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被我不小心碰開,帶著冷意的水流傾瀉而下,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伴隨著江霄充滿蠱惑的聲音:
「謝之停,你可以現在推開我,我不會反抗。」
「但如果你接受了,那以后你就做好準備,我不會給你擺脫我的機會了。」
我覺得我可能還是醉了。
因為我最終選擇閉上了眼,任由江霄的唇落到了我的唇上。
13
第二天我醒了之后感覺頭疼欲裂。
我現在只想去把昨天喝的酒從我的人生名單里劃掉。
什麼假酒勁這麼大,我好久沒有喝酒后這麼難受地宿醉過了。
昨晚江霄還算懂事,他親完我之后老老實實地幫我洗了個澡,也沒干別的。
我雖然很別扭,但他說喝醉的人自己洗澡很危險,強行用武力讓我接受。
……MD 我現在真的打不過他了,他哪來的那些專業招式。
我撐著身子揉著太陽穴。
江霄從我身邊幽幽轉醒。
他眼神在我身上落了三秒,接著咧嘴一笑,一臉燦爛道:「早。」
我白了他一眼,從床上下去倒了杯水,緩解了一下干疼的嗓子。
江霄也坐起來,眼神一直跟隨著我。
我多倒了一杯溫水,走到床邊遞給他,順便坐到他旁邊,趁著他心情好說道:
「你直說吧,你那天跟謝云談什麼了?」
經過昨晚那麼一鬧,我是不太相信江霄會為了背刺我去跟謝云合作了。
更何況我之前就隱隱覺得我可能想錯了。
果不其然我問完后江霄愣了一下。
我給他解釋了一下我那天在地下車庫看到的事。
江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難以置信道:「所以你一直以為我跟謝云勾結,所以才對我那麼冷淡?」
我點了點頭,他一臉無語。
「謝之停我說你平時不是挺聰明一人嗎?還是我在你心里就那麼傻,連自家跟外人誰好誰賴都分不清了?」
他越說越氣,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在地上走來走去。
我莫名心虛,辯解道:「我也是怕你被騙。」
江霄猛然停下腳步,他死死地瞪著我,突然猛地沖過來把我按住一頓狂親。
我現在可沒醉,臉色瞬間紅了,一把推開他。
「跟你說正事呢,沒大沒小的。」
「所以你跟謝云到底什麼勾結?我最近快收網了,爭取讓他們再沒有翻身的可能。」
我把我調查到的跟這段時間的動作都跟江霄說了一下。
江霄聽完后略一沉吟,說道:「跟你調查的差不多,不過我沒打算自己把文件給他。」
「你可能不知道,你這個弟弟在外面欠了高額賭債,他那個經理有跟他承諾,這次如果可以扳倒江氏,就幫他把外債填平。」
「謝云也是傻,這種餅也吃,被人當槍使,他經理不知道從哪聽到咱倆不和,讓他來攛掇我,他還真來了。」
「我從他那里知道你爸媽名下竟然還有一套房,你之前跟他們相認了,他們這套房你也有一半,如果他們出了事的話,他們的外債你也要繼承。」
我聽到倒是真的有點驚訝。
我爸媽那套房竟然沒有直接寫謝云的名字,還讓我分到了繼承權?
也不知道這主意到底誰出的,真的挺惡毒的。
江霄繼續說:「所以我就打算將計就計,借著謝云對這件事著急的心態,攛掇他自己來偷文件。」
「我會跟他說你提防我很緊,我拿不出來,讓他來配合我,我們里應外合。
等他拿到文件我就報警,之后我再攛掇你爸媽賣房撈他,最起碼你就不用受這家人的牽連了。」
我確實沒想到,江霄從頭到尾做的一切竟然都是在為我考慮。
他表現得很真誠,我也相信他是真心的。
但這反而更讓我好奇了。
14
我猶豫了半晌,還是沒忍住問道:「偏下題,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別的心思的?」
「我說是一開始你信嗎?」
我看傻子一樣看他,擺明了不信。
江霄無奈地聳了聳肩:「是真的,我一見你就覺得你是我的菜,但沒想到你看著挺文氣,打架還挺兇。」
「我打又打不過你,我爸又停我卡,我只能先忍辱負重,本來想之后再追你的……」
他頓了一下,有幾分不好意思道:「但上次碰到你爸媽那個事之后,我回去確實找我爸了解了你一下。」
「你真的挺不容易的,你的幽閉恐懼癥也是以前被孤兒院院長虐待出來的吧?」
「我就覺得挺心疼的,還忍什麼啊,就算別的做不了,先對你好總行吧,結果你還躲著我,還跟女人約會,真的氣死我了。」
我聽完了他的心路歷程,莫名有點心虛。
我咳了一聲,摸了摸他的頭:「誤會,我實在看不出來你給我插狗尾巴草是想追我,怪我。」
江霄一把握住我的手拉到自己懷里。
他沒好氣道:「狗尾巴草的花語是暗戀啊,你怎麼這都不知道。」
我:……
是我孤陋寡聞了。
我聽了江霄一番表白,心里竟然有種奇異的放松感。
我低下頭,跟江霄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略過,我沒忍住輕笑一聲。
江霄應激一樣地問道:「你笑什麼?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