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生死在此一舉!
我咬咬牙,伸直了后背,仰頭吻上周生易的薄唇。
聽說薄唇的人大多也薄情,我覺得老人這話是有道理的。
周生易沒有推開我,但也沒有接納我。
我閉著眼,小心翼翼地吮吸,手顫抖地去解周生易的皮帶。
對于用身體取悅男人這種事,我已太得心應手。只要周生易能讓我做到最后一步,今兒這事,就算過了。
我賣力地伺候他,跟了他一年,我很清楚怎麼才能讓他舒服。
周生易的手掌蓋在我的后腦勺上,看著我賣力吞吐的模樣,眼底有幾分情欲。
最后的時刻,他按著我的頭,稍微用力。
我全數接納,察覺到他沒有退出去的想法,我沉重地呼吸一聲,咽下了所有的液體。
味道自然是不好的,但我心里只剩開心。
“好吃嗎?”他問我。
我意猶未盡地舔舔唇瓣,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明兒搬回來吧。”他道,“東西也不用收拾了,讓人重新去買就行。”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我又回到了周生易身邊,但這次,他沒跟我簽合約。
不僅如此,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偶爾來這棟別墅。
他直接住了進來。
朋友都夸我手段了得,居然能挽回周生易。而且看這架勢,我搞不好真的能轉正。
這個轉正當然不是指的能當正宮,而是指我有資格跟著周生易,不再是合約制,而是長期的,穩定的,真的能把他當我后半輩子靠山的那種關系。
可惜了我是個男人,我要是個女人,能給周生易生個一兒半女,我的地位就徹底穩了。
對于這些話我是不可置否。別說我是個男的,沒法生孩子。就算我能生,我也不可能生周生易的孩子。
接機口,我翹首以盼。
周生易這次出差快一個月,老實說,我還真有點想他了。
從顯示屏上看到飛機已降落,我數著時間,一分一秒,終于遠遠看到周生易的身影。
“周先生!”我興奮地舉起手臂用力搖擺。
周生易看過來,罕見的,眉眼都帶了一點笑。
很偶爾的時候,我也會生出“或許我們只是普通的情侶,和世上千千萬萬的小情侶也沒什麼不一樣”的想法。
抱著這種念頭,我的視線無意識往旁邊瞥了一眼。
正好迎上那人的視線。
真是意外,在機場這種地方,我居然遇到了我的生母。
我的出生不太光彩,入這行一開始也不是自愿。不過人本來就有聚集性,我的經歷放在電視劇里可能會賺幾滴觀眾的眼淚,但放在我們這行,實在不值一提。
所以我從來不賣慘。
慘的人多了,我算什麼東西。
機場人來人往,我自然地收回視線,大步飛奔向周生易,用熱烈地懷抱表達我的思念之情。
周生易單手摟住我,語氣淡淡,眉眼卻溫和:“這麼開心啊?”
“嗯,很開心!”我用力點頭。
他低笑一聲,顯然被我取悅,難得在外人面前主動牽了我的手。
我簡直是受寵若驚。
畢竟周生易隨行眾多,我的存在雖然公開客觀,但身份始終是上不了臺面,他是極少在外界和我這種人親密的。
我全心全意只看著他,一是為了解思念之情,二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視線飄向不該飄的地方。
但最終還是沒忍住。
我偷偷回頭。
我的生母正一臉笑容的和一名年輕女子親昵說笑,那大概是我素未謀面的,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看什麼呢?”周生易問。
“沒什麼。”我連忙收回視線,小心翼翼地討好道,“周先生,下次您要是再出差這麼久,能不能把我也帶上呀?”
他不回答,我突然就意識到我這話似乎逾越了,正想著該說點什麼找補一下,就聽他問:“怎麼?想跟著我出去玩?”
“不是。”我皺皺鼻子,撒嬌,“是和您分別太久了,我想您呢。”
“這麼粘人啊?”周生易嘆了一聲。
他表情似乎有點困擾,但他的氣場是溫和的,所以其實我的這個請求并沒有讓他不悅。
“那下次我讓秘書通知你一聲。”他撓撓我的下巴,像是逗狗。
這也沒什麼不好,畢竟有錢人家的狗,過得比窮苦人家的人好得多。
當天晚上,我被折騰狠了。
周生易就像餓了許久的狼,我渾身上下沒一處地方是完好的。我暗自揣測周生易出差這一個月應該是行程很緊,所以沒時間發泄——畢竟他算工作狂,當需求和工作有沖突時,他從來都優先工作。
我累得眼皮都發酸了,根本睜不開眼。可周生易抽身離開時,我還是清醒了片刻。
他見我睜眼看他,隨口解釋一句:“我還有工作,你先睡。”
以前我是沒資格和周生易在一張床上過夜的,不過自從我重新回到他身邊之后,偶爾做得晚了,周生易也會待在我房間休息。
“不是……剛出差回來嗎?”我揉揉眼睛強撐著半坐起來。
靠山沒睡我先睡,我可沒這膽子。
“睡覺,乖。”周生易不容反駁地把我按回去,見我不肯閉眼,輕嘆口氣,離開了臥室。
我還在猶豫是起床還是順從困意閉眼睡覺,周生易又回來了。