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意外的發現這件衣服內側里那個字母Y,他愣住了,隨后又皺著眉仔細看了看。
在他臨離開家時,思前想后還是決定把這件衣服帶去學校。
中午的時候周牧言和陸嘉煬一塊在食堂吃飯。
陸嘉煬看著周牧言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的樣子,沒忍住嘴欠地問他,“你和你哥和好了?”
“我什麼時候和他鬧掰過?”周牧言勾了下眉。
“他之前都那樣…呃…還是你比較心胸寬闊。”陸嘉煬的話說到一半自知有些欠妥所以轉了個彎。
周牧言笑了笑沒說話 。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抬起頭有些漫不經心地說,“我忽然覺得我還可以去參加個藝考。”
“為啥?你能考哪一項啊?”陸嘉煬嘲笑他,“就你畫的那些個火柴人估計連統考分數都過不去。”
“考表演啊。”周牧言的聲音有些輕又有些隨意。
“別逗了,你又沒學過。”陸嘉煬翻了個白眼。
周牧言垂下眼睛微微笑了笑,“我就是開個玩笑。”
“哎,對了,昨天溫舒爾問了我一個問題。”陸嘉煬吃了個半飽后開口,“我感覺這個問題怪怪的。”
“什麼?”
“她突然問我,舍和得,愛與恨,是因果關系嗎。”陸嘉煬皺著眉,“這啥意思啊?我怎麼沒明白。”
周牧言想了想,“你傷害她了啊?所以她要和你分手?”
“滾一邊去,我哪可能會傷害她,我認真問你問題呢。”
“這樣的話。”周牧言眨眨眼,“那我覺得愛和恨…是并存的。”
“啊???”
周牧言低下頭隱藏了自己眼里的情緒,輕聲笑了笑,“也許…恨也是種愛的表達方式,它們互不妨礙。”
他現在的知識儲備實在是太過于淺薄,無法說出什麼更加深刻的話。
愛和恨之間的情感距離實在是太過于微小了,微小到他偶爾也會產生錯覺。
如果真的要說是因果關系的話倒是顯得有幾分牽強和狹隘了。
陸嘉煬:“你能不能說的簡單點。”
周牧言看了他一眼,“簡單點就是說我在對牛彈琴。”
陸嘉煬:…
“我覺得你越來越神神叨叨了。”
周牧言:“…我覺得你有病。”
下午上自習的時候,周牧言看了看時間,心里估摸著周昂大概已經到學校了吧。
他一手支著頭,一手在草稿紙上驗算著題,昨天做了幾種類型題,周昂又講的那麼仔細,所以今天在做題的時候多了幾分得心應手。
周牧言嘖了一聲,怪不得周昂能夠一直考到第一,那些交給自己的學習經驗和方法確實有點用。
十二月中下旬的時候,省體考便開始了,往年都在下學期的三月份左右,只不過今年倒是提前了幾個月,因為農歷新年過的晚,為的就是能夠多出時間讓體育生來準備其他校考。 ▹⑽o32524937
考試那天,周牧言破天荒的收到了來自周昂的消息。
“考試加油。”
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個字,這也讓周牧言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
體考完之后大概二十多天左右之后才會出成績。
他回到學校上了幾天課后,一月份開始之后一些院校邊開始陸陸續續地發布校考時間。
周牧言仔細查了查一些學校的校考時間,心里頓時有了想法。
在一月中旬的時候他買了去周昂城市的車票。
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只有傍晚的車次。
雖然他口頭上說的是去參加校考,可實際上,他那心里的小算盤藏的好好的誰都不知道。
周牧言下車之后忽然有些恍惚,就是在這里,他似乎第一次擁抱了周昂。
他憑著導航以及自己曾經的印象準確的摸到了周昂學校正門口。
九點多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
雪下的不大,一落到地上就化成了雪,不少人看見下雪了臉上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周牧言的記性還算好,在這麼大的校園里還算能夠找到周昂的宿舍。
畢竟曾經住過幾天,還有幾絲熟悉感。
周牧言搓了搓手把手機從兜里掏出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周昂的定位,隨后劃開微信給周昂拍了一張他們宿舍門口的照片發了過去。
什麼話也沒講,就只有一張照片。
周牧言在下面站了一會兒,來來往往的學生越來越少,他把衛衣帽子戴了上去,隨后又站到自己最近的一棵樹旁邊。
一直都沒人回復。
周牧言也不著急,就只是默默地站在樹下,任憑濕冷的寒風呼呼地往他臉上吹著。
他依然沒有穿秋褲。
過了一個多小時后周昂那邊才有了消息。
周昂:“?”
“我在你宿舍樓下。”
周昂看著這條消息一時有些難以置信,“你是不是瘋了?”
“沒瘋。”
他從沒想過周牧言會在今天出現在他們宿舍樓下。
周昂隔著窗戶往下看了一眼,果真發現一坨黑影就站在樹下。
天空還飄著雪。
周昂擰著眉回復,“我們宿舍樓已經關了,你快去找個酒店住下,別任性。”
周昂揉了揉眉心,周牧言又開始憑著自己性子胡來了,想出一出是一出。
“不去。
”
周昂看著這條消息忽然冷笑了一下,“行,那你就一直站在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