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淺呼一口氣,心想總算是能安寧一段時間。
可惜,在我的人生中,安寧的日子好像都不能長久。
我只是出門去一趟美容院的功夫,馬路上突然飆過來一輛面包車,車門一開,數名大漢戴著口罩強行把我拉上車,我還沒來得及呼喊,一張濕毛巾就堵住了我的口鼻。
多意外。
我這種人,居然也會遇到綁架?
說起來我的人生好像是不太順暢,但綁架這事兒,頭一遭——畢竟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大官要員,綁了也沒價值啊!
我是被水潑醒的。
周圍不太明亮,應該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我被冰水浸得渾身發抖,費力睜大眼看著面前的人。
不認識。
但站在他后面的我生父,倒是一如既往的面目可憎。
見我醒來,我生父臉上閃過惡意,似乎很想沖過來教訓我,可又礙于前方那位領頭人的氣勢,不敢自作主張。
“林子玨?”
我畏縮著不敢吭聲。
這男的周身都透露著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冷漠和碾壓,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長得也就這樣,也不知道哪兒入了周生易的眼。”
生父跟在后面賠笑,低聲道:“這小子可是勃哥親自教出來的。”
勃哥,我的第一任靠山。
“原來是他?那確實有幾分手段。”男人瞇著眼睛打量我,旁人很有眼色湊上去,給他點了一支雪茄,一吸一吐,煙霧就全噴在了我臉上,“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跟了我?保證不比跟著周生易差。”
我怕得要死,勉強扯出笑容討好:“您哪兒的話,您和周先生,那是我墊著腳也夠摸不上的厲害人物,我哪有資格挑這個選那個。
”
“既然知道惹不起我,為什麼要拒絕我的要求?”燃燒著的雪茄被直接按在我臉上,痛得我頓時眼淚都出來了。
那陣刺痛還沒褪去,我的另一半臉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扇得我腦子都在嗡嗡作響:“居然還敢派人來向我示威?膽兒不小啊!”
“我……我沒……”我想否認。
“你還敢否認?”生父上前一步,趾高氣揚,“我可是蔣爺的人,你對我動手,不就是對蔣爺動手?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可惜了,本來長得也就一般,毀了容,你覺得周生易還會要你嗎?”蔣哥粗糲的手掌撫過我的脖頸,隨即一把掐住。
窒息感很快傳來,求生的意志讓我拼命掙扎,但我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椅子上,根本沒法做出任何反抗。
可能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不甘心啊,我不想死,活著那麼痛苦,可直到這一秒,我發現自己還是想活……
“算了。”
脖子上的手突然一松,我頹然傾倒在地,劇烈地喘息。
“想活嗎?”蔣哥笑瞇瞇地問我。
我拼命點頭。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蔣哥手輕輕一揮,站在周圍的數名男人立刻上前一步,“你要是把他們都伺候舒服了,我也不是不能留你一命。”
我蜷縮在地上,無力地看著這一幕。
攝像機架起來了,正對著我。
我又聽到蔣哥說:“好好干,這部大片的第一位觀眾就是周生易,你知道該做些什麼吧?”
我垂眸:“不知道……”
“看看我這些手下,個個年輕雄壯,周生易那快四十歲的老男人,能有他們活好?你那地兒應該被捅得都快失去彈性了吧,不塞點粗的,能滿足?”
“你就對著鏡頭,實話實話就行。
”
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被嘲諷x能力不強。
我是周生易的身邊人,和他睡過無數次。如果我對著鏡頭,一邊享受x事一邊直言不諱說周生易不能滿足我,我能想象得到周生易會有多顏面盡失。
可我想活著,哪怕只是多活幾天也好呢。
我垂下眼眸,臉上刻意露出被調教過的,小意逢迎的笑:“蔣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可我想先伺候您~”
臉上的傷口仍舊火辣辣的疼,可我不敢碰,只看著他。
蔣哥諷刺一笑:“婊子就是婊子。別以為伺候了我,你的身價就高了。我和周生易不一樣的,你這檔次的,可入不了我的眼。”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讓人給我解開了繩子。
我將尊嚴狠狠踩在腳底,匍匐著到他面前。
其實我并不在乎尊嚴這種東西,畢竟我要是在乎,我活不到現在。
小時候能為了一口吃的,沒臉沒皮地去求人,說好話,被打了也嬉皮笑臉。
現在也能為了活下去,軟了骨頭,做盡一切下賤污穢之事。
反正我本來就是做這行的,對我而言,不過是面前換了個男人,可要伺候的東西,都一樣。
丑陋,惡心,不堪。
我解開蔣哥的褲帶。
這東西似乎有點激動,已經半抬頭了。我握住,摩擦兩下,張嘴含住。
然后用盡了最大的力氣,狠狠咬下。
“啊——”慘叫聲響徹天際。
無數的拳頭和硬物砸在我身上,可我死不松口,直到將這東西徹底咬下來。
我還不甘心,我知道這東西斷掉了,短時間也能接上。
口腔都是血腥味,額前落下的鮮紅黏膩糊住我的眼睛,我一口一口咀嚼,咬碎了,再吐出。
胃里一陣翻涌,我吐了出來。
嘔吐物和碎肉混合在一起,我狼狽地笑起來,看著一群人扶起蔣哥,手忙腳亂,想幫忙止血又不敢碰他那個地方,看著他厲聲要將我活剮,要讓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