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只是系統的幫他鞏固了一下基礎,確保他在基礎問題上拿到該拿的分數,不過也就兩天的時間,能補一點是一點。
書桌前周牧言在支著腦袋做題,周昂隨意地看了他一眼,“有想考的學校了嗎?”
周牧言在試卷上寫下最后一個數字后才抬起頭,“北體。”
“想去北京嗎?”
“還好。”周牧言有些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如果我的省統考分數在一百四以上的話,除了已經拿到合格證的學校外,北體是我最好的選擇。”
體考滿分一百五,如果真的考到一百四的話那省內排名就十分可觀了。
如果按去年北體的招生規則的話,他只需要文化課過省線,按專業課排名錄取,這對于他來說似乎更簡單一點。
周昂的睫毛顫了顫,他垂下眼睛盯著自己面前電腦屏幕,“北京的話到那邊有家里人照應著,對你也好。”
他之前那麼不想聽許婷的話報北京的學校,誰知道周牧言倒是想去,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方式間接滿足許婷的心愿了。
周牧言拉過周昂的手指親了親,“你想讓我考哪?”
周昂抽出手,臉上沒什麼情緒起伏,“看你最后高考分數。”
除了看最后的高考分數之外,還要看他即將出來的體考分數以及他最后拿到的合格證,填報志愿不止需要實打實的全省排名之外,更需要一些運氣,尤其是對于藝體生只有兩個順序志愿來講,到時候比文化課考生還要選擇艱難一些。
他到時候可以給周牧言一些建議,但還是主要按他的想法來。
“你會希望我考到你那嗎?”周牧言眼里劃過一瞬間的期待,試探著問。
周昂沉默著看他一眼,放在鍵盤上的手指之間不自覺的摩挲了一番,隨后有些漠然地開口,“無所謂。”
如果他們在一個城市的話,也許自己每天不會那麼的枯燥無味。
如果不在的話,周牧言大概會有自己的大學生活,會認識更多的人,也不會在自己身邊做那麼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這樣的話...也行。
周牧言聽著他的回答只是有些氣餒地笑了笑,“行,知道了。”
大年初三的時候市一中的高三悄悄開學了,由于還在過年期間,學校不敢做的過火,時間上改的寬松了一些,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這個時間大部分學生也算是可以接受。
周昂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一般周牧言起床的時候他也跟著一起起來了。
不過周牧言出門的時候總是要磨磨唧唧的在周昂旁邊磨蹭一會來個薄荷味兒的吻。
“你不怕遲到啊?”
“怕,但是我跑得快。”周牧言勾著他的頭,“再讓我親一下。”
周昂聽著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一時有些想笑,遲到和跑得快有什麼關系。
還挺可愛的。
周牧言走了之后,周昂走到陽臺盯著樓下他越來越遠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這兩天一直在想以后,如果周牧言去了北京的話,自己應該會挺開心的吧。
他要是不在自己身邊的話,輕松?歡喜?還是說...失望或是不習慣?
周昂一時有些想象不出來自己真實的感受是什麼。
傍晚的時候陳頌叫他出來吃飯,他翻了翻衣柜隨便找了件周牧言的外套給套了上去。
他這次回來帶的衣服不多,洗了之后更沒幾件能穿的了。
周昂到了陳頌發的定位之后便看見他和湯宜滿臉笑意的在飯店門口等著他。
“喲,這麼久不見都換穿衣風格了?”陳頌調侃著他。
在他印象里,周昂向來穿的都是那幾種顏色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灰的,很少有顏色鮮艷的,要不是他人長得帥整個感覺就跟個經常喝茶看報的老干部一樣,一換穿衣風格在人群中更亮眼了一些,原本就嫩乍一看跟個高中生似的。
“周牧言的衣服。”周昂看了他一眼。
“啊?你弟弟啊?”陳頌有點奇怪,他們不是向來融不到一塊嗎。
周昂應了一聲。
“走啦,該進去了。”湯宜笑著說,“站在外面多冷啊。”
陳頌便擁著她走邊自然而然的拉過她的手,“冷的話我給你暖暖手。”
“...又不是高中的時候了。”湯宜不好意思的嗔怪一聲。
周昂看著他們的背影垂下眼角輕輕笑了笑。
可以旁若無人的牽手,這大概就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吧。
包間內暖氣開的高,菜上了沒多久他們便都把外套脫了。
“我和湯宜可在一起了啊。”陳頌打趣著說,“就差你了啊。”
“再說吧。”周昂對這種話題有些不感冒想要跳過這種問題。
“咦。”湯宜正夾著菜,無意間掃到了周昂的脖子上,“你那怎麼了?”
陳頌順著湯宜的目光看了過去,他有些驚訝,“你有情況。”
在周昂發現湯宜總是往自己脖子這瞅的時候他才猛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在家里的時候穿什麼都無所謂,突然的出門赴約反倒是忽略了脖子上的吻痕。
他尷尬的把衣服領口往上面拉了拉,不過也已經無濟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