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得新人王那晚,我把冷臉教練綁在天臺。
「還敢不敢瘋狂加訓,壓榨我?嗯?說話!」
那次,他哭紅了眼。?
那一哭,換來我長達三年的雪藏,再沒上過參賽大名單。
三年后,他是六冠教練,我是直播小透明。
一檔電競綜藝請到我,他又又又是我的教練。
處處針對打壓。
后來,在無人的訓練室,他將我壓在墻上。
「這次加訓,你有意見嗎?」
1
我是職業選手。因為得罪了人,出道三年仍是新人。
陰差陽錯接到一檔電競綜藝,卻在錄制現場遇到死魚臉教練。
抽取戰隊時,他全程冷臉。
我被抽到別人戰隊時,他臉更臭了。
「作為六冠教練,您對這次電競綜藝有什麼期待嗎?」
他瞥了一眼正在開直播的我,對著鏡頭微笑。
「就連這種技術的主播都請了,這節目能有什麼含金量?」
DISS 我是吧。
我轉頭對直播間的水友賣慘:
「家人們誰懂啊,開工第一天遇到了個顛公,在記者面前把我貶得一文不值。
「不能因為我是平臺小主播就這樣欺負人啊。」
水友們義憤填膺:
【誰敢欺負我們末哥,走家人們沖了他!】
【讓我去看看,是誰這麼狂,開工第一天就拉踩!】
一瞬間直播間的水友少了大半,我挑釁看著剛剛落座休息的沈洲。
等著吧,我的水友可不是吃素的。
五分鐘后,水友個個灰頭土臉,集體涌入直播間。
【末哥,對方太強大,我們沖不過。】
【老大,人家是六冠教練哎,剛贏了挑杯總決賽,你怎麼覺得我們能沖過的?】
【末哥,我可不可以換個墻頭,沈洲也太帥了!當然不是說你不帥的意思哈。
】
【姐妹,你也覺得他帥是不是,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我憤憤地盯著沈洲,他好像沒有感覺一樣。
他紳士地與過往的每個人打招呼。
屁股下的沙發都要被我摳爛了。
屈辱!
天大的屈辱!
我的手機不停震動,經紀人消息一條條彈出。
無一不是長達二十秒的語音。
我剛點開,她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你上熱搜了!」
我匆忙下播,打開熱搜。
「電競綜藝《搏至無憾》,互撕。」
詞條霸榜。
上面全是路透,還有我水友沖他超話的帖子。
就這樣,我和沈洲七年的恩怨被搬上網絡。
一場比賽都沒打過的選手,怎麼敢和六冠教練杠上?
我成了全網笑柄。
腦海中只剩兩個字。
小丑!
我就是跳梁小丑!
剛到酒店,經紀人指著我鼻子問:
「你和他到底有什麼仇,他要把你每條路都堵死?!」
是的,那個壓著不讓我打比賽的人。
就是和我互撕上熱搜的死魚臉六冠教練——沈洲。
我撓撓頭:「其實就是一件小事,我把他弄哭了。」
「想不到他心眼那麼小。」
「你欺負過他?就你這小身板能打過他?」
感覺有被鄙視……
我吞吞口水。
「倒是沒有打他那麼嚴重……綁了他算不算?」
眼神心虛瞥向別處,掩面嘆息。
還毀人名節……算不算。
2
其實那事實在是不怪我。
他惡心了我七年,我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惡心他。
哪能放過……
更何況,那天之后我還發燒了幾天。
真服了。
李姐扶額:「你綁誰不好,綁他?」
「去去去,給他道個歉,我看他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
道歉?我瘋了。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嘛?而且受苦的人是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想著之前受的窩囊氣,我呸了一聲。
「老子就算是這個綜藝黃了,也不可能跟他道歉!
「絕不可能!」
當天晚上,我又被叫去拍攝。
說什麼上午分組出了差錯,要重新抽簽。
等沈洲抽簽,導演組喊卡,在我眼前換了個抽簽箱。
完蛋了。
我閉著眼等神的審判。
「梁末。」
沈洲面不改色地說出紙簽上的名字。
我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垂頭喪氣地站在沈洲身后。
眼睜睜看著箱子又換回去。
然后導演一臉欣賞地看著我倆。
我恨不得扇死自己,自己整這些幺蛾子干什麼。
這綜藝就需要熱度。
而今天下午的熱搜,是導演最想要的。
難為導演費盡心思把我們安排進一個戰隊。
誰不愛綜藝效果呢,誰不喜歡綜藝互撕呢?
離譜的抽簽結束后,大家就要入住宿舍。
我因為要直播就回宿舍晚了些。
當我拉著行李箱打開宿舍門后,恨不得遁地逃跑。
一個宿舍兩個人,而我的室友,正坐在床上翻看選手信息。
好死不死。
是沈洲。
3
我眼前一黑,拉著行李箱就想跑路。
靠,老子不錄了。
每天守著這死魚臉,我會死的。
可我還沒踏出半步,就覺得脖頸一輕。
我被拉進了房間,某人還貼心地關上門。
下一瞬,我雙手被緊緊攥住,身體被抵在門上。
幾年不見,他的擒拿還是那麼嫻熟。
檀木的香氣包裹我,把我困在他與門間。
看著比我高一頭的沈洲,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靠,這男人什麼時候長這麼高的?
他挑眉:「有出息了啊,這種綜藝也能進來。
」
從我認識他起,他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我恨得牙根癢癢。
現在我更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當然,最近認識了幾個富婆,姐姐們一票一票,把我投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