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瘋狂地做到最盡興。
陸嘉煬也沒來找他,考試剛一結束他就一溜煙的飛奔去機場跨越幾千公里找溫舒爾去了。
星期天下午周昂就回學校了,周牧言把他送到高鐵站,旁若無人的抱了抱他。
他看著周昂脖子上的略顯兇殘的吻痕滿意的笑著,“下次我輕點。”
周昂瞪了他一眼隨后說,“填報學校需要我給你建議嗎?”
周牧言搖搖頭隨便扯了個理由,“我的體育老師會幫我。”
“好。”周昂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他一下,“北體去年專業課收的分數比往年的低,而且還有幾十個人排在你之前,所以要小心今年出現扎堆現象,不光這所學校其他的也是這樣。”
“你拿到合格證的那些個學校可能會更加安全一些。”
周昂的這番話雖然有理有據但其實他還藏著一點自己的私心。
北京不算遠,但確實是每天都見不到。
周牧言笑了笑,“行,知道了。”
臨檢票的時間越來越近,周牧言看著周昂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他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隱了下去。
他很想知道,如果周昂知道了自己的選擇是會驚訝還是驚喜呢。
不過成績還沒出來,一切還沒塵埃落定,想這些是還早了一點。
周牧言趁著暑假這麼長時間,白天找了個教小孩打籃球的助教,以他現在和年齡較小的小朋友進行心理溝通的能力來講還不夠格成為一名教練,所以只能從助教開始做起。
晚上又恢復了去酒吧兼職,他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就是因為那次看見周昂的余額一下子就受到了沖擊,就算一時半會還達不到他的那種能力,差距稍微縮一點點也是可以的。
周牧言讓周昂給他發了一份他的課表以及期末安排,在沒有課和考試的期間周牧言時不時就把視頻電話給打了過去。
“你怎麼這麼粘人?”周昂有些無奈。
“忍不住。”
“那就粘著。”
即使周昂看過很多書但仍然沒有意識到周牧言的這種缺失的安全感是自己從幼年時期就給他造成的。
周牧言有時候會在給小朋友上課的時候就開著視頻,周昂在這邊頗為認真的看著他是如何上課的。
“我上課的時候是不是很帥?”周牧言在休息的間隙中掏出紙巾把順著臉頰流下來的汗水擦了擦,然后以著投球的姿勢扔進了垃圾桶里。
周昂笑了笑,“投球的時候比較帥。”
他這句話里面的深意如他預料般的那樣周牧言果然沒聽出來。
也許是周牧言剛從學生身份轉換成助教,他上課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有些青澀,不過認真倒是挺認真。
趁著沒人往這邊看,周牧言飛速地朝著手機屏幕飛了個吻,“上課了。”
“好。”
*
七月份的時候周昂放暑假了,他沒待在那個四大火爐之一的城市而是回家去了。
高考成績出來的那一晚周牧言還沒打開網頁查,短信就直接發到了手機上。
猝不及防,意料之中。
周昂看了一眼那個分數沒吭聲。
周牧言的心情有些復雜,雖說這個成績在他穩定發揮的范圍內,但是從內心來說還是希望自己可以超常發揮的。
“睡覺吧。”周昂摸了摸他的頭發。
周牧言應了一聲。
后來的幾天里的晚上,他抱著周昂忽然就失眠了,這個成績,很尷尬,高不成低不就,比劃定的一本線高了幾分而已。
填寫學校的時候周昂沒仔細地過問他,他也就沒說自己寫了哪兩個學校。
在此之前周牧言給w大的招生辦打過電話,不過對方的話有些模棱兩可,只是說他有很大的希望但是今年有很多人來問過尤其是他所在的省份,需要更謹慎一些。
他在賭工作人員口中的很大的希望。
與文化課考生的平行志愿相比,藝體生幾乎只有這一次機會,很少有能夠勾到第二志愿被錄取的。
他想了想把第二個學校寫成了已經拿到合格證的體院。
周牧言按了保存之后心里忽然平靜了下來,之前的糾結與猶豫頓時消失了。
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如果都沒錄取上還有補錄,補錄也失敗了也就是復讀一年或者走文化統考。
在等待錄取的那幾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第三天的時候周牧言盯著“投檔中”那三個字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周昂說的沒錯,碰到了大小年,無論是北體還是他自己的學校都是這樣。
還是差了那麼點運氣和實力。
對于任何一個畢業生來說,除了學校主動過來打電話之外,任何結果都是難以預料的。
他想,如果是去年,按自己的綜合分數一定可以考的上。
可惜沒有如果,高考就是這麼的陰差陽錯,不盡人意。
周牧言的心里有點憋屈,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周昂,自己的一意孤行和之前的自信驕傲在這一刻看起來無比的諷刺。
他點開微信告訴陸嘉煬,“沒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