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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知道。
踏進那扇宿舍門,我死定了。
6
眼瞅著到宿舍。
我兩腳蹬地,對抗著他的力氣。
「等一下,等一下,別碰老子。」
我掙脫開他的手,恨不得跟他干一架。
他把我壓在墻上,刺鼻的酒氣圍繞著我。
「你再抵抗,我就在這讓你回憶一下那天晚上。」
瘋了,他瘋了!
拍攝期間敢喝酒!
我看著遠處的拍攝場地。
如果在這真發生點什麼,那些攝影師和記者肯定會聞著味一窩蜂涌過來的。
那我就真火了。
他把我拖回去,一腳踹上門。
帶著酒氣的吻鋪天蓋地地印下來。
我雙手抗拒。
被動封住他的嘴。
我皺眉:「我不喜歡喝了酒的吻。」
他愣了一瞬,眼神從狠厲逐漸溫柔。
然后變得濕漉漉。
怎麼還有點大狗狗似的委屈!
啊?啊!
這還是那個每天臭著一張臉、在電競場上六冠封神的沈洲嗎?
他抵在我的肩窩。
輕聲呢喃。
「你為什麼不能回頭看看我。
「七年了,我一直在啊。」
好,好,好。
這是把我當成他初戀了。
沈洲說著話,手也不閑著。
煽風點火。
當我認命時,聽見耳邊勻稱的呼吸聲。
一瞬間,氣急攻心。
老子準備好了,你說你去見周公了!
沈洲你真是好樣的!
我翻身下床,看著躺在床上的沈洲。
喝醉了的他,還戴著定制的眼鏡,難得一副很乖的樣子。
臉上紅暈未散,朱唇輕啟。
和訓練、比賽時候判若兩人。
天使的面龐,魔鬼的心!
不怪直播間的姑娘要爬墻。
這樣子誰看誰不迷糊。
我湊上前去,心中不停叫囂著。
快,這是你翻身把歌唱的機會。
7
當我手觸摸到他衣角的那一刻。
瞬間清醒。
那件事之后,他就把我雪藏三年。
我要是乘人之危。
豈不是明天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如彈簧一般彈出這是非之地。
用涼水洗了個臉,爬上天臺看星星。
我和沈洲的孽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在高中。
我們兩家是世交,在一個小區里。
他爸媽出差時,他沒少賴在我家。
自己住一個臥室就算了,還非要跟住我一起。
他那該死的生物鐘,每到十一點半就要拉我睡覺。
我唯一一個沒到巔峰前十的賽季。
就是他父母出差一個月的那段時間。
我當時看著被人偷了的國服榜單和巔峰賽十一名。
終于忍無可忍:「你怎麼臉皮這麼厚,天天住我家,還在我房間。」
「阿姨同意的。」
「我媽同不同意我不管,你這樣讓我同學看到,我解釋不清。」
「什麼同學,你寫情書那個?」
我愣了一瞬,如果這樣可以讓他走,這個理由也未嘗不可。
我咬牙說:「對。」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當天晚上,我就因早戀迎來了我爸媽的夫妻雙打。
從此之后,我和他的梁子比馬里亞納大海溝都深。
后來,我瞞著爸媽來俱樂部青訓。
又遇到了做教練的沈洲。
孽緣!
做我教練后,沈大魔王對我的壓榨更勝從前。
巔峰賽周周前十,不少于十個國標在榜。
若是我沒完成任務,上百個蹲起已是家常便飯。
他還讓我一整周都待在單人訓練營。
就為了練補兵!
真不知道打野位置練補兵有什麼用!
那段日子,每天訓練室的燈都能開到天亮。
經過地獄般訓練后,我在青訓賽上大放異彩。
成了新人王。?
當天晚上,我喝醉了。
想到他這些年對我的壓榨。
終于忍無可忍爆發了。
本來只是想把他綁了,扔天臺嚇嚇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對他……
主要是他那哭紅的眼,配上那張冰山臉,就像夏天冰塊上的冰鎮櫻桃。
太誘人了。
當我第二天從酒店醒來后。
官方的春季賽大名單把我除了名。
沈洲寧愿損失四個 BP 位,也要把我壓在替補席。
本該在賽場上大放異彩的新人王。
遭到雪藏。
8
一陣冷風讓我打了個激靈。
明天就是選拔賽,怎麼都要養好精神。
進門看到我床上的嘔吐物時。
我崩潰了。
他卻在自己床上坐著,那張冰山臉,一臉無辜。
我以為沈洲醉成那樣子,怎麼都得睡到第二天。
沒想到他給我玩了個大的。
我將床單被罩扔出去,開窗通風。
今天這床,是沒法睡了。
我一咬牙,躺到他床上:「睡覺!」
他有些疑惑:「就一張床,怎麼睡?」
我心里升起一些念頭。
「這還用我教?
「來你看,方法很多的。」
我翻開手機給他看,一張張圖片滑過,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從哪知道這些的?」
「從你俱樂部宿舍床底下翻到的。」
我隨便編了個理由。
惡心死他。
他冷哼一聲:「那些啊,都過時了。」
???
他貼近我:「我知道一些新的,要不帶你試試。」
我:???
我拿著衣服落荒而逃。
怎麼回事,我怎麼能讓他撩到腿軟。
?第二天,我頂著一雙黑眼圈來到賽場。
在后臺準備時,對手戰隊一個女生走到我面前。
「喲,梁大主播這是被網上噴得睡不著了嗎?」
我冷眼看看她,沒接話。
那女的我認識,之前和沈洲炒 CP,叫吳思雨。
網傳沈洲來這個節目就是為了她。
瘋了吧,明星和電競教練在一起?
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