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財如命》第9章

安元寶大老遠看到那輛跑車開過來,突然就覺得自己和奚南越有時候真的有種默契的傻幣。

他小電驢沒電了,還千里迢迢去接人。

奚南越明明有車,還非要讓他去接,最后還是得自個兒開著車,載著安元寶和小電驢一起回家。

“肯定是接觸的次數太多,被你傳染了神經病。”安元寶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呢?”奚南越狐疑瞇眼,“是不是又在心里扎我小人呢?”

“沒有。”安元寶微微側著身子,手肘杵著車窗打量奚南越的側臉。

暈黃的路燈偶爾透過車窗,在奚南越臉上一閃而過。他的臉在明明暗暗的光線中,神秘又勾人。

奚南越突然踩下剎車。

車廂內一片安靜,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異口同聲。

“給你帶了禮物。”

“咱倆做一次吧。”

然后車廂再次沉默了。

“什麼禮物?”

“在哪做?車上?”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安元寶說:“你這車空間太窄了,施展不開吧?還是去你家吧?”

“怎麼不去你家?”奚南越皺眉。

這個位置離安元寶家很近,只要十分鐘。但去他家,至少還得半小時。

安元寶說:“我家地盤沒比這車大多少。而且我也不是很想當著我爸媽骨灰罐的面和你做。我怕刺激到他們。”

奚南越頓時不滿:“我見不得人?”

“我房子隔音不好。你要是不介意被左邊的李大爺和右邊的劉大媽聽墻角的話,我也是不介意的。”安元寶淡定地說。

奚南越沉默兩秒,握著方向盤,調頭回自己家。

兩人都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尤其安元寶作為承受方,饒是從小受過不少皮肉傷,中途也一直沒忍住直抽氣。

痛,真的太痛了。

那種橫沖直撞被撕裂的痛,又混合了一丟丟的爽,讓安元寶整個人都像要被割裂。

奚南越以前沒想過這些事,說起來他對任和懷有執念多年,但更多的是一種柏拉圖式的心理安慰,那方面的沖動是丁點都沒。

這一朝在安元寶身上嘗了滋味,難免有點欲罷不能。

最后奚南越是被安元寶一腳踢下床的:“滾!勞資命都要沒了。”

奚南越抿了抿唇,低頭看了一眼還沒泄氣的小兄弟一眼,將安元寶裹吧裹吧,扛著進了浴室。

“你要干嘛?”安元寶大驚失色,“我是真不行了!”

“給你洗澡。”奚南越說,“東西都還沒流出來,你是想拉肚子?”

安元寶沉默了。

洗澡又是好一番折騰,最后奚南越被安元寶指使著,大半夜去藥房買膏藥。

身上還痛著,也睡不著,索性就蹲在地上開始拆禮物。

安元寶還以為,以奚南越的性子,應該要送什麼昂貴的首飾手表之類。

結果拆開一看。

奧特曼模型???

他不信邪,又去拆別的盒子。

變形金剛模型。

比卡丘模型。

……

安元寶從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后面的心如止水。

“如果你想侮辱我,其實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的。”安元寶真誠說道,“你給我錢就行。我很拜金的。”

奚南越穿著浴袍,領口大敞,半靠著床盯著安元寶拆禮物,見安元寶臉上實在不像歡喜的模樣,他說:“我以為你喜歡這些。”

“我今年23歲,不是三歲。”安元寶把模型統統收攏,隨手裝在一起。

“那你墻上怎麼全是這些東西的貼紙?”奚南越皺眉,對自己送錯了禮物一事非常不滿。

“墻壁破破爛爛,我不得貼點東西遮一遮嗎?那些貼畫是我一鄰居小孩的,后來他搬家了就送給我了。”

“哦。”

安元寶看出來奚南越不高興了。

但他沒打算哄人。

他們不是戀人或者朋友,不是需要顧及對方情緒的關系。

“我要睡覺了。”安元寶說,“客房有沒有鋪床?”

“為什麼要睡客房?”

“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我也不習慣。”奚南越說,“但我的床很寬,我們可以楚河漢界。”

安元寶:行吧,你是房東你說了算。

床確實很大很寬,兩人并肩躺著,中間差不多還能再容納一條銀河。

他們都沒有睡著。

但他們都沒有說話。

睡是睡了,但兩人的關系也沒有絲毫改變。

其實本來也不需要改變。

他們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非要用一種世俗大眾的關系將他們綁在一起,反而是一種勉強。

安元寶依舊是外賣員,每天風吹日曬。偶爾得空了或者有需求了會給奚南越打電話。

奚南越亦是如此。

25歲這年,安元寶終于通過自己的努力(以及奚南越的大方),買下了人生的第一套房。

六十平,裝修是他親自盯著,每一個細節都是自己設計。

搬家那天,安元寶邀請奚南越來給自己暖居。

骨灰罐新換了一個,是來自奚南越的贊助,用一整塊玉原石雕琢而成,比安元寶這套房都貴。

用奚南越的話說,以后安元寶要是窮困潦倒了,就把這個骨灰罐賣了,還能再茍活幾年。

安元寶沒吭聲。

他覺得哪個神經病會和奚南越一樣,花幾百萬買一個別人用過的骨灰罐?

前幾日安元寶在奚南越家蹭吃蹭喝時,意外碰到任和上門拜訪。

當時任和還特別誠懇對他解釋,說自己就是路過順便來看看,請他千萬不要誤會。

安元寶覺得自己真的沒什麼可誤會的。他和奚南越之間,也不存在什麼誤會不誤會的說法。

他們彼此是自由的,安元寶從不過問奚南越的私事。

奚南越也經常嘲笑安元寶的手機通訊錄翻完了都用不了十根手指頭,社交關系貧瘠得連最頑強的雜草都無法存活。

“任和昨天給我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被奚南越按在飄窗上時,安元寶正想著是不是該塞個枕頭過來以免自己膝蓋痛。

冷不丁聽到奚南越開口,他反應了兩秒:“我們為什麼要結婚?”

“不知道。你想結嗎?”

“不太想。”

“那就不結了。”奚南越也無所謂,“腿再張開點。”

“嘶——你輕點!”

“安元寶,你聲音為什麼這麼沙啞?”

“我沒說過?小時候車禍,被濃煙薰了嗓子,后來就啞了。”安元寶問,“聲音真的有這麼難聽?”

“以前覺得挺難聽的。”奚南越說,“后來覺得你用這個聲音叫chuang挺不錯的。”

安元寶被撞得眼角緋紅,渾身都在發抖:“慢點啊……”

“螃蟹季到了,明天我們去吃螃蟹吧。”奚南越整個將安元寶撈起來,掛在自己身上。

“明天……嗯,再說……”安元寶說,“干事的時候能不能專心點?”

被人嫌棄不夠給力,奚南越眉頭一挑,摟緊了安元寶:“行,滿足你。”

-完-

奮鬥的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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