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讀心術后,我聽到了老板的心聲:【十個男人九個光棍漢,就我一個有老婆,嘿嘿嘿。】
【怎麼辦?好想親老婆一口。】
【但是如果我就這麼親過去,江陽不會當我是變態打我一頓吧?】
好巧,我就叫江陽,而且我還是個男的。
1
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事惹到了金銘,他最近總是找我茬。
他會在下班時間留我加班,會在大半夜的時候喊我給他送文件,會對我的工作計劃不滿意,親自監督我改,再不滿意,就手把手教我改。
當他的手覆蓋住我手的一瞬,我頭皮發麻,渾身汗毛豎起,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我生怕他一生氣把我手給弄折了。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我都快被他搞到神經衰弱了。
如果不是他給我一月三萬八的工資,還給交五險二金,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本來以為今天晚上又要陪金銘加班,我郁悶到差點拿頭撞墻。
好在他今天有事,提前下班了,我頓時松了口氣。
其實在此之前他對我還挺好的。
只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細細回想,好像是那天。
我去茶水間接水,聽到幾個女同事在談論一個男明星。
剛好那個男明星我也挺喜歡的,就夸了幾句。
這個時候,從來不來茶水間的金銘突然出現在茶水間。
他黑著臉,冷聲說:「江陽來我辦公室。」
我以為他有工作要交代,結果我剛一進去,他就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你很喜歡他?」
我愣住了:「啊?」
他說了個名字,我一聽,這不是我們剛剛在茶水間說到的男明星嗎?
我確實挺喜歡的,于是用力點點頭:「對啊,挺喜歡的,怎麼了?難道金總你也喜歡?」
他二話不說就把我從辦公室趕了出來。
那天之后金銘就變了,總是找我茬,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
今天難得按時下班,我早早回家,吃完飯就立馬上床睡覺。
我發誓要把這幾天沒睡好的覺都給補回來。
然而凌晨一點,我睡得正香,被金銘的專屬電話鈴聲吵醒。
習慣使然,我一骨碌翻起身,急忙接通電話:「喂,金總,請問有什麼吩咐?」
金銘冷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遇見酒吧,來接我。」
我醞釀了一肚子罵人的話,可最后只剩一句:「好的金總,我馬上到。」
真不是我慫,更不是我窩囊,而是得罪他,就相當于砸了飯碗,那是萬萬不可以的。
我不情不愿地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邊穿衣服邊咒罵金銘。
十分鐘后我趕到酒吧,原本鬼哭狼嚎的包廂在我推開門時瞬間安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大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禮貌地對包廂里所有人點頭微笑,然后走向坐在角落的金銘:
「金總,我來接你回家。」
金銘好像喝得有點多,站起來的時候身子有些晃悠。
我急忙上前將他扶住:「金總小心。」
這時,金銘得意洋洋的聲音響起:
【老婆來接我了,好開心。】
【十個男人九個光棍漢,就我一個有老婆,嘿嘿嘿。】
我突然愣住了,金銘有老婆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他老婆是誰?我有點好奇,可環顧四周,全都是男人。
金銘聲音再度響起:
【別人就那麼好看嗎?看那麼認真。】
【哼,老婆你再不看我我就生氣了。】
我想金銘可能是中邪了,不然他怎麼看著我說這些話?我又不是他老婆。
在他一眨不眨地注視下,我有些慌,舔了舔嘴皮子。
他又說話了,還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辦,好想親老婆一口。】
【如果我就這麼親過去,江陽不會當我是變態打我一頓吧?】
好巧,我就叫江陽。
2
這時我突然反應過來,金銘嘴里的老婆好像是我。
我轉頭看向他,剛好他也扭頭看向我。
四目相對,他突然嘰哩哇啦亂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看我了。】
【怎麼辦?我好緊張,好后悔剛剛沒有去洗手間,不知道我現在的形象怎麼樣。】
【老婆別看我了,再看我就要忍不住親你了。】
我猛地扭過頭去。
不是,他剛剛說話怎麼沒有張嘴?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
不確定,再看看。
我機械般扭頭,他又開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又又又看我了。】
【好緊張,好開心,好想親。】
【不行不行,我要矜持,不然把老婆嚇跑了有我哭的。】
離了大譜了,金銘還真沒有張嘴。
他沒有張嘴,又不會腹語,那他是怎麼發出的聲音?
再看看周圍人的表現,好像并沒有聽到金銘說話。
所以……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或許我能聽見金銘的心聲?
直到金銘開口問我:「江助理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確定了,我就是能聽見他的心聲。
因為我剛剛還聽見了他的另一個聲音:
【老婆臉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怎麼辦?好心疼,我現在是不是需要趕緊帶老婆去醫院?】
要命的是,他好像對我圖謀不軌。
出了酒吧,金銘讓我去取車,他在這里等我。
剛好我也需要一個人靜靜,消化消化能聽見金銘心聲和他拿我當老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