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醉得昏昏沉沉看到祁桉時,腦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我想堵住祁桉那張嘴——用我自己的。
這種欲望是不正常的,所以我下意識把它塵封了起來。
為什麼把他當作『暮雪初晴』,我就能自然而然又理所當然地把他列為我的所有物。
他是『祁桉』就不行嗎?
我只思考了一秒,就笑出了聲,
「難怪祁桉叫我傻狗……」
怎麼可能不行啊。
我會喜歡上『暮雪初晴』,原本就是因為祁桉。
那時我天天被祁桉氣得七竅生煙,『暮雪初晴』適時出現,她踩著我被祁桉氣死的節點,每次都能穩穩的安撫住我。
但一般的安慰我怎麼可能聽得進去,是因為她安慰人的方式和祁桉實在太像了。
就連頭像也那麼像……
13.
想通之后,我給祁桉發消息,
【我喜歡你。】
祁桉秒回,
【誰?祁桉還是暮雪初晴?】
【祁桉。】
祁桉直接打了語音過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傻狗,給我開門。】
毫不夸張,我直接跳下了床。
『咚』的一聲巨響,樓下有人罵了一聲,我根本顧不上,一把拉開宿舍門。
祁桉站在門外,
「你知道的,我一般十一點就要睡覺了。」
「我想著你比較笨,就多給你一個小時,到了十二點你還沒想明白,我就去找宋隨。」
我將他拉進宿舍,死死的抱住,
「外面很冷吧?」
祁桉笑罵一聲,
「傻狗。」
我美滋滋的受了。
我不喜歡祁桉罵我笨,罵我傻,完全是因為我以為祁桉討厭笨的人。
可是祁桉喜歡我。
14.
我把祁桉的冰冷的手腳攏進懷里,
「明知道我笨,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還受這罪。」
祁桉輕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問到,
「你說什麼?」
他將頭埋進我懷里,稍微大聲了一點,
「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怕把你嚇跑了。」
「不開玩笑,你看上去比鋼鐵還直。」
我不太理解,
「直是什麼意思?」
祁桉頓了頓,隨后嘆了口氣。
他抬起頭,把眼鏡摘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祁桉笑了,
「你要是現在吻我,就不直了。」
我抓著他的手臂,從心地俯身碰上他的唇,
「我不直。」
那天之后,我食髓知味,逮到機會就抓著祁桉吻。
祁桉一開始照單全收,久了就煩了,在我又一次把他壓在宿舍衣柜上深吻時,忍不住踹了我好幾腳,
「傻狗,有完沒完?」
我樂呵呵的抱著他,黏糊到,
「沒完,這輩子都沒完。」
老婆,真香!
【祁桉番外-那些傻狗永遠不會想也想不通的事】
我不喜歡腦子不好的人,這是真的。
但江琛是個例外,他因為我一句轉移他注意力的話,就拼命考上了我的志愿學校,不由分說地擠進我的生活。
他對外兇神惡煞,在我面前卻乖得像一只大狗。
我以為我對他是特別的。
借著爬山的由頭,我試探了他的心意,他沒有放開我,這代表他對我確實有意吧?
但江琛說我是他最好的兄弟。
我無比篤定,要是周明粘著他牽半小時手,他能一腳踹死周明。
我明白江琛是個單細胞, 只是感情遲鈍,但我還是快氣死了。
我決定晾著他。
一直晾到了過年, 他竟然毫無所覺。
我決定慢慢釣他。
我疏遠他,又撩撥他。
但有時候,看見他被我氣得狠了,還是有些不忍心, 所以我注冊了『暮雪初晴』。
他漸漸地喜歡上了『暮雪初晴』, 對我越來越兇。
我不由得懷疑起自己, 我的判斷真的正確嗎?江琛其實喜歡的還是女人吧?
可現實生活中,我故意撩他, 他是有反應的。
我在兩個猜測之間搖擺不定, 直到那天他發錯了消息,我決定將錯就錯, 他喜歡『暮雪初晴』還是祁桉,很快就知道了。
但我沒想到, 我都那麼說了, 江琛還沒想明白。
我干脆把手機遞到他眼前,瘋狂暗示他。
江琛總算懂了, 我假裝要跑,不出意外地被他逮了回來。
然后被氣了個半死, 我當然不是女人!我要是個女人, 還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的試探嗎?!
江琛喝醉了,周明叫我去接他。
我沒想到江琛那麼生氣,都沒把我裝妹子騙他的事告訴周明, 我和他的朋友也很熟, 他不說, 當然是怕他朋友和我計較。
我看著他又傻又帥的臉, 決定原諒他剛才說的那堆屁話。
我把我和江琛的事告訴了周明,誰知那小子聽完之后, 拍著胸口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摳腳大漢!」
我無語片刻,
「總而言之,你配合我。」
我叫周明寫了字條, 警告他不許告訴江琛我來過,照顧江琛時,想著他宿醉多半起不來, 順便幫他跟老師請了假。
第二天我找周明問到江琛的行蹤, 雇了個學弟演戲。
看著江琛吃醋, 我知道穩了。
但我還是有些懷疑,他是因為誰吃醋的。
聽到他說『暮雪初晴』時, 我真的快氣傻了,吼了他后拉開門就走。
但剛走到樓道就折返回去了。
我的傻狗有點笨,再讓他想想也無妨。
我蹲在門口給江琛發了消息, 默默的等著他想明白。
怕江琛太遲鈍,我給周明發了消息,
「現在告訴他昨晚是我照顧他的。
」
我原本不讓江琛知道,是為了方便和學弟演戲, 現在演完了,多刷一點好感算一點。
好在我最后還是等到了,我的傻狗向我告白了。
-完-
我昭君五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