,“你現在是在實習期。”
“實習男朋友?”姬文川倒也覺得有趣,“什麼時候轉正?”
喬清許很是認真地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
他又說:“我也沒談過戀愛。”
說這話時,喬清許的眼神清澈又真誠,明明是一個隨便怎麼回答都可以的問題,他卻在認真思考答案,就好像比姬文川還想認真談這場戀愛。
姬文川的眼色沉了下來,吻住喬清許的嘴唇,大手來到了渾圓的臀部,但喬清許卻推開了他,抗議道:“我好餓。”
理智重新上線,生生把一些污言穢語咽了回去。
姬文川調整了下紊亂的呼吸,說:“我讓人送早餐上來。”
已經過了吃早餐的時間,姬文川便吩咐的是早午餐。
錦城酒店的值班主廚親自推了餐車上來,湯圓、八寶飯、腌篤鮮、清蒸鯽魚、梅菜扣肉……從昨天到現在,喬清許總算是吃上了一頓像樣的“年夜飯”。
他還是覺得眼下的場景很不真實,忍不住問姬文川道:“我們真的在交往了嗎?”
好像和之前并沒有什麼區別。
姬文川淡淡道:“下午跟我回家。”
喬清許立馬當起了鴕鳥:“好了,我知道我們在交往了。”
片刻后。
“可是,”喬清許說,“你之前明明說過,你不會給出真心的。”
“之前是之前。”姬文川說。
“你為什麼改變想法了呢?”喬清許還是不理解,“無論我們交不交往,相處模式也還是這樣。”
“因為看你一個人過年可憐。”姬文川說。
什麼啊。
怪不得連表白也是那麼敷衍,敢情跟他交往只是施舍嗎?
喬清許終于明白為什麼他沒有戀愛的實感了。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根本搞不懂姬文川在想什麼。
喜悅的心情被這樣一句話沖散,喬清許的想法全寫在臉上,搞得姬文川不由也有些自責。
他習慣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但這好像并不適用在戀愛上。
“喬喬。”姬文川呼出一口氣,放下了碗筷,“還記得我說過我喜歡你嗎?”
喬清許垂著視線:“對藏品的喜歡而已。”
“嗯。”姬文川說,“現在是喜歡你。”
同樣的三個字,卻是不同的意思。
喬清許有些迷茫地看向姬文川,發現說完這句話后,姬文川拿起了水杯喝水,明擺著一副回避視線的模樣。
很顯然,他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所以才會這麼不自在。
喬清許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好像姬文川已經把他的真心捧出來了,只是不那麼明顯,他現在才看到。
嘴角一點點地上揚,藏不住的笑意在眼角化開來。
“我也喜歡你,姬先生。”喬清許看著姬文川說。
他的坦誠緩解了姬文川的不自在,姬文川放下水杯,眉梢微挑,神情柔和:“哦?什麼時候?”
“大概……”喬清許咬著筷子,認真地想了想,“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吧。”
小東西不說情話還好,一說情話要命。
姬文川動了動喉結,克制地問道:“吃好了嗎?今天的時間還很長。”
第55章 叫你一聲楊叔是給你臉
過年七天,七天都在床上度過。
偶爾有人來拜訪姬文川,喬清許就躲在臥室里,用姬文川的電腦做做工作,等客人離開后,兩人又在房子里的各個角落廝混。
直到初七這天,管家和傭人放假歸來,才徹底結束這場長達數日的胡“做”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