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就被門外一個氣勢洶洶的身影迅速拽了回來。
穩住腳步一看,是經紀人姐姐。
「姐姐好。」當狗的時候見過她很多次,還是第一次親口喊她。
蘇情熟練地用腳一勾把身后的門帶上。
她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后將目光移到江牧池身上:「他誰?」
「我表弟。」當明星這麼多年,江牧池已經習慣了說起謊來面不改色。
「是,是,是。」蘇情被氣笑了,「你是把我傻子,還是把粉絲當傻子?」
這下江牧池不說話了。
蘇情又看了我一眼,我只能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怎麼能不心虛呢。
我又不是他表弟,我是他的狗啊。
蘇情拿出手機遞給我們。
江牧池接過手機,我也好奇地把腦袋湊過去看。
這才知道我們上熱搜了。
視頻里是我在化妝間里起身要出去給他買咖啡,被他拉住手腕的畫面。
配上當時江牧池那句「除了待在我身邊哪里都不準去」的對話。
還真有點難以言喻的曖昧。
「誰拍的?」江牧池皺起眉頭。
「你別管誰拍的,你再看看下一條。」
下一條視頻。
是我和江牧池在不同時間段里共同出入小區的畫面。
「這些你怎麼解釋?」蘇情問道。
江牧池把手機還給她,沒有說話。
蘇情嘆了口氣,囑咐我們現在哪里也不準去,樓下都是埋伏好的記者。
江牧池取下帽子和口罩回沙發上坐著,蘇情開始打電話安排公關。
而我。
我沉默地回到房間把門關上。
躺到床上蜷縮成一團。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只手突然落在我頭上。
我背對著房門,不知道江牧池什麼時候進來了。
他坐在床邊,像以前那樣一下又一下地摸著我的腦袋。
「怎麼了?」他問,「是不是今天沒能帶你出去玩,有點不開心……」
我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我覺得,我給你添麻煩了。」
「我沒覺得是麻煩。」
「可是剛剛……經紀人姐姐看起來很生氣。」
「她每天都在生氣,不是嗎?」江牧池語氣里有淡淡的笑意,「如果我現在當她面掏出來一根煙,她能更生氣。」
我不知道江牧池是不是在安慰我。
可是我的心好像突然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14
蘇情的公關方法就是讓江牧池和喬晚晩炒 cp。
試圖將輿論從他是不是彎的扭轉回來。
出乎意料的是,喬晚晩那邊也十分配合。
不僅每次在媒體面前同臺出現都會暗戳戳撒糖。
私底下更是經常約江牧池一起打麻將。
「打!你給我去打!最好故意給記者拍到你深夜出入她家小區,那現在網上對你的造謠就能不攻自破!」電話那頭,蘇情越說越興奮。
「可是,我不會打麻將。」江牧池回答得很掃興。
「那簡單,你去打兩天就能學會,大不了輸了就當交點學費。」
于是。
只要晚上沒工作的時候,江牧池都會帶上我去打麻將。
只是這學費交得有點多。
連著輸了一個星期,我學會了,他還沒有學會。
「大哥,你能不能爭氣點?再輸把我狗糧錢都賠進去了。」我在江牧池耳邊咬牙切齒地提醒。
「我盡量……打哪張?」
「九萬!」
江牧池很聽話,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起九萬就打了出去。
「胡了!」坐在對面的喬晚晚笑盈盈地把九萬拿了回去,再把牌翻開,「十三幺,謝謝老板!」
江牧池一邊轉賬,一邊扭頭看我。
我沒敢看他,尷尬地低下頭。
「去下洗手間。」說完,江牧池起身。
他在離開前,突然把手搭在我腦袋上揉了揉表示安慰。
在他回來之前。
喬晚晚倒了杯水遞給我,說話時雙眼亮晶晶的:「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我接過杯子的手不禁一抖,磕磕巴巴地回答:「我……我只是他的助理。」
「真的?」
我點點頭,沉默地喝了一口水。
「那既然如此,下次我約他打麻將的時候,可以麻煩你別出現嗎?」
「啊……」我以為我聽錯了,抬眼看向喬晚晚。
她依然笑得很甜,只是眼里多了種我沒有見過的情緒:
「聽不懂?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他單獨相處。
「你只是一個助理卻像條狗一樣整天跟著他,實在有些礙眼。」
或許是她說出來的話和我對她一直以來的印象落差太大。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張著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江牧池回來了。
似乎是差距到氣氛中的異樣,他的目光看向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天就先不打了,想早點回去休息。」他這句話是對喬晚晚說的。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江牧池牽著我的手往外走。
15
我們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他好幾次停下來回頭看我,我也一臉茫然地停下來看他。
反復幾次過后,他忍無可忍地咬緊后槽牙:「拉菲,你給我過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立刻緊張地跑過去。
「發生了什麼,說實話。」
「沒發生什麼啊。」我心虛地看向地面。
「那你和我拉開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做什麼?」
「阿池,我們剛才那個距離沒有十萬八千里,我都計算過了,頂多就三米。
而且……我怕被記者拍到我們一起回家,經紀人姐姐又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