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給點反應啊!”可能昨晚接觸太多,江安寧心底最后一絲對黑蛇的恐懼也消散了。
他撈起黑蛇軟若無骨的身子晃了晃:“別裝作聽不懂,我知道你聽得懂人話!”
“我叫江安寧,你叫什麼名字?”
“冬凌。”
江安寧愣住。
“我叫冬凌。”
很陌生的嗓音。
男人的嗓音。
略微低沉,醇厚,帶著奇妙的韻律和磁性。
之后,不管江安寧再問任何問題,冬凌都不肯出聲了。
他也不介意。
這條蛇既然有神智,那就完全可以把它當做獨立的個體看待。林業局那邊找不到它的蹤跡,最后估計也就寫個卷宗了事。
江安寧覺得自己就是一普通人,還是不要卷入什麼奇奇怪怪的神秘事情里去了。
黑蛇要是愿意和林業局打交道,自然曉得回去。他沒必要主動交代黑蛇的蹤跡。
就是吧……這條蛇是不是也太纏人了一些?
他去洗澡,蛇纏在他身上。
他吃飯,蛇纏在他身上。
就連他換衣服打算要出門了,蛇依舊纏在他身上。
“喂,我要去林業局了。”江安寧忍不住開口,“你確定咱倆要以這樣的形象出現?”
蛇不要臉,他還要的好吧!
冬凌擺擺自己尾巴尖,愜意地瞇著眼睛枕著江安寧的肩頭,聞言,動都沒動一下。
江安寧無奈,只能換了一套寬松的兜帽衛衣,內里空間大,再加上黑蛇一圈圈纏在自己腰腹上,倒也不算太顯眼。
“你非要跟著去也行,但是待會兒別把腦袋露出來啊。”江安寧無奈,“要被人看到,我今兒就只能進局子了。”
隨身帶一條蛇出行,還是沒用籠子裝起來那種,想也知道會造成多少人恐慌。
“那什麼,你確定你是不隨便咬人的對吧?”出門前,江安寧不放心再問了一次。
黑蛇沒反應,但是尾巴尖卻悄悄的從寬松的褲腰探進去,直往某個部位伸——
江安寧倒抽一口氣,連忙隔著布料按住尾巴尖:“我錯了,我不說了,你放了我。”
“昨晚不是很高興?追著我要?”
江安寧整理一下發型,走出診所,關了大門。
又是那副白白凈凈的斯文男孩的模樣。
“昨晚是昨晚。大白天的,總不能白日宣淫吧。”江安寧手虛握成拳,抵著唇低咳一聲。
“還有,你也別說我。蛇性本淫,你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咱們半斤八兩。”
“嗯,所以是天生一對。”
江安寧去了林業局,見了專家。
專家也沒問太多,就是為了黑蛇的習性,以及他是如何安撫黑蛇暴躁的情緒。
江安寧心想,用身體安撫唄,還能怎麼安撫。
他算是明白了,那條蛇一開始就想對他圖謀不軌。最開始那兩晚的夢根本就是那條蛇造成的。
“唉,真的太可惜了。”專家說,“原本我們可以研究出更多的資料的。現在只能暫時把照片報上去,給它取個名。”
江安寧全程配合微笑。
接下來的日子,江安寧感覺自己過得簡直水深火熱。
他雖然坦誠面對自己的身體,但也不是毫無節制。通常頻率也就是三四天一次。有時候忙起來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
但這條蛇顯然不允許江安寧過得如此“清心寡欲”,不僅每天晚上要纏著江安寧,甚至白天有時候性致來了,直接就鉆到他身體里。
甚至會當著客戶的面……
江安寧一面放縱自己的渴求,一面擔心自己會因為消耗過度腎虛。
可惜,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
某一天早上醒來時,江安寧發現黑蛇不見了。
房間空蕩蕩,再沒有一絲它的氣味。
干凈得仿佛它從沒來過。
6.
江安寧的生活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若非要有……大概是享受過無比刺激的性事之后,身體的閾值提高,再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總覺得缺了那麼點意思。
“呼……”江安寧躺在床上,猛地抽出安磨棒,腿根都是濕漉漉的液體。
他呼吸略帶急促,仰頭注視著天花板,突然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江安寧,你簡直是神經病。
不過是和一條蛇在一起幾天,你不知它的來歷它的身份,甚至不確定它的名字是否是真。
大概他是實在是太寂寞。
所以遇到一個不在意他身體的,哪怕對方是一條蛇,他都動了心。
將東西洗干凈消毒扔回抽屜,江安寧站在全身鏡前,淡漠著臉,系好襯衣扣子。
將略長的劉海撥到一邊,他對著鏡子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又恢復成那副人畜無害的溫潤模樣。
新的一天,開始了。
“歡迎光臨。”
門口的風鈴響起,江安寧笑容滿面地抬起頭。
進門的是一個身形高大雄壯的男人,一米九的個頭,穿著短袖襯衫,露出的胳膊上一塊一塊全是肌肉。
“先生是有什麼需求?”江安寧下意識覺得這個男人不好惹,但來者是客,他還是笑臉相迎。
“嘖。一股子蛇味兒。”男人皺皺鼻子,略帶嫌棄地打量江安寧一眼,“哎,咱們聊聊?”
“聊什麼?”江安寧瞬間警惕起來,“先生,我這里是寵物診所。
不閑聊。”
“行了別裝蒜了。你身上那股子蛇味兒都要沖天了,沒少和那不要臉的糾糾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