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把蔣向禹拉到身后,可盛越的動作更快。
他一把抓住我,保鏢涌上來架住蔣向禹,把他按到地上動彈不得。
牽扯到傷口,蔣向禹疼得皺眉。
「蔣向禹!」
盛越一把把我按到墻壁上,欺身壓迫。
「你跑到這種地方,是為了他?」他的眼神陰鷙,「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我大喊:「你放開他!」
盛越的眉頭緊鎖:「你居然為了他吼我?」
保鏢忽然掏出一把刀,架在蔣向禹的手腕上。
盛越陰沉道:「居然敢搶我的人,膽大包天,把他的手切了。」
「盛越,你敢!」我急切道,「你敢傷他一根汗毛,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傷口溢出的血染紅衣裳,蔣向禹被壓住呼吸困難,無法出聲。
盛越不可置信地盯著我片刻,苦澀一笑:「你以前很乖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祈年?」
他指著蔣向禹,問我:「要麼斷他手腳,要麼和我走,二選一。」
19
「承祈年,別和他走。」蔣向禹艱難出聲,「你答應我的,說好對我負責的,不能食言。」
他掙扎著,滲出的血染紅了半身。
我把下唇咬出血,也不敢回應。
盛越說到做到。
我不能讓蔣向禹因為我變成殘疾。
以盛越的性子,出了這大山,我們就再也沒再見的可能了。
蔣向禹的臉沾上泥土,眼眶充滿血絲:「承祈年,別聽他的。」
我閉上眼,忍不住顫抖:
「我和你走,盛越,你放了他。」
20
蔣向禹被打暈關在宿舍里,而我被盛越帶走。
回到家里,盛越掐住我的脖子,低頭在我耳邊嗅聞:
「被他標記過嗎?多少次?」
我摳開他的手喘息:「和你沒關系!」
「沒關系?」他冷笑,「我一直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你說和我沒關系?我告訴你承祈年,你這輩子只能被我標記,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
他把我推進浴室,打開花灑淋濕我:「把你身上惡心的味道洗干凈!」
滾燙的水燙傷皮膚,我奪過花灑灑向他的臉。
他被燙得松開我后退。
「我不是你的,盛越!從前我顧及情分,所以放任你胡作非為,但不代表我喜歡你,我從來不是你的!」
盛越愣神時,我推開他要出門。
可門被鎖住了。
「祈年啊,你真的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他喃喃:「我得看好你,不能讓你逃出去。」
21
我被鎖進了鐵籠。
盛越像沒事人一樣,端來食物,隔著鐵籠要喂我。
「祈年,這是我做的,很好吃,你嘗嘗。」
我視若未聞,不為所動。
見狀,他把食物放地上,說:「現在不餓的話,等會兒再吃。」
說完轉身要走。
「盛越。」我叫住他,「你在非法囚禁我。」
「非法?怎麼會是非法囚禁?」他蹲在我面前,笑容森冷,「你是我的愛人,我們同居一室,怎麼會是非法囚禁?」
他伸手想要撫摸我的臉:「只有這樣,你才會乖乖待在我身邊。」
我偏頭避開他的手,憎惡地瞪他一眼。
盛越面不改色,強硬捏起我的下巴:「你要永遠在我的羽翼下,永遠只看向我一個人。」
22
被囚禁的第三天,我暈了過去。
醒來時醫生正為我換點滴,盛越緊緊握住我的手。
盛越的力道大得讓我的手生疼:「這麼多年我怕你累著餓著學做飯,怕你生氣沒動你,可你居然為了他絕食,承祈年,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我瞌上眼皮,沉默。
「我知道我的行為有錯,但我一看到你和別人靠近,我就無法控制自己,無法控制對你的占有欲。」
「我無法想象你會愛上別人,無法接受你離開我,更無法做到眼睜睜看著你投入別人的懷抱。
」
他把我的手背抵在他眉心,幾乎是央求的語氣:「祈年,我求你了,愛我好不好?」
我抽出手,翻身背對他。
沒得到回應,他忽然把我拉過來面向他,跨上床壓住我。
「為什麼不愿意?為什麼不愿意?還想著他嗎?我究竟哪兒不如他!」他扣住我的手腕,壓低身靠近我,「休想再離開我!」
他捏住我的臉,身上忽然溢出強烈的信息素味道。
他這是要標記我?!
被他掰過臉側對,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盛越,你放開我!」體型懸殊,我無法掙脫,只能大喊,「你如果你標記了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只要你肯待在我身邊,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的唇碰到脖頸,掙扎無用,我仰頭在他臉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抬起頭,臉上多了個冒血的牙印。
可他下一秒又貼了上來。
就在他的牙咬刺破皮膚時,房門忽然被撞開了!
「承祈年!」
23
蔣向禹出現的剎那,宛如破云的曙光。
盛越被他拽起,一腳踢到角落里,被其他人控制住。
「承祈年!」蔣向禹捧著我的臉關切道,「沒事吧?嘴上怎麼都是血啊?」
夢中蔣向禹的面孔近在咫尺,恍若隔世。
我抱住他,聽著他紊亂的心跳重重呼出一口氣:
「蔣向禹,蔣向禹……」
他用力回抱我,低聲在我耳邊低語:「對不起,我來晚了,都是我不好。」
我閉上眼,貪婪地吮吸著他的味道。
他又一次找到了我嗎?
還是夢?
我加重力道,生怕夢一場。
「我來了,沒事了。」蔣向禹哄騙似的語氣輕柔,「不管你在哪兒,我都會找你到的。」
我的淚終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