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川暫且松開了喬清許,壓抑著粗重的喘息:“我們做到明年好不好?”
其實還有幾個小時就明年了,但這個說法卻讓喬清許渾身都熱了起來。
大多數時候姬文川在床上都是克制的,也不知今天怎麼回事,一副想要把喬清許生吞活剝的模樣。
他紅著臉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好。”
從玄關到客廳,從書房到臥室,可以做的地方兩人都做了個遍。
做得累了就摟在一起接吻,結合的地方始終不分離,吻得來了感覺又繼續做。
除夕夜,錦城大廈安排有燈光秀,樓下有許多等待跨年的人,附近的公寓里還有不少居民。不停有人將目光移向這座大廈,而兩人卻在窗邊瘋狂地做愛。
不知何時被打開的電視里響起了新年的倒計時,姬文川掐著喬清許的腰加快了速度,最終在新年的鐘聲響起時,兩人一起攀上了頂峰。
電視里綻放的煙花仿佛就綻放在這間臥室里,喬清許的大腦陷入了長久的空白,直到姬文川把他摟進懷里,在他耳邊說道:“新年快樂,寶寶。”
喬清許依偎著姬文川,已經沒有太多說話的力氣:“新年快樂,先生。”
激烈的瘋狂褪去,只剩下無盡的纏綿。
兩人躺在臥室大床上,姬文川把電視聲音調小,問懷里軟綿綿的人:“過年了,我都沒有新年禮物嗎?”
喬清許想說剛才他都那麼配合了,還不算新年禮物嗎?
但一想其實姬文川賣力更多,也算不上什麼禮物,便說道:“你今年是不是本命年了?”
“嗯。”姬文川說,“怎麼了?”
喬清許費力地翻了個身,趴在姬文川的胸口,笑著說:“明天等商場開門,我給你買一條紅褲頭,保你本命年平安度過。
”
姬文川在喬清許泛紅的屁股蛋子上狠狠掐了一把:“就這?”
跟剛才的扇巴掌比起來,這一掐根本算不得什麼,喬清許不甚在意地說:“禮輕情意重嘛。”
姬文川無奈地笑了笑,看著喬清許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我不要。”喬清許又躺了回去,“你送我的我都還不起。”
“我送你什麼都不要?”姬文川抬起胳膊,繞過喬清許的頸后,把他攬進懷里。
“不要。”喬清許往姬文川身邊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那只高足杯怎麼樣?”
“沒興趣。”
“那件汝瓷呢?”姬文川又說,“清關手續已經完成了,年后就可以回國。”
“是嗎?”喬清許抬起下巴看了看姬文川,又說,“不稀罕。”
姬文川送的這些東西,動不動就上億,更別說那件汝瓷,可能三億都止不住,喬清許怎麼敢收?
再說,姬文川說話的語氣云淡風輕,不像是真的想送,倒像是事后溫存時隨口說說。
“那就我自己吧。”姬文川突然說。
云淡風輕里多了一些別的東西,像是終于鋪墊到位。
喬清許的腦子沒能轉過彎來:“什麼?”
“我說我自己。”姬文川看著喬清許說,“把我自己送給你,要嗎?”
喬清許從床上緩緩坐起,撐著上半身看向姬文川。
這句話無比耳熟,因為當初他也是這樣對姬文川說的——把他自己送給姬文川。
心里莫名變得緊張起來,喬清許動了動喉結,問:“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姬文川淡淡道,“要嗎?”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喬清許搞不懂姬文川的想法,微微皺眉道:“你是想挽留我做你的藝術顧問嗎?”
想來想去,他好像只能想到這一個動機。
姬文川沒轍地吐出一口氣:“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不解風情?”
喬清許還是不明白,只能對標當初他說這話時的動機:“你難道是想讓我包養你?”
這算什麼,換一種玩法嗎?
他實在不理解這種情趣,婉拒道:“我養不起你。”
姬文川:“……”
“寶寶。”姬文川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的無奈,“我說把我送給你,你就只能想到這些嗎?”
喬清許仍然在往情趣方面考慮:“還是說我應該刻一個私章,蓋在你身上?”
“行了。”姬文川皺了皺眉,拿喬清許沒辦法,只能直言道,“我是說,我們正式交往。”
四周的背景音全都遠去,喬清許愣愣地看著姬文川,好半晌才發出一個單音:“啊?”
“要跟我試試嗎?”姬文川問。
喬清許眨了眨眼,不是很理解:“你之前……不是把我當藏品嗎?”
“是。”姬文川說,“現在不一樣了,可以了嗎?”
喬清許這才緩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是說你喜歡上我了嗎?”
“嗯。”姬文川移開了視線,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那我要聽你說。”喬清許從被窩里抽出雙腿,改為跪坐的姿勢,將腦袋湊到了姬文川面前,“你說你喜歡我,要追我。”
“沒有要追你。”姬文川慢條斯理地糾正道,“只是送給你,不要就作罷。”
“什麼啊。”喬清許不滿道,“你這樣一點也不誠心。”
姬文川抬起手,刮了刮喬清許的鼻梁:“讓你做我第一個交往對象,還不誠心?”
“姬先生,不,姬文川。”喬清許不知怎麼就膽肥了,也沒喝酒就敢直呼姬文川的姓名,“不是‘讓’,是‘請求’,你是在請我跟你交往,不是嗎?”
姬文川微瞇起雙眼:“現在就開始蹬鼻子上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